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将她藏于内心的一切虚无的念想尽数粉碎。
“原来,我还想天真的幻想着有一天与他们重逢……”
在露娅眼前划过的,是一幅幅幻想着与那连面容还是模糊的父母重逢的画面,她可以原谅他们抛弃自己的行为,只要以后能平淡安稳的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可这终究只是内心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无情的现实告诉露娅自己,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只有弱肉强食,强者都来不会为弱者带来一丝的怜悯。
那孩子伸手随意将露娅僵直的身躯轻轻推倒在地,接着朝她勾起一抹无情的讥笑。
“我说过,活下来的,将会是我,而你……到此为止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少女抗拒的念想溢于言表,环身的血气在凯文这迅猛的一击即将命中的瞬间凝缩起来,看似娇弱的身躯此刻超越了**承受的极限,如逆转因果般转过身来,覆盖赤鳞的右爪更以抢先一步的速度接触凯文的左肩的空档。
左肩爆炸的力量让凯文如撞铜钟般震得倒飞开来,五脏六腑如被搅碎的浆糊般在体内肆意地剧烈晃动,然而少女趁此发出追击,而是呆站在原地极力的调整呼吸。
刚刚那一下打破法则所做出的动作必然让她承受了巨大的负荷,抓住着个空隙,刚刚被少女逼得向两侧回退的伊文与维诺尔此刻分列左右夹击而来。
回归原始形态的拳刃那贴于五指之尖的翼刃,在凰本真焰的加持下如若凤神钩爪般持握住由地之真凌所凝聚的金色细剑。
而那边厢的的维诺尔却收起惑虚之力,仅用紫蔷薇剑在虚空中高速舞动,与此同时口中吟唱起一串绵长的灵素法式。
“存于虚际的幻风,刚如裂石锋刃,柔若拂面轻纱,无常定之型,有忽变之缚,花饮吾血而绽,驱御身以之飘零!”
顿时。维诺尔环身的气息如被禁锢般凝固起来,竟化作无数肉眼可见的枫叶向少女身上散落。
少女环身的血气似乎感受到这些飘零枫叶的来意不善,如沸水般迅速翻滚起来,只要与枫叶一接触,血气夹带的炙热便会顷刻将其燃尽。
恕不料这些枫叶在彻底消散之际,才是蠢动之时,只见血气每点燃一片枫叶,血气的活性便会降低一分,就像被强行拘禁般不得自由。
“你到底……”
就在少女用那喑哑的声音询问之际,伊文的金色长剑夹带着暴风骤雨之势砍削着护在少女身前的血气之幕。
少女与这道被枫叶禁锢的血气之幕一心同体,每一道攻击所承受的苦痛都会清晰的反馈至少女身上,这让她又回忆起最初那个‘人吃人的炼狱’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大人,这批孩子,是能用于试验的最后一批了。”
一位身穿灰紫花纹长袍的男子恭敬地朝高台上那位肤色惨白的男子半跪着,口中的语气尽是畏惧之色。
“嗯,最后一批是么……”
肤色惨白的男子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白皙细长的手指,突然向跟前的方向反手一抄,一声肌体撕裂的脆响回荡在这散发着强烈血腥气息的空间之内,只见那位半跪的男子背后便横插出了一根白色的手臂,暗红的血液正滴答滴答地沿指尖滴落地上。
“欧菲尼斯,大…大人……”
男子竭力的吐出最后一口气,便无力的垂下双手,而这位欧菲尼斯大人所穿过躯体的手臂猛然握拳,生机已断的尸首顷刻间爆裂开来,四溅的血水在这位‘刽子手’的俊美惨白的脸上沾染数滴刺眼的鲜红。
台下的数十名孩子均被这一幕吓得不轻,有的被溅落的血液吓吐了一地酸水,更有甚者被直接吓晕过去,只有极少数还能镇定地望着欧菲尼斯的方向。
“这就是弱者的下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只会弱肉强食……”
欧菲尼斯将手上沾染的血污用力甩掉,随即缓缓地转过身去向连通房间的漆黑走道过去。
“噢,差点忘了,你们还有三天的时间,但三天过后,谁还能站在这里就不知道了,要想活命的话,就快去猎杀你眼中视为的‘弱肉’吧!”
抛下这样一句话的欧菲尼斯渐渐消失在黑暗的过道之中,随即从房间里传来一阵混杂兵刃交接的碰撞与声嘶力竭呐喊的声响。
而露娅正是被抓来此地的其中一员,毫无生父生母记忆的她记得自己的名字,而这也被她视作活在世上的唯一珍宝。
“露娅,除了名字以外,你什么都没有了,而现在他们还要将你唯一存活过的证名给夺走!”
内心强烈的昭示让露娅不禁向自己喃喃自言,看着眼前这仅仅与自己一样只有五六岁的孩子们如困兽般互相残杀的景象,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让她的血液莫名的躁动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谁么,不是想知道生父生母为何要抛弃你么,首先你必?活下去,不然这背后的一切只会随你埋入无人知晓的黄土里面!”
内心那强烈昭示如山般沉重,不禁让露娅用双手捂着头痛欲裂额测,体内上涌的血气化作一头嗜血的野狼往冠首奔袭而来。
一旁见露娅挣扎的孩子们见她如此反常的痛苦挣扎,已将她视为‘弱肉’中的一员,尽数握着手中的利刃向其刺来。
“不要…我不要这样,我还没…还没……要找到那抛弃我的人,我要当面质问他们为何将我落在这个鬼地方啊!”
内体上涌的血气在露娅的天灵盖中爆发,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