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昨天还是小瞧他了,先不论这人的功夫如何,就说他这烧火的本事已经相当了得了,俗话说水火无情,这东西,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会害怕,何况是如此诡异的火焰。
我们正在观察火势,身后又传来了一阵议论之声,可能是刚才的村民又回来了。
此刻尘土已经全部散去,但火还在烧,所以也看不太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四人就这样静静的观察着,谁也没说话,尽管我十分的想问,这火到底能不能烧死那棵树妖,如果把树烧成了灰,妖还能不能生存,但我现在毕竟与这个老杂毛不熟,连黄毛都没问,我还是老实看着吧。
呆了有十分钟左右,火势这才渐渐的变小,不多会儿,已只有一米多高的火焰了。我终于长出了口气,看来老树已经烧没了,在下面的那块方形的石头,如今被烧成了黑色,与地面的黑色完全融为了一体,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在那一米来高的火焰周围,尽是大大小小的木炭,还有铺了厚厚一层的黑灰,火还是没有灭,而且里面也在噼里啪啦的响,这个时候表面上似乎大功告成了,但谁的心里也没有完全放下。
此刻在火堆里的声音更是让我不安起来,仿佛每一个响声,都是妖怪的嚎叫一般。我不知道树妖到底有没有被烧死,如果真的死了,想一想这种除妖的手段,也是够残忍的。
其实我这个人,表面上看着似乎对敌人十分的冷血,而且打仗时也是相当的勇敢,有一股不怕死的精神。可是在我内心深处是柔软的,即便是对待敌人,我有时也会动上恻隐之心。
比如上次在东阴奎村时遇到的黄皮子,按照胡三和朱贵的说法,肯定是不管这事了,可我就是看不下去,看着他们在火里痛苦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实在是看不了这样的场面。
此刻也是如此,想象着树妖被活活烧死的感觉,我浑身都不自在,不过我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虽然妖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妖也是有好坏之分的,但人类和妖类终归不是同一种生物,他们不犯我们还则罢了,如果威胁到我们人类的生命安全,即便你并不是本意,只是生存需要,我们也不应该心慈面软。
又过了许久,远处的火堆才缓缓熄灭,最后,方圆几十米的范围全部都已被黑色的木炭所掩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怪味,让人闻着十分的不舒服。
杂毛皱了皱眉,抬眼四处观察着,仿佛还是不放心似的,他这样一来,我也担心了起来,随着他的目光去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片刻后,杂毛才动身向前走了过去,到了那一片木炭前,他把手往后一伸,不知怎么搞的就拔出了一把却黑的大木剑来。
这一幕又把我看得呆了,忽然想起之前回灵也有个类似的举动,明明没看出来他在背着剑,可不是怎么搞的,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得拔出木剑,真是奇了怪了,他们把剑藏在哪了?
对于那把黑色的木剑,我更好奇的很,诈一看,我还没认出那把黑剑是木头的,不过仔细一观察,这才发现,上面有着许多的纹路,这就说明的确是木剑。
我所见过的木剑都是黄色,或者深棕色,哪有黑色的?转念一想,可能是阴间能造剑的木头都是这种颜色吧!
杂毛手中握剑,不断的拨弄着地上的黑炭,并告诉我们三个,也过去寻找,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妖丹。
他说妖丹大概鸡蛋大小,通体绿色,透明,会反射强烈的光线。
我和黄毛没带武器,各自找来一些木头枝子,月天则用他那把破铁剑与我们一起翻腾了起来。
这时在一边看热闹的村民也想要加入其中,但被杂毛一口喝住了。说此地危险,不让他们靠近。但是刚才那个孩子被树妖吃了的妇女,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可能没看到之前火烧树妖的场景,可能也没有放弃寻找孩子的希望,虽然之前有人解释过,他的孩子已经被树妖吃了,不过她还是不太相信。
现如今看到眼前只剩下一堆灰烬,这个妇女更是伤心欲绝,没哭两声便晕了过去,旁边的男人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送回了村里。
众人见此情景,无不伤心难过,人群中甚至传来低咽之声,不知是谁竟然哭了声来。
杂毛见状,一直不变的脸色此刻也仿佛浮现出忧伤之意来。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翻腾起了木炭。
虽说生死有命,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可是一个尚为成人的孩子,就这样在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谁遇到这档子事能够不难过呢?
我努力的控制着情绪,继续寻找起了妖丹,说到妖丹,我立马产生了好奇,这种东西不是没听说过,但也仅仅是一些神话鬼怪传说中才有,我一直以为此物在现实中并不存在,可如今这个杂毛居然说在找妖丹?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它到底长什么样?
可是另我们失望的是,四人找了半天,几乎所有的木炭灰尘底下都找了个遍,但未见任何异常的东西。
忙碌了大半天,甚至连方圆附近很大的范围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发现妖丹的半点影子。
最后杂毛少见的皱紧眉头,说了声:“看来这树妖可能还没死。”
一听这话,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妈的,费了这么半天劲,妖怪还没死?如果是这样,现在这棵老树被烧了,那妖怪去哪了,如今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地,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