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这些告诉朱贵以后,他像是羊癫疯一样,一个劲的晃着脑袋,用力的抓着脖子上的肉想要察看,可怎样努力那个位置自己还是看不到的。
费了半天劲,他喘着粗气咧嘴道:“你、你带镜子没?”
我摇摇头,我是很少照镜子的,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照镜子的次数基本都可以数得过来。
原因就是我还是无法接受现在的样子,本来挺帅一个小伙,现如今却变得跟阿凡达一样。虽然这样形容有些夸张,但我的脸毕竟和正常人不同,蓝一道绿一道的,所以出门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心里自卑的很。
朱贵见我摇头,噌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疯狂的四下寻找,似乎在找镜子或者可以照到脸的东西。
可这鬼地方怎么可能有镜子?他找了半天最后在旁边垃圾堆中发现一块闪闪发光的费纸,慌乱的拿了起来,照着自己的脖子,同时不断的呲牙咧嘴,似乎很是吃痛,但没有像刚才那样惨叫了。
看着朱贵如此怪异的举动,我心中甚是不解,他的脖子上明明没受什么伤啊,为什么反应却如此强烈?难道是装的,这是一场恶作剧不成?
应该不可能,朱贵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有时也没个正形,但他也是有分寸的,这种时刻怎么可能开玩笑呢?
即便是玩笑,那他的演技也太强了吧,我居然丝毫看不出破绽?这种水平完全可以拿金马影帝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朱贵此刻的表情更是奇怪了,嘴张的老大,像要吃人一样,脸色难看的要死。
“怎么了,你是真受伤了还是装的?”我走上前问道。
“别费话了,快看看这里。”朱贵指着刚才的位置,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见他如此惊恐,我也不禁紧张了起来,急忙看向他的脖子。
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刚才明明完好无损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印迹,样子略微模糊,很像是深深的埋进了肉里一样。
我赶紧伸手摸了摸,触感倒是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凹凸的变化,我问朱贵:“这是什么?是不是你噌到脏东西了?”
虽然这么问,但我心里清楚,这种可能性极低,一是从表面就可以看的出来,那根本不像是外表皮肤上的,而像是在肉里。二是从刚才到现在没过几分钟,他也没碰哪里,不太可能染到脏东西。
朱贵经我这么一问,似乎也想确认一下,他找出水瓶,倒了一点在手上,而后用力的擦了擦,问我道:“下去没?”
我告诉他还是那样,朱贵又擦了许久,可那块黑色印迹依然如故,丝毫没有变化。最后他也泄气了,盘腿坐在地上骂道:“妈的,真是见了鬼了。”
看他也不喊也不叫了,我奇怪问道:“脖子不疼了。”
“嗯”,朱贵点了点头,“怪就怪在这里,为什么脖子刚才那么痛,而现在无端的出现一个黑印就不疼了?”
我又想起了之前看到黑影的事情,难道和那个东西有关?仔细回忆了一下,它确实与木屑不同,颜色没有那么深。我忙跑到那堆木屑前,用铁锹翻找了一会,可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随后我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和朱贵说了,他也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妈的,这地方太邪了,别的我倒不怕,怕只怕这是什么奇怪的生物,跑到我身体里那就麻烦了。”说到这,他又看了看我,“你会不会做手术?”
一听这话,我立马就是一哆嗦,心想这小子是正经的还是开玩笑?且不说我完全不懂,就算真正的外科医生,在这种缺医少药的环境下怎么敢做手术,而且是脖子这种动脉繁多的地方,万一不小心把动脉割断,那是必死无疑了。
见我如此反应,朱贵摆了摆手道:“行了,我随便说说了,你就是真想给我做手术,我也不敢让你做啊。”
我这才松了口气:“那起来吧,别大惊小怪的,备不住就是噌上什么洗不掉的东西了呢。”
朱贵当然知道我说的是安慰的话,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会那个黑印,而后起身拍了拍屁股,又去找他的铁锹了。
来到刚才施工的棚底下,上面已经露出了个窟窿,里面黑布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
小心的站到椅子上,抬起手电一照,我惊讶的发现,里面果然是个楼道,莫非刚才朱贵听到的声音是真的?
这么说来,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肯定不是灵体,至少不是普通的灵体,或者可能这里有其他人类也说不定。
朱贵也凑到旁边,瞪着大眼睛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上面就是楼梯。”
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什么。我们又重新开工,开始将洞口扩大。因为有了口子,这次的活要比之前好干多了,很快,我们就挖出了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
但是背着包肯定是过不去的,我先把两个背包挨个放到了外面,而后又用手电观察了一会,确认没有危险后,小心的抓住洞口边缘,噌的一下,蹿出了洞外。
抬起手电四下观瞧,这里是一个狭小的楼道,脚下的地面以及楼梯的扶手都是那种黑木材质的。而墙壁也是黑色的,但看样子不像是木头,也不是那种可以吸光的材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忽然,手电光下闪过了一点红色,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警惕的仔细看去,原来那里的墙面上写着一个红色的阿拉拍数字3,这一发现可着实的吓了我一跳,因为在黑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