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什么?你做了什么?够饭钱吗?”
换了芯子的林家姑娘被问住了,哥们儿你的言词要不要这么犀利啊?这么一针见血真的好么?说实话,生一个火她已经被严重的打击到了,本来还想着自己纵然不能混到改变世界,称王称霸,好歹也能活得随心所欲吧,那些穿越大神不都这样吗?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才发现一无所长呢?现在更是被人质疑连饭钱都混不到!
“没关系,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都不会,什么事我都可以学!”咱别的金手指没有,可自打生下来就不断学习的本领可没丢,十几二十年的学你当是白上的啊。
不过这个说法显然没有得到老板的认可,光看他那蔑视的眼神就很能说明问题。
“或者你想想,我饿得命都没了,那九两银子你找谁来还你?我想林家肯定不会拿一文吧。”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说服你了吧!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到头来你一文钱都挣不到,我不是更亏?”方柱子还是说得那样不紧不慢。
林娘却被噎得竟然生出一种错觉,这个人当真是一个质朴的乡下汉子吗?劳动人员朴素善良,热情好客的本质都丢哪里去了?瞧瞧他说的话,完全比一个资本主义荼毒过的奸商还奸商啊。
“如果我没命了只能让你血本无归,既然大头都舍了,又或妨几顿粗茶淡饭呢,实在不放心,你立个期限也可以的。”林娘已经没精打采了,跟这人说话有些费脑细胞,而她现在血糖正低着,脑子供血不正常。
“那好,除了之前的九两,从现在起下月另计一两饭钱,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还是不能养活自己,饭钱另计!”
林娘点了点头。
好吧!要钱就好说,话说一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虽然林娘掰着手指头理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一两银子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价值多少,有没有被人坑。不过统共也就十两银子的事,应该不多吧,电视里面人家一开口就是白银一万两啥啥的,不然都不好意思说话呢。
谈判结果是出来了,可晚饭也没了,到厨房里转了一圈,发现那碗盘比她的脸还干净。满怀失望,恨不得拿条绳子勒着肚子的林娘一步三移的回到柴房,却意外的发现两张焦香的饼正在柴房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呜~方家的人还是很有人情味的嘛!”满嘴不空的林娘心里这个感觉这时候特别强烈。
这个认知让她对新生活又充满了憧憬。可现实总会无情的打击着她的希望。
自煎饼事件之后,方家还是没有任何一人对她释放善意。肚子是管饱了,可她整个人完全被孤立起来,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收集不到,那还债的九两银子要怎么挣啊?林娘越来越焦躁起来。
其实她再生个火肯定不会犯点房子之类的低级错误,可架不住方家人不放心呐,每当她做事的时候施氏都特别紧张,又不出声,总在背后拿双眼睛盯着,让林娘都有些神经质起来。其实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好吧,只是洗碗的时候偶尔会失一下手,那种粗陶碗你别看长相结实,其实质地疏松得很,磕着碰着就碎了,真不是故意的。
至于洗衣服会洗烂这事怎么能怪她呢?明明就是那衣服穿太久了,跟纸似的,轻轻一……搓就破了……
还有早上起晚的事,那绝对是个意外,谁知道‘闻鸡起舞’是真的啊。
不过这种盯稍也不是全无乐趣,比如现在,萌萌的方大丫吮吸着手指头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她生火的动作就怎么看怎么心软。
没办法,无论多大年龄的女生,天生对萌萌的、软软的、干净美好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林娘很亲切的招了招手,“过来!”可惜小丫头警惕性很高,哧溜一下跑掉了。
林娘满头黑线,难道她就那么长得像拿着毒苹果的老巫婆吗?
“林氏,还在磨蹭啥呢?”
“哦,来了来了。”曾氏一亮高八度的招牌嗓门,林娘就有些心里发麻。这女人自打得知她转换了身份,见天儿的使唤她,完了又不满意,方家小院里成天就听着数落她了。
这不,说她祸害了碗盘、衣服、还有一把扫帚之后,她又要被重新安排工作岗位了。
其实下地干活应该也不是很难吧,至少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春日里,周围清新的泥土气息下,身心都是愉悦的。
方家其实并没有多少田地,现在种着的还是方大山回来后,带着两个儿子新开的荒,新开的荒地或不太熟的簿地,种物产量都不高,最大的原因就是容易生草,往常野草结的籽未来得及清除,动了春经了雨水,疯狂的发芽抽条,稍一偷懒,种下的庄稼就会被野草淹了,夺了养份,颗粒无收都有可能。
今天方家人的重要活动就是到快抽穗的小麦田拔杂草。
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片,长势喜人,可真正到了田间地头,才发现荒田瘦地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丛麦子,还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完全是遥看草色近却无的错觉,而且这还是夹杂了不少野草之后的效果。
林娘虽然没有种地的经验,但还是看得有些揪心,这样绝对不会有好的收成。
拨野草这样的活儿在农家来说,并不算多繁重的劳动,只是需要万分小心。林娘现在就非常恼火,其它的还好说,只一种叫野麦子的杂草跟麦苗极其相似,同样叶鞘光滑,叶舌膜质,叶片扁平。没抽穗的看上去跟麦苗完全就是一家子,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