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静了没几秒钟,挠门声再次想起,而这时,在那细小的门缝中忽然挤出来一片黑色的东西,如同叶子一样飘飘忽忽的掉到了地上。
我们两个同时瞪大了眼睛抬起手电看了过去。
朱贵探出折叠锹轻轻捅了捅,吸了口冷气道:“这不是纸灰吗?”
的确,看那个样子很像是纸片燃烧后的灰,怎么会从门缝里掉出来这种东西?
忽然,那片纸灰稍稍的动了一下,可是周围分明没有一丝风,所以并不是被风吹动的。
也许是经历了太多诡异之事的缘故,此刻神经都有些紧张,我们二人都是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再定睛一看,那片纸灰居然在地面上爬了起来,而速度还挺快。
“妈的,什么鬼东西!”朱贵一锹拍了过去。
砰的一下,锹头拍地的声音过后,朱贵缓缓的抬起了折叠锹,再看那东西又开始快速的向我们爬了过来。
居然这样都没拍死?
别看它长的像一片纸灰,从它可以爬行判断,那玩艺儿很可能是某种奇怪的生物,没准刚才门后的挠门声就是它干的。
见它已然到了近前,我一脚就踩了下去,可虽然把它踩在脚下,但却没有任何踩到异物的感觉。
朱贵瞪着大眼睛喃喃道:“这回应该死了吧?”
我又用力的在地上噌了噌脚,心中暗骂:妈的,这下还不死?吓唬我们半天了。
可当我把脚挪开后,惊讶的发现,那黑纸片又开始动了起来。这可着实的出我的乎意料,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着也不像是生物啊,至少没找到它身上有任何生物的特征。
黑纸片又迅速的往我近前爬来,这次我没管它,看看它想怎样。
只见它爬到脚跟前,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开始顺着鞋往上爬了过来,这下我可慌了,这玩艺就像是癞蛤蟆蹦到脚面上,虽然不咬人,但是吓人啊。
我急忙用手拍了它一下,但当我的手触到它时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再看手掌上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哇操,这玩艺咬人!”我大喊了一声,这时,朱贵忙伸出折叠锹帮我把它拍了下去。它刚一落地,朱贵一个锹尖直接扎在了黑纸片的身体上。
那黑色的不规则形状的身躯顿时断为两半,再也不动了。
我看了看手,好家伙,一道长长的伤口赫然在目,很像是被刀子划伤的,鲜血一个劲的住外冒着。
好在朱贵不管怎么说是个医生,处理伤口的东西带的倒是挺全,很快就帮我包扎好了伤口,而后我又带上了手套,疼痛这才减轻了些。
这时朱贵开始研究起了那个黑纸片的尸体,尽管它已经死了,可还是不敢用手去触碰,而是拿着折叠锹翻弄着。
只见那东西的身上确实是有腿的,只不过也是黑色,而且非常细小,所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但也仅仅只有这个属于动物的特征,其它的什么眼睛啊嘴啊什么都找不到,甚至断截面连一点液体都没有流出来。我们都知道不管什么动物身体中总会有一些液体的,而这东西却是干巴巴的。
“怪哉怪哉!”朱贵看着眼前这个不明生物一个劲的感叹。
忽然,那可怕的挠门声又响了起来,我顿时心里一惊,紧张的看着黑门。
朱贵也好不到哪去,瞪着大眼睛,脑门子上全是汗。
随着阵阵急促的挠门声,从那门缝中又是相继挤出了好几个黑纸片,而且是一个挨着一个,数量也在急剧的增加。眨眼间,地面上就像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黑色落叶一样,而那些落叶已如潮水般疯狂的向我们涌了过来。
“啊——”朱贵大喊了一声:“快跑!”
我们拼命的向刚才进来的那个房间跑去,虽然那里有个恐怖的怪鸟在等着我们,但它也要比身后那些黑色的洪水猛兽好对付的多了。
这里离外面并不远,很快我们就跑了出去,再往身后一看,那些黑纸片全部都堆积在了入口处的死尸和木板堆里。奇怪的是一个都没有出来的,一直在那里上下翻腾着。
我和朱贵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外面是有什么东西使它们顾忌,所以不敢出来,或许就是那个怪鸟吧。
想起那个怪鸟我急忙把手电往头上照去,它的速度我们都是见识过的,而且专门趁你不注意时袭击于你。
朱贵喘了半天粗气,骂道:“妈的,那帮东西太他妈吓人了,没准那个死尸就是被它们咬死的。”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想一想那个尸体除了衣服完好无损,其它就剩一副骨架和头发,看来那些黑纸片也是肉食动物啊。
想到这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手上的伤口更加的痛了起来,但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了,在那看不见的黑暗处,还有个怪鸟想着伺机吃我们的肉呢,对附它才是当务之急。
原地观察了半天,也没见那个鸟的出现,和朱贵一商量,那个通道是不能走了,现在只能另寻出路。
我们举着手电,一人观察着头上,一人扫视着四周,就这样在这个偌大的房间内沿着边缘缓缓的搜寻着。
这里似乎全部都是木制结构,脚下是木板,上面是木梁,就连墙壁也是木头的。而墙面非常的粗糙,红色的木板很多都已变了形,多半也掉了漆,而且木板间的缝隙非常大,或许是由于年深日久的缘故吧。
这房间不知道有多大,手电光根本照不到头,远处模模糊糊,尽是数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