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萱先是被周季礼若无其事偏又暗含怒气的语气给吓住了,今天是她和周季礼结婚的日子,而她心里却还在惦记另一个男人。被周季礼点破了事实,左萱难免要心虚。
可是很快她的内心被另一个消息占满了,周季礼说此刻陆淮笙正和杨桃在一起,虽未点名其他,可左萱明白,孤男寡女在一起,之后会发生什么,那是她坚决不愿意看到的。
也顾不得周季礼会不会生气了,左萱猛地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椅子,椅子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一阵风过左萱已经往门口冲去。
周季礼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他上前几步扯住左萱的胳膊,硬是把人给拉了回来。
因为惯性,左萱被带的一个踉跄,手腕处被周季礼抓的紧紧地。
“你干什么?”
左萱皱紧了眉头,因为刚才的动作,她只觉腹部有隐隐的痛,起初还能忍受,因此她也没当回事,只着急去找陆淮笙。
“我知道你心里惦记的是陆淮笙,可至少也应该顾忌一下我。别忘了,今天是我们两个结婚的日子,你非要破坏不可吗?”
周季礼的话像是从牙齿缝里咬出来的,瞪着左萱的双眼充满红血丝,看起来可怕极了。
左萱被他的气势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她一向骄纵惯了。一开始虽然被周季礼给吓住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冲周季礼叫嚷道:“周季礼,你对我凶什么?别忘了,你求着我嫁给你的时候
答应了什么,你说会永远宠着我让我高兴,怎么人到手了转眼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
周季礼压抑怒气,左萱却是根本不怕他,斜着眼睛看周季礼时,眼底全是指责。
周季礼在左萱面前一向是做小伏低的,这也让左萱在面对周季礼的时候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导致左萱在做坏事被周季礼抓住后,除了一开始闪过心虚,根本没有生出一丝愧疚感。
周季礼抓着左萱的手渐渐收紧,左萱疼的叫出声来,想要挣脱,力气上却敌不过周季礼这个大男人。左萱心里又挂着陆淮笙,生怕他和杨桃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饭,一时情急,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制住的手,一巴掌扇在了周季礼的脸上。
“啪”的一声,周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左萱的这一巴掌就变得格外清晰了。
左萱愣了愣,心脏急剧跳动起来,神情略带惊惧地望着周季礼,却见他慢慢笑了起来,抓着左萱的手却渐渐收拢。
“左萱,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就可以仗着我的纵容肆意伤害我?”
周季礼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被左萱打了巴掌的半边脸,语气轻飘飘的,听在左萱耳朵里却如同擂鼓一般沉重。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我也不例外。”
说罢,周季礼一把拽紧左萱的手,试图将她拖到屋里。左萱顿时害怕起来,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周季礼的手掌,但是她力气远远比不上周季礼,更何况此刻的周季礼正在怒火上头,力气更是大的吓人。
几番挣扎下来,左萱只觉得小腹越来越疼,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开始周季礼还当她是在做戏,本不想理会,谁知左萱的神情越来越痛苦,呻-吟声也渐渐大起来。
“怎么回事?”
周季礼突然想起左萱还怀着孩子,当下也顾不得生气了,忙伸手揽住左萱的肩,小心望着她的肚子:“萱萱,你哪儿不舒服?”
“我……我肚子疼!”
左萱只觉得小腹一阵抽紧,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住了。此刻疼痛和害怕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也顾不得和周季礼生气了,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涌出来,双手紧紧抓着周季礼,声音颤巍巍的:“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我马上叫救护车过来,你别害怕。”
周季礼说着,略显紧张地将左萱拦腰抱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左萱,就像怀里抱了一块易碎珍品。
另一边左父左母已经将客人送的差不多了,原本不见左萱和周季礼,还当他们两个偷懒。虽然左父担心左萱会忍不住闹出来,结果却安安静静的,只当她懂事了。
谁知转眼就见周季礼抱着左萱从楼上下来,左萱一脸的苍白,汗珠子从脸颊两边流下来,看起来狼狈极了。
“怎么回事?”
左父第一个反应过来,忙上前小心查看。
“萱萱说肚子疼,我怕是孩子……”
周季礼不敢再往下说。
左父此刻也顾不上询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忙招呼底下人赶紧叫救护车,又叫大儿子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叫对方赶紧过来先看着。
一时间整个左家因为左萱的事情忙成一片,而被周季礼望在脑后的陆淮笙和杨桃此刻正打的不可开交。
杨桃虽然打不过陆淮笙,但是她动作灵活,又擅长耍阴招,陆淮笙想要在她身上占多大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杨桃到底在武力上比不过陆淮笙,狼狈自是不可少的。
再一次躲过陆淮笙的袭击,杨桃一把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陆淮笙的命根子。男人的危机意识让陆淮笙立刻躲过了这一击,等他再次失去理智想要扑过去时,却被杨桃一拳砸在了后脑勺上。
“呼!”
杨桃长长吐出一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给砸晕过去的陆淮笙,想了想,转身进了房间一角的洗浴室,见里面的设备完好,打开喷头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