相同的情况也发生在其他几家被赵声谷辞退的家里,而木子家却是另外一种气氛,木子今年九岁,也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他爸爸死后,木子就飞快的成长,听了他妈说的话后,木子将做好的作业装进书袋里,起身往外走。
木子娘红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你去哪儿?”
“去道歉,妈做错了事情,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要去道歉。”
木子娘以为他是想为自己挽回工作,连连点头:“对对,我和你一起去,也许声谷看在咱们母子可怜的份上,就重新让我回去了呐!”说着就要起身。
木子却拦住了她:“妈,你就在家里吧,我们是苦点,但决不能仗着自己可怜就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声谷哥和小远对我们已经够好了,这件事你做的不对,寒了人家的心,作坊还是别回去了,以后这个家我和你一块儿撑”
木子娘听了木子的话,彻底的呆住了,说实话,当时跟着她们起哄加工钱的时候,她心里确实存了赵声谷会看在自己可怜的份上,说不定就加了的心思,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连作坊的活都丢了,现在听了木子的话,她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已变成了这样的人。
看着木子单薄的小身影为自己去道歉,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落。
木子到赵声谷家里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赵声谷一见木子,忙热情的招呼他吃饭,哪想木子一进屋就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吓了关远和赵声谷一跳,赵声谷连忙将他扶起来:“你这是干啥,快起来,你身体本就不好们,被地上的潮气一弄,别回头又病了!”
木子顺着赵声谷的力道起来后,才沙哑着声音说:“声谷哥,小远,我知道这次我妈做的事情很不对,我是来代她像你们道歉的。”
关远和赵声谷对视一眼,“这没啥,活计本来就讲求个你情我愿,婶子不愿意做了我们也理解。”
木子闻言,便知道赵声谷和关远确实恼怒了,要是换了自己,只怕恼的更厉害。
“声谷哥,小远,我知道你们生了气,我也不求你们原谅我妈,但我是真的来道歉的。”,木子红着眼眶说。
到最后,关远和赵声谷接受了他的道歉,送走了木子后,关远跟着赵声谷去厨房收拾东西。
“哥你说木子会和他妈一样吗?”
赵声谷不在乎的说:“谁知道,应该不是吧,他这么小的年纪哪里有那么心眼,看看吧,如果真是个好的,适当的时候帮他一把。”
关远搂着赵声谷的腰,蹭蹭,其实他们两个他才是铁石心肠的那个,赵声谷外表冷硬,但心里却比他柔软的多,当然他也不是那种无原则的烂好人,做事他心里自有一个准则,入了他的心的,自然是百般照拂,就像关国一家,关二毛他们,惹着了他的,从此以后都会被他拒之门外,就像关家一家,还有这次的木子娘。
关远粘着赵声谷在厨房收拾好东西后这才出来,初春的天气照样寒冷,关远和赵声谷坐在地炉边,赵声谷捧着一本“论资本流转”看的津津有味,关远瞥了一眼,就没兴趣的调转了头。他喜欢古文化,飘荡的百年间,他的国画水平已经颇有造诣,现在赵声谷看书,关远就画画。
关二毛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但却有一种别人插足不进去的气氛。
“声谷小远”关二毛打了声招呼,两人才抬起头来。
赵声谷招呼他坐下,问他有什么事情。
“这不是走了几个人吗,作坊的活不能耽搁,咱们是不是再招几个人?”关二毛问赵声谷。
“是要招几个,至少今年作坊还要办下去.。”赵声谷点头。
“什么意思?今年办下去,以后不办了?”关二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