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看你确实有些奇怪,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但我也没多想。
当天晚上平安无事,第二天在我们和你商量去花村的事宜时,你却说等两天,说自己受伤严重,需要调理。
这时我又一次奇怪于你的态度,但是你这样说,我们也没办法,问月天要不要两个人去,月天说那样太危险了,所以此事就这样耽搁了。
别的也没什么,大多数时候你都很正常,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之后,就在今天,你恢复正常了。”
黄毛说完,月天也凑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清茗师兄,胡三说的没错,这事也怪我们,虽然发现你有些略微的不正常,但也没多想,幸亏李姑娘把你唤醒,不然,据我估计,师叔能够还回你身体的可能性极低。”
一听这话,我倒吸口冷气,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事,这个杂毛老道万一占据我的身体,赖着不走了怎么办?我可能就在那个永远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世界里呆着了。
黄毛似乎很是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月开。
月天解释道:“我检查过师叔的尸体,根本是无法复原的,而且灵魂出窍这种事,并不能长久,你们听说有些人丢了魂,其实只是丢了部分的魂魄,如果全部魂魄都离开身体,要么马上回来,多耽搁一会这个人便会死亡了。
那些附别人身的鬼魂,基本上都是死人的,如果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谁还会附别人的身呢?
至于师叔,我虽然不了解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但据我猜测,他可能一开始确实是想通过你的身体来帮助自己恢复,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失败了,所以极有可能想要长期占据你的身体。我刚才说了,全部的魂魄离开一会,人体便会死亡,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根本是无法复活的。
如今师叔占据你的身体已经三天有余了,他已经回不去了。
至于刚才他的魂魄和你说的话,我想可以这样理解,他虽然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但他的身体还是有用的,可能与他的灵魂有着某种联系,可能魂在尸在,魂亡尸亡。
当然,他现在的魂魄还没有亡,而且今天发生的这一变故,很有可能使得他的计划泡汤,所以才对你恨之入骨。
师叔平时脾气虽然古怪,但在我看来对待下人还有徒弟都都还不错,按理说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想到占据师兄的身体,不应该放下那样的狠话,对于这些,我也一时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月天看待问题果然透彻,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刚说完,黄毛深深的吸了口冷气,说道:“我虽然从小就认识师叔,但对他的了解也并不多,因为他从来不与我说费话,有事的时候说两句,没事时见都不见我们,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这一点与师父完全不同。
师父虽然是观里的住持,但他老人家完全没有架子,经常会和我们打成一片,甚至有时像个孩子一样,会做出一些与他年龄不附的事情来。
但是月天说的没错,师叔虽然脾气古怪,但对待我们还是不错的,就像上次村民意外被杀,师叔二话没说,就只身前往花村去报仇,以他的功夫去花村,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杀一个人就和掐死一只小老鼠也差不多少,所以,之后的几年,花村才没敢过来找事。
至于师叔的灵魂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也很是费解,与他的为人完全不像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师叔死后,性格就变了?”
“可能不大,”月天摇头道,“人活着的时候性格确实会变,但死后有意识的灵魂是不会的,这些我也是听师父讲的,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月天顿了顿,而后道:“先不要想这些了,我们还是先把师叔的尸骸装殓起来,找个地方埋了吧。”
此言一出,我脑子里突然袭来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忽然再次想到王叔,上次他的骷髅尸体就在我们出去后消失了,这个杂毛会不会呢?
我急忙探头往屋里看去,那具高大的白骨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我这才松了口气,纵然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超级强悍,但也不想总是受到如此的打击呀?
黄毛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说要去趟村里,把上次没能用上的棺材抬过来。临走时还嘱咐我们,要看好师叔的尸骨。
这句话还真是意味深长啊,有了上次的教训后,黄毛肯定是在想,别等我把棺材抬过来了,尸体又不见了,这种事有了一次可以,如果尸体再次不见,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怎么跟村里的人解释啊。
我和月天一商议,决定就呆在房间里寸步不离,眼睁睁的看着杂毛老道的尸骨,看他会怎么样。
回忆了一下王叔和杂毛的尸体消失的过程,在诡异的同时,似乎还有一些相同之处。
王叔的尸体是在我们离开之后消失的,而杂毛,我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见的,但是仔细想来,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在他的身上还盖着一层白布呢,也就是说,他是在白布的遮挡下才消失的。
我想起了魔术师变魔术的过程,有很多时候,不管他们是变出东西,还是变没东西,总是会蒙上一层布来掩护一下,这一点还真与杂毛和王叔尸体消失的性质有些类似,这么一想,事情可能没有我想的那样离奇,但不管怎么说,要解开这个迷团,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
我和月天守在杂毛尸骨跟前,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在眨眼的瞬间,它会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