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的疑惑困惑着婆婆,婆婆本就没读过书,这些也是进城卖枣东听一句西听一句的,真真假假暂且不论,唯一能明白的就是李源李大人家破人亡,三个闺女没有一个好下场,如果她真的是李大人闺女,婆婆我即使豁出去命也要保住李家血脉。

口说无凭,更何况她没有任何证据,月泉微微摇着头目光黯淡,身体散发孤独绝望气息,脑袋不断回忆慈祥父亲和喜欢作弄自己的姐姐们,还有断断续续哥哥的记忆,哥哥虽然走了,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哥哥没有走,梦里总回忆最后一次见到哥哥的情形。

婆婆瞧着姑娘的目光,撒谎的人目光总会不自觉避开,她没有。

还有我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骗我何用,潜意识中她相信了。

“婆婆,这里离秉城多少距离?”

婆婆抬着疑惑头,秉城?

“是的婆婆,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我的名字早已在他们死亡本内留下一笔,我想谁也不会猜到我会去秉城。”

说到此,婆婆眼睛一亮,拍着手,咧着黄牙道“对,谁也猜不到你会去秉城。”

有了开头后面就轻松,月泉说服平婆婆跟自己一起去秉城,认婆婆为婆婆,古代逃荒姑娘身份还不如年轻寡妇身份来的方便,也不容易被侵犯。

月泉也不打算嫁人,她希望自己找个世外桃源种豆南山下就此聊生。

两人商量好后,月泉在婆婆指引中,进入村长家收一些他们遗留不用的东西,再进铁匠家中取两把菜刀防身,东拼西凑,凑出一辆板车物品,月泉牵着在河边捡来的老牛栓在破旧板车上,婆婆手脚不利坐在车上指挥月泉行走。

日夜赶路总算进了城,花了一个铜板住进客栈后院马棚内,闻着恶臭,月泉早已习惯,其实她比马棚内的恶臭还要臭,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洗澡了,路途怕有恶人她根本不敢下水清洗,只能随便擦洗一番就赶着老牛离开。

坐在稻草堆中,月泉给自己的脸补上一些原汁原味泥土面膜,混乱时代,美丽是种罪恶,宁可丑也不要美丽,更何况原主拥有一张倾国倾城容颜,边补边问“婆婆,进了城我们往哪边走?”

婆婆锤着僵硬膝盖道“秉城在东边,婆婆我没出过村不知该如何走,我们沿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吧!”

“好,也只能如此了。”

马棚中安稳睡了一个晚上,月泉花了仅有二十个铜板买了二十个窝窝头塞在车中间,扶着婆婆上车,回头深深一瞥,赶着牛车离开此地,过些时日安宁座城应该不在安宁了吧!

路途陡峭,路面狭窄,蜿蜒曲折,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尘土飞舞,下雨天还得注意凹地深怕陷入泥潭中,晴天还得注意是否有强盗出没,一路谨慎再谨慎。

白日赶车,夜里半睡半醒,蛇鼠蜈蚣无孔不入,吓着吓着也就习惯,现在已过了三个城池,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到达秉城,从沿途旅客商客嘴里听说秉城城主爱民如子,办案井井有条,从不收取贿赂,是个好官,城内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为大同社会。

评分不错,秉城应该是个好地方,月泉喝口井水,袖子擦干嘴巴,目光好奇望着一对正和小贩讨价返价夫妻,男丑矮小,女黑龅牙,女娃反而眉清目秀,举止优雅,衣着光鲜,与这对夫妻格格不入,难道是仆人?

可又不像,月泉自嘲道“想什么呢,自己没个着落,想别人干嘛!”

暗自摇头,月泉对着婆婆说“婆婆粮食就剩下三天的量”

婆婆说“走一步看一步,出了城沿路看下还有没有食物。”

“恩,只能这样”

排队出城需要盘查,月泉早已习惯,她坐在牛板车上摇晃小脚,啃口又涩又麻还没成熟的梨,目光打量古代风俗习惯,平日赶路无暇光顾,也只有这时间观察了。

“都跟你说了,她是我家的闺女,不是偷来的,二妞告诉他们。”

突然听到争吵声,月泉好奇透过人群看着前面,诶?不是那对夫妻吗?

原来是一个刚上任满腔热血青年官差看出明显破绽,指出不对之处,双方争辩,面红赤目,谁也不服输,最后不知从哪里溜出一个老油条官差,他打个酒嗝,明目张胆的收钱掂量钱袋后放人,让年轻热血青年官差气的跳脚拿他没辙。

每个时代都有这种人。

事情过了,该干嘛的就干嘛。

月泉继续摇晃她的小脚,穿越小树林来到水潭边,下车装水,装水途中随意一瞥,潭水边百年柳树下粉红衣裳隐隐约约闪现,月泉左右张望后思量一会慢慢走进,半蹲询问“二妞?”

只身一人女娃往后退了两步,翻着白眼鄙视道“蠢女人,我可没那么土的名字。”

被女娃鄙视月泉也不恼,她耸耸肩膀问“那两个人贩子呢?”

女娃瞪大眼睛,长长睫毛一颤一颤,嘴巴颤抖说“你,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人贩子?”

这回轮到月泉鄙视她了“这还用看吗?”

挫败的女娃低着头道“赶紧离开吧!他们去找食物,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你干嘛不跑?”

女娃轻轻挽起袖子,紫红色伤痕映入眼帘“跑不过他们”

“他们去了多久?”

“半柱香不到。”

听到此,月泉心猛地跳跃,想都不想拖着女娃就跑,边跑边交代,不准出声,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出声知道吗?女娃任由月泉拖着跑,似懂非懂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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