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提醒,我已经听到声音了,那一级手下的又一个暗器已然冲我飞了过来。我直接在空中借力,又向上翻了个跟头躲过了这一下。
这时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个问题,妈的,我怎么忘了我还有枪呢,那个老家伙不是说了吗,枪里有两颗子弹,一个是给那个一级手下准备的,一个就是给妖怪首领准备的。
此刻我面对的就是一级手下呀,我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他干掉呢。
我的身体还没有落地,想到这我把手往怀里一伸,手感觉冰凉,正好摸到了那把手枪。我迅速拔出对准那个一级手下扣动了扳机。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一簇耀眼的火花闪现,一团青色的烟雾升腾……
我没有看清子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打中,但见那个一级手下身子只是微微一震,依然站在原地,一只手微微扬起,手指间夹着一把明晃晃的刀片。
原来他的暗器就是这玩艺儿?
回想起刚刚开枪的感觉很是奇妙,这东西虽然听胡三说过多回,在电视上也见过不少次,但从未真正的体验过开枪的感觉,刚才那一瞬间,只觉得手中一震,有一股极大的往后冲的力量,当然,这个力是相对来说的,对于现在的我,基本上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子弹打出去的瞬间,手感一阵酥麻,还真别说,是挺爽的,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打中那个家伙呀?
仔细看去,他身上似乎也没有伤,不过发现他手上的暗器之后,我觉得肯定是打中了,不然他为什么不发暗器呢?
月天在旁边也是看的愣往了,我很少见到他如此惊诧的表情,难道是因为我第一次开枪?
而刚才那个老头,已经不知跑哪去了,可能找地方躲起来了吧。
看对面的那个所谓的一级手下还在那呆立不动,有如被点穴了一样,但是通过那双从黑布的细小缝隙里钻出来的目光来看,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一丝恐惧和惊疑。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如果没打到他,我还准备继续逃跑呢,可正这时,那个一级手下的胸前的衣服忽然一动,一股血柱扑的一下喷涌而出,把他身前的一丈多的范围尽数染成了红色。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这个高兴,妈的,还是这手枪好使,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神仙难躲一溜烟啊,何况对面那个家伙还不是神仙呢,嘿嘿。
血还在往外喷着,但是他却没有倒下,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我心中奇怪,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正当此时,忽然发现他拿着暗器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妈的,他都变成这样了,还想最后一博不成?别说现在这种状态,就是他没被枪打中的时候,我也不怕他的暗器呀,要说我现在的轻功,基本上除了枪以外,没有暗器能够对付的了我。
所以我也没在意他的举动,可是下一刻,他手中的刀却忽然指向了自己的脸,只看到寒光一闪,那把极小的刀片在他自己的脸上划了数下,蒙在他头的的黑布有如雪片一样尽数脱落,同时带着血肉掉了一地。
他的脚下,已经堆积了一团皮肉血还有那些黑布的碎片。
而看到他的脸,我被惊的目瞪口呆,我发誓,我活了这几百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如此血腥的脸。
那张脸上早已不见了五官,而只剩下凹凸不平的血肉,还有那露出的森森白骨。
我忽然想起了在亚扎村地下见到的那具木头尸体,那尸体的脸经过细致的雕刻以及各种染色,像极了此刻对面那个一级手下的脸。
不过有一点两者截然不同,俗话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个木头尸体再栩栩如生,它毕竟是个假货,而眼前这个家伙的脸,可是实打实的血肉之躯啊。
月天和我一样,都是惊的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对面依然屹立不动的一级手下。
他刚才的动作,本以为是要攻击我们,可是没曾想却来了个自残,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削成那样?
一级手下胸前的血还在流个不停,还是一道血柱一样,在他脚下,已经淌成了一条小血河,这场面可谓诡异而壮观。
他的衣服已经完全的被血染成了黑红色,从脸上流下来的血,还有从胸口喷出的血,使整个人变得像个血葫芦一样,要不是刚才亲眼见识了他被我打伤,以及自残的过程,如果冷不丁这样一看,估计胆小的人都可能会吓的晕过去。
没多时,不出所料的,他的身体扑通一下载倒在了血泊之中,看来是死定了。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我居然产生了一丝的悲伤,这个家伙本就是东村的,而且是那个妖怪首领的帮凶,指不定害死过多少人呢,按理说死有余辜,可是当他真正的死去后,我为何会如此的感伤呢,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已经把对方解决了,此地也不可久留,我和月天一使眼色,正准备逃走,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二位请留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老头,他把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脑袋,正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们。
“老伯有事?”我问。
我知道,这花村的村民大多数都是痛恨花帮的,估计我们把这个家伙杀了,他还可能感激于我,但是把尸体扔在他家的院子,肯定会给他带来麻烦,难道是要我们帮忙把尸体清理掉?
老人颤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