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两位主官非人般的表演,一众士卒震撼异常。凡是能够完成六项课试的士卒都可称得上军中精锐,至于像李荣、尉迟修寂这样的简直是闻所未闻。
在士卒的欢呼声中,李荣微笑着策马回到军前。旅帅们已经开始招呼士卒排成队列,按顺序准备课试。
“左千骑刚刚进行过课试,能得中上考的士卒有百余人,”尉迟修寂说道。
“左千骑里挑选的百骑,飞骑老卒多,平时训练的多,取得这样的成绩也不为过。”李荣不以为然地说道。
“说老实话,你太谦让了。当初在挑选士卒时,应该据理相争,多要些老卒,现在这群人能有三十人通过就不错了。”尉迟修寂说道。
在左右千骑挑选士卒的时候,李荣并未一力争取那些老卒。杨执一久在禁军,资历人脉不是李荣这样的新人可以比的,李荣没必要因这些小事与其交恶,再说老卒太多也不适合李荣建立起威望。所以右千骑里新卒较多,新卒目前的素质是比不上老卒的。
“没关系,这批新卒还不错,只是没有经过训练,等过上一段时间就会赶上左千骑的。左千骑老卒多,成军易,可提高的余地却是有限。”李荣说道。
“咚咚咚,”士卒们敲起战鼓,声嘶力竭地为自己的战友加油助威。
右千骑的考课训练正式开始了。
“一支军队的强弱不光是靠单一士卒的骁勇,严格的纪律,娴熟的配合才是决定因素。”李荣说道。
课试的结果并不意外,能够在课试中取得中上考的不过二十余人,远远比不上左千骑。
葛福顺在课试中表现优异,长垛全中,马射、马枪表现出极高的水准,步射、翘关负重也高人一筹。除了几位旅帅成绩优异外,那些新卒中也有数名考出了不错的成绩,尤以董仁运,窦明甫为最。
右千骑进行课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禁军内部,特别是李荣和尉迟修寂的比试更是有心人关注的焦点。有人赞赏,有人叹息,不过李荣的实力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做为一名军人,胜利是最终的评判结果,不论你用了什么手段,当然所用的手段也应在规则以内。
“李荣心思精巧远在尉迟修寂之上,如果不走错路的话,可是前途无量。”元行冲对着杨执一说道。
“同样他也不循常规,这样的人物很难驾御,”杨执一说道。
“对付骏马有皮鞭,锤子和匕首,如果是驽马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元行冲说道。
“希望你不要弄巧成拙。”杨执一叹道。
“害怕强者是成为不了强者的,”元行冲笑道。
“兹命葛福顺,董仁运,窦明甫....为队正,”李荣站在台上高声地说道。
按照之前的约定,李荣和尉迟修寂根据课试的结果任命了右千骑的队正,火长等基层武官,初步建立起一套从上至下的指挥系统。
“站直身子,抬头挺胸!”李荣高声喊道。
校场上一千士卒排得整整齐齐,顶着初春的阳光,全身武装站在那里。明光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映着士卒脸上不断渗出的汗珠,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华。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李校尉,你让大家一直站在这里,什么也不干有什么用?”杨待封大声说道。
“我命令你说话了吗?”李荣沉声说道,“不经允许讲话,五十军棍,拉下去打!”
两名亲卫迅速跑到杨待封面前,抓住他的双臂就要拉下去打。
杨待封气得额头青筋暴露,几欲出手对抗,感觉到李荣眼里射来的锋利目光,无奈地松开拳头,任亲卫把他拉走。
“啪啪”虎狼一样的亲卫狠狠地打了杨待封五十军棍。
当然这些亲卫也都是来自原来的百骑系统,跟杨待封相当熟悉,那能真的下狠手,看起来声势很壮,实际上下手不重,只是造成一些皮外伤而已,休息个一两天就过来了。
“你们两个与杨待封的袍泽之情很深啊,打得他血肉横飞,好不凄惨!”李荣看了讽刺道,“下去各自领十军棍。”
“校尉大人恕罪!”两名亲卫喊道。
李荣示意两名士卒跑过来抓住那两名徇私的亲卫实实地打了十记军棍。
二个时辰后,终于有士卒顶不住晕倒过去。李荣马上派人把士卒抬走治疗。
一个上午过去,有近二十名士卒晕倒,剩余的也都累得直不起身,一听到解散的命令,直接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你让士卒傻傻地站着有什么用?”尉迟修寂看了一上午不解地问道。
“锻炼他们的纪律性,”李荣说道。
“你这种练法铁人也受不了。”尉迟修寂说道。
“习惯就好,”李荣说道。
剩下的几天在李荣的高压下,右千骑的士卒们过着幸福而凄惨的生活。
每天肉都吃到饱,饭也管足,但是训练量之大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训练的方式却是枯燥近似无味的队列练习,这种练法几乎都要激起兵变了。幸好李荣也一样坚持和大家一起练,一起吃饭,一起住帐篷,才能使训练坚持下去的。当然李荣超人一等的实力也是重要的因素,是镇压全场的大杀器。
“一队全体绕着大营跑十圈!”李荣大声喊道。
“是李昌本一个人犯错,为什么要一队的人跟着他受罚?”一队的队正葛福顺不满地说道。
“李昌本是一队的人,你的人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