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家后面还恶狠狠的盯着人家的背,仿佛只要多盯一下就能直接把他给击毙了,这样[忘的恩负义]的事儿,估计也就是苗喵喵才厚脸
皮做的出来。
没甩身后的人,豪格直接朝多尔衮走过去。她以为他想来啊,谁过生日都不关他的事,他也懒得凑这个热闹。也不知道一向都不管他和十
四叔关系如何的皇阿玛抽的什么风,非要他来不可。
她的宝贝女儿!刚想扑过去,被一只小手给拽了一下,扭头看看富绶严肃的小脸。不是吧,难道皇帝大爷还不死心?连这孩子都瞧出端倪
了,豪格会不知道吗?恶难怪会觉得今天特别冷,完蛋了啦。
“十四叔,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太逊了,这么土的词儿也说的出口?换点新鲜的好不好。身后很着的苗喵喵做了呕吐的动作,这大
冰山说出来的贺词,听着怎么跟送殡的没啥差别呢,都是一个冷调调。
“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她一定被这个大冰山给影响了。绝对不是因为某个妖艳的女子,抱着她女儿,一脸喜孜孜的站在她家小多
身边,她才会说话这么冷。而且也是那种老掉牙的词儿。
走到近前才发现,某个女人抱着不她自己生的女儿在那边炫耀。靠靠滴~~~拿着别人的蛋,那个不对,是抱着别人的女儿到处显,还一副我
生的好辛苦,这么漂亮的孩子,都是我的功劳的表情,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妈的!真是脸皮厚到一定标准了。
“大阿哥客气了”接过豪格手里的小盒子,看都没看,就交给下人收起来。脸上的笑柔和得跟这个明显不屑豪格送来的礼物,表现得严重
的不搭轧。
“哇,小格格好漂亮,跟十四叔好象哦”过分夸张的声音,猴急一样伸出的双手,没别人,肯定是苗喵喵了。
“象她额娘多些”几乎是没人察觉的蹙了下眉头,由旁边女子手里抱过小娃娃放到僵在半空中的人手上。
“比她额娘漂亮”瞥了一眼紧抿着嘴巴的女人一眼,哼,我的女儿,当然要象我了。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当着我的面抢我的女儿,你躲开
我的手又怎样,我家小多还不是又给送回来了。得意的挑了挑眉,跟多尔衮两个一起逗着小娃娃。
“走了”冰冷指数又上升了十个百分点,连场面话都直接省略,扔出两字后,拉着富绶朝外走。他本来也是打算送了礼就走的,这会就更
想走了。
因为那副画面实在是碍眼,那样自然,又那样温馨。让人觉得那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三口,但是,画面里有一个人是自己的福晋,所以不觉
得这画面美,只觉得刺眼。
“才来就走?”眼看人已经出了前厅了,这句话问也是白问。苗喵喵把小娃娃小心的放回多尔衮的臂弯中,抬头瞧了一眼多尔衮。最后还
是一咬牙,追着那父子俩的背影跑出去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视线没有再移开过。他不想看那副画面,两只大手,牵着一只小手的画面,那会刺的他眼睛很痛,刺的他心也很痛
看着女儿身上肚兜,轻抚上面的小小鱼,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自由自在的在天地间悠游,再不用因为谁的话,而必须跟在谁的后面。抬
头扫了眼大厅里各自寒暄的人,现在,就等那个机会了,而照他看来,这机会就快出现了“云儿,快一年了,你在宫里头都还好吧”就算他不去,多尔衮也不会怪他的对不,那就别去了,免得看到物是人非的场景暗自伤怀。放
下手中的锦盒,范文程走出寝室,来到大学士府的后院。
脚步落在干枯的草地上,发出了与那年同样的簌簌声,可是草地上不再有云儿悠闲的身影。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或者,那也是一种逃避。
“云儿,如果当时我追出去,你是不是就不会怨恨我了呢”一年了,她没有捎出只字片语给他,就算他有机会去内廷,她也不曾出来见他
一面。
坐到大树下的秋千上,看着对面那几株已经枯了的樱花树,仿佛依稀看到,一个男子坐在树下看书,一个女子在这里荡着秋千,脸上荡着
无限光彩。
悦耳的笑声由唇间溢出,荡过来的时候,伸出了纤足踢向那几株樱花。刹时,花瓣纷纷落下,漫天的花雨落到她的发稍裙角,她笑的眼睛
弯成一弯弦月,就如她脸颊上那弯月型印记一样。看的他如在梦里。
“云儿,我只是不想骗你”垂下头,嘴角苦涩的一笑。许多时候,都是再见不到了,才发觉每天出现在身边的人,其实早就已经在心里了
或许是在看到那张带着血迹的脸时,或许是她失望的闭着眼时,或许是那樱花漫天的笑声里,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
可那心里,不止有她一个人,还有一张比阳光更灿烂的脸孔,被他当宝贝一样的珍藏着。这个时候,叫他如何说的出挽留她的话,如何有
力气去拉她的手。
他发现,自己还真不象个男人,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提不起,又放不下,表现洒脱,实际上心里还始终不肯放手。唉真羡慕那些得享齐
人之福的人,分成很多份,给的理直气壮,给的不觉亏欠。只是,那样的爱,还叫爱吗?
这是个冷漠的地方,就算有成百成千的人住在这儿,还是冷的没什么人气儿。所以她很想念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