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朝画面露出一副知晓答案的淡然,而一旁的凯文也恍然大悟般。据典籍记载,婴月古氏以世代缔结婚姻的来延续氏族的发展,以这些刻画在岩壁上的图画来看,这种方式的由来……
“在东大陆的风俗礼法上,血亲之间的结合是被禁止和遭人唾弃的,尽管月祖在知晓其法后对婴祖极力反对,但一意孤行的少年依旧选择走向这条会被世人所鄙弃的道路,两人最终的结合,并借助从赤炎怒狮的考验中所获得的火焰炼化出两个连心环……”
织梗朝顶上轻轻扬手,顿时将骨翼怪拐杖顶端的苍焰剥离出数星并附着在顶上的壁画上,从图可见两人分佩戴着一只鲜红异常的玉质手镯,边缘的相逆纹理可见两者是能结合在一起的。
然而恢复以往御法之能的月祖的双眼却透出一丝落寞的惆怅,看着本应为自己弟弟的男人变成丈夫的身份,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已然用语言去形容,而那些周遭刻画的人们更是用异样的目光隔绝两人。
“先祖在受尽世人冷眼下远走他乡,最后便如众多典籍所记载的,他们带着余数不多的忠心家眷一直往西行走,最终到达由中土大陆流入的河道,也就是你们中土人所说的星痕河作为新家园的始源地,并从此与世隔绝,并以族内相互缔结这种世人所不容的的方式延续着氏族的发展。”
向下漫长的梯道不知何时才是个头,所有着织梗为众人诉说着婴月古氏的过去,但此处阴森的气氛却无时无刻侵蚀着每个人的神经。
“从画面上看,似乎历任的氏族领导均佩戴者,不知两位先祖用神火打造的连心手环究竟有何用途?”
背负着希捷儿前进的利耶治好奇的发声道,同时也想起那晚雨夜与切西尔所交战的那名蛮族将领,隐约记得在他那把满布骷髅头骨的巨刃在柄托两侧分别栓挂着类似的圈环。
织梗这时停下了脚步,目光缓缓转移至右手腕上,一道焦黑丑陋的伤疤突兀的停留在她白皙的皮肤之上。
“这是一双违逆伦常的被诅咒之物,也正因这对开创之物让吾族一步步走向毁灭的道路。”
织梗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身前带路的骨翼怪像回应般发出一阵低沉的哀鸣回荡在这不知通向何方的地道,顷刻引得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织渊叔,别吓到我们的客人,恐怕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了。”
织梗平复着这怪物的情绪,没想到这丑陋的异种竟然有着名字,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难道说这位被您称作织渊叔的……”
古泽礼貌的询问,尽然不知这些本应葬于历史洪荒之人如何存活于此,但至少也给予他们先辈身份尊重。
“没错,他原本和大家一样,都是人类。”
此刻下落的梯道走到了尽头,但趋向平缓的通道依旧没有看到所谓出口,织梗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顿时一卷灵动鲜活的画面依附着四周的墙壁往前?延,顿时将地道的漆黑驱散殆尽。
“哟哟,灵影之像,这么大幅还是第一次见哎!”
在场不乏见多识广之人,但面对眼前这幅延伸开来的长幅灵影,连凌丝蒂这位也赞叹不已,毕竟其动态与篇幅越长,所要编织的术式层数便月复杂。
“大小姐,你猜构筑这灵影的法式层数有多少?”
凯文伸手向一旁的画面轻抚过去,而画中的景深猛然拉远,数位壮硕的大汉正大汗淋漓地抡起铁锤,往置于中央的铁作台的红热金属块上用力捶打着。
“嗯,已目前我能理解的法式体系,这估计要叠合超过四层法式才能容纳如此庞大的信息在内里,以我们这里灵素法学最强的凌丝蒂卿来说也不过只能叠合三层法式的程度。”
凯文随意的耸耸肩,继续查看着画面中所记录的画面,留待红热的金属块冷却为灰黑色,便将其送到一处宏大的房间之中,房间除了极尽简谱的起居家具外,便剩下一张置于中央的,雕琢有精致翼翅之纹的椅凳,在上面正安坐这一位全身被紧密绷带交缠的枯瘦男子。
当搬运金属板的仆人踏入房间的瞬间,隐藏在地面的古文字被会点亮,并依次由外向内传递至椅凳之下,而那位被称为婴祖的男子此刻正轻摇着怀中安睡的婴儿。
“他便是我们的婴祖,而你们所看到的画面,正是他第一次血缚时的场景……”
对于血缚这个词汇,凯文只在一些东大陆的坊间故事中听过,传闻是一种对两名拥有血缘关系的生命进行缚命,被献祭之人将会被施法者剥夺所用的极恶邪法。
看着送来的金属块,婴祖被绷带交缠的脸部所外露的双眼是透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当枯瘦的指骨与金属块相碰的瞬间,地上的古文字尽数充盈为滴血的艳红。而那几名搬运的仆人却被红光凝成的手臂缠住全身,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捏成一滩刺眼的血污。
“这……”
还没让众人接受如此骇人的画面,转瞬过后,房子内便剩下剩下那个依旧在入睡的婴儿以及立于前方那块形如长剑的金属块,只是上面多了数个骷髅头骨的雕花在刃面。
影像内的时光在加速流转,适才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在片刻之后便长成为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年,但眉宇间却透出一股让人无法揣摩的恐惧。
“若是如此,婴月使用血缚邪术得以逃脱轮回流转而不断借命续生,那月祖呢?”
珐莉斯看着流转的画面中那不断借命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