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军与麦恩军的对抗仍在继续,从人数上来说,麦恩军占据着优势,而矢龙的冰火军势不可挡,以他勇往直前的斗志,将战线一再推进。出于对全局的考虑,麦恩军的前线指挥官下令,全线撤退。相对于进攻来讲,撤退工作显得相当迅速,相当完美,只有第三通讯排,刚刚派出去执行维修任务的一个通讯班,由于联络中断,导致下落不明。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一幢幢整齐的村舍沐浴在清爽的晨光中,视野里面到处都是葱绿的树木和修剪整齐的绿地。清蓝色的天空里,几架机翼上带着冰火星标志的环保型轰炸机飞快驶过,伴随着隆隆的巨响和强烈的震动,一瞬间,绿地枯萎,树木折断,屋舍坍塌,到处都是浓烟和火光,秀丽的村庄顷刻化作一片废墟……
由于轰炸,致使刚刚沿着村头小路进入密林的一支通讯班,中断了联络信号,失去了和部队的联系。
“可累死我了,歇会再走吧。”说话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士兵,名叫克鲁。只见他一身灰绿色的军装上隐隐透着些汗渍,一脸的稚气,泛红的双颊表明已经有些疲累不堪了。
“就是就是,也不知部队现在都去哪了,联又联系不上,这么走下去,也没意义。”两个士兵,大包小包拿着很多工具,高一些的叫康比,中等身材的叫绵纳尔。搭话的正是绵纳尔。
“根本没信号,怎么联系!”康比一边说一边把肩上的工具口袋又提了提,看起来十分沉重,都快扛不动了。
“穿过这片丛林,然后想办法到河对岸去,离那不远,有条公路,到那估计就能接收到无限信号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他们的班长,名叫雷金,看起来二十六七的岁数,却已经算是通讯排有资历的老兵了。
紧跟在雷金身边的,是副班长古冷,这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总是冷冰冰地一言不发,但此刻却拿着地图说道:“有点问题,从地图上看,河对岸是山,公路在山上。”
“这有什么难的,爬上去呗!”雷金回答。
“难就难在,临河的这面十分陡峭,没有路。”古冷平静地解释。
“什么,是悬崖?”克鲁紧张地把头凑过来,眼睛在地图上搜索着。
古冷眼角扫了一下克鲁,微微点头应道:“没错。”
“让我看看。”雷金接过古冷手上的地图,铺在一片杂草上,专心地查看着,然后手指圈着地图上一个位置,说道:“看这里,这里的坡度好像……”
“快来看,这里有个人!”雷金的话还没说完,走在最后面的绵纳尔就慌张地叫嚷起来……
五个人围成一圈,俯身注视着草丛里的那个陌生男人。只见那人,身体蜷缩,手脚拘挛,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脸埋在杂草中,看不见样貌。五双眼睛相互交流了一番,最终还是古冷伸手将那人翻了过来,又随手探了探鼻息,说道:“还活着。”
雷金打开随身携带的一瓶饮用水,用瓶盖一点点灌进那人的嘴里。良久,那人发出一声微弱地**,随后,慢慢睁开了肿胀的眼睛。
“你醒了,能听见我说话吗?”雷金问道。
那人莫名地望着周围几个陌生人,用惊异却又倦怠的目光逐一打量着,但并没马上作出回应。
雷金继续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这里的村民,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愣了愣,然后回过神,艰难地坐了起来,长出一口气,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遇上劫匪了,车子从悬崖上坠了下来,车上的人都……”话讲到一半,那人哽噎了,布满血丝的眼球周围止不住的溢出液体。
“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劫匪弄的吧。”雷金将信将疑,语气显得很严厉。
听到这个陌生军人的提醒,那人似乎才意识到额角的创患,自己用手摸了摸,确实很痛,随即咧了一下嘴,回答道:“我也记不清了,可能是不小心磕在石头上了。”当然,这个回答完全是托词。那人清楚的记着昨晚昏迷前发生的一切,而且现在提起来,他还会感到强烈的惧怕,这人就是宋凯盟。双方相互都感到陌生,因此眼神里面都充满了警惕。
雷金犹豫了片刻,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们走,继续赶路。”
“那这个人怎么办?”绵纳尔问道。
“带上他!”雷金坚定的回答。
“有没有搞错,我们背着这些工具,都快累趴下了,还带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克鲁一脸的嫌弃。
“班长让带就带,听班长的……”绵纳尔说着探头跟雷金对视一眼,巴结着说道:“我说的对吧,班长。”
古冷话少,但是话越少,越重要,他如同雷金的智囊一般,解释道:“正是这人身份不明,才必?带着,否则只能杀了,因为没人能保证他不是敌军的探子。”
宋凯盟此刻悲伤过度,外加毒瘾作祟,大脑无暇思考这几个人是好是歹,只是仍然没有忘记那个带血的信封,因为,完成救他一命的那个士兵的重托,似乎已经是他此生最后一件事情了。他不情愿地跟着那几个士兵,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能告诉我你们准备去哪吗?或者说,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去?”
“你别问这么多,老老实实跟着走,最好别跟我们找麻烦,听见没有。”克鲁毫不客气地喝斥道。
这样的讲话态度,着实让宋凯盟有些不太痛快,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蔑视的说道:“这恐怕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