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对身旁的惜月说,“我想,我有点明白了。”

“无月,你心里总是藏着很多事,你不说,让我怎么帮你。”惜月埋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还带着一点愤恨,“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转身看向惜月,“怎么会,惜月,只是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有理清,像一个个乱七八糟的线头,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是的确不知道

前因后果,半猜半推理,这样的半成品,没有证据,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相信。

“湮花,早点回去休息吧。”赵清的声音插了进来,一脸柔和,夹着三份醉意,继而转身走了,他的背影有些踉跄,也有些模糊。

“惜月,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说。

不敢去看惜月,面对他,我总有太多的矛盾,总觉得他可能会是马行之。如果他是,那么他是对着我在演戏吗?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还是

他不知道?如果不是,难道是我的移情作用?我把他当作替身?还是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到底希望他是,或者不是。这样的我,怕和他独处,也怕看他的眼神。

和蒙天放约好了谈事情,转出街角,却看见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她怎么会在这里?“惜月,你替我跟着那个人,回来告诉我她的落脚

地点和她今天的活动。”我说。

“好。”惜月闪身就进入了人群。

我看看天色,急匆匆的往将军府赶。

我和蒙天放正谈着,忽然听见门外下人说,“主子,三皇子来了,正在前厅等着。”

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蒙将军,你的府上还有多少特别的人啊。”我说,实际是在安抚自己的心绪。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蒙天放低头思索了一下,“湮花姑娘如果不想见的话,可以在这里等我。”

“不,麻烦你帮我引见一下。”我笑,我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我想要见一见这个三皇子。”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三皇子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看他的样子,倒是很谦和的一个人,没有很出挑的容貌,只是那一双眼睛,锐利的像是草原上的雄鹰,从

我一进前厅,那双没有善意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

“参见三皇子。”我和蒙天放一起行礼。

“不用客气了,天放,这位是?”他很直接的问。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湮花姑娘。”蒙天放一边介绍,我一边向三皇子行礼。

他看我的眼神已经直了,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惊艳,和一般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噢,原来这位就是湮花姑娘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上前来想要拉我,被我闪过。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名?“小人对三皇子也是久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客气的奉承着,显然这话他听着很受用,大声地笑

起来。

“怎么样,湮花姑娘愿意随我进宫吗?”说着又靠了过来,脸上挂着淫笑,居然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人,作了皇帝,还不是一个

昏君。

蒙天放有意挡在我的面前,我乘机不着痕迹的退后,“小人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我躬身退走,却感觉有人将灼热的眼神放在我背

后,想要生生把我吞噬。

“怎么样?”我问,惜月已经回来,我急切想要知道他所探听到的结果。

“她住在天龙客栈,据说是来贩卖丝绸的。”惜月简单的两句话就概括了她一天的行动。

我沉思着该怎么做,她的到来并不简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我的去见她一面。“惜月,帮我做张面具,至于样子么,我来描述

给你听。”

很快那张面具就已经做好,我穿上一套下人的旧衣服,在天龙客栈旁的街角等着。

看见走过来的人,我迎上去,“啊,这不是兰姨吗?”我装作不可置信,瞪着眼睛看着她,不错,前日我在街上看见的背影就是兰姨,她

的到来不知道会给这时局造成怎样的变化。

“你是……”她努力回忆着,“啊,你是小冬!”她笑起来。

“是啊,是我啊,兰姨,你这几年过得好吗?”转眼都过了很长时间了,我的眼里泛出一丝泪花,却不是完全在演戏,真是令人感慨时光

的流失阿。

“好什么,还是老样子。”兰姨的眼中划过一丝怅然。女人一生要的是什么?我恐怕兰姨一辈子都得不到,却为了这个早已经料到的结果

而甘之若怡,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吗?“来来来,我们回客栈说,说着,兰姨把我拉进了客栈。

我编了个故事来解释我在此地的原因,怎么和马行之失散,怎么遇袭后被人搭救,怎么以身相许甘为人妾,我说的迷乱残酷,兰姨听的一

阵同情。

“即便我知道他喜欢的是我,又怎么样呢,我终究只是个妾,名不正言不顺,我能争什么,又怎么去争?”我似乎也要哭将开来,做戏做

全套,不只是要博得她的同情,更是要让她引起共鸣。

她果然感动的一塌糊涂,紧紧握住我的手说,“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乖孩子,听我的话,有个妾做就不错了,至少比没名没份的强。

”她安慰我,说的,却是她自己,我开始有点不忍。

“对了,后来二公子回去了吗?”我明知故问,其实打听马行之的事情也是我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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