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茶寮已经没多少人,该干啥就干啥,月泉不舍付给老板仅有一枚铜钱,坐上牛车离开,停歇人烟稀少之地,接出女童好奇询问“你家在哪?”
女童不说咬着草根靠在牛车内闭目养神。
“你几岁?”
继续装死
“你叫什么名字?”
……
问了十个问题女童还是闭口不谈,这下把月泉惹火了,不是哑巴别跟我装哑巴,奶奶的,月泉一把把女娃扯在自己膝盖上“啪啪”两声,月泉顿时解气,小孩不听话就得教训,免得爬到你头上。
轻轻两下,其实也不痛,就是屈辱,女娃双眸含泪,手指着月泉“你,你,你敢打我屁股,我父亲都没打过我。”
“哼,还父亲,你都快成为流浪儿了……”
这话说到女童的痛楚,他低着头,咬着唇,倔强含着泪光不让泪水流出,心里很明白,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从被卖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他已经是没人要没人爱的孤儿了。
瞧着被丢弃小狗模样,月泉微微叹息,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故事,她轻轻抚摸他的头道“如果没家就跟着我们吧!小子”
伤心的情绪顿时瓦解,目瞪口呆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晓清楚明白自己容颜貌美,只要稍微装扮一番连父母都会认为生的是女娃而不是男娃,一路过来没有一人识破他的身份,她是如何知道呢?
“你以为我是他们,男的女的傻傻分不清”
说着骄傲抬着头,心里暗自偷笑,让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刚才打你屁股时候发现的。
“哼”
秋风,天气转凉,薄衣裳早已挡不住凉飕飕空气,特别是夜间,气温骤然下降,他们不得躲在破旧寺庙内抱团睡觉,祈祷天明光明来临每个人都没有生病。
“婆婆,我们已到秉城外围,我们现在怎么办?”
坐在车上的婆婆其实老早就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以前,孤身一人管他冻死饿死,如今多了两人,她不得不思考出入,秉城人生地不熟,无房、无米、连棉衣也就自己那一件,能不能熬过今年寒冬还是个未知数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车到山头必有路。”
也只能这样了
进了城,城内繁花似锦,车水马龙,城内店肆林立、商贾辐辏,呈现一派繁荣景象。城市虽好,可对于身无分文拖家带口的三人来说开始愁眉苦脸了,难道真的要成为乞儿?这可不是她的初衷。
“婆婆”
婆婆叹息,硬着头皮拉着一个大娘询问衙门在何方向,婆婆这一问,可把他们二人愣住了,这是作何?按理说我们躲得来不及怎会自投罗网?
不过他们相信婆婆,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三人来到衙门前,映入眼帘的是三米高大门,朱红大门上井然有序排列铁钉,门顶悬挂一块刻有“秉城衙门”金色牌匾,门四周有四根一人抱不住长宽高一模一样朱红色长柱,每根柱子上都挂有一条对联,对联内容因风吹雨打早已掉漆看不清,但从字迹可以看出能写出这字的人定不凡,否则宁可掉漆也不换。
才走进,站在门边满脸横肉胡须的衙役凶神恶煞看着他们,有点心虚的月泉低着头吞着口水跟随婆婆慢慢走进拜见。
“差爷,我们来自和平镇洪泉村的村民,因割地赔款不得不投靠亲戚,亲戚搬家,我们盘缠用尽,不得已恳请青天大老爷收留我们。”
说完,婆婆带头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月泉虽很讨厌跪拜,可婆婆都跪了,她也只能跟着跪,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头晕眼花,心里暗骂古代的破规矩,一点都没人性,如果不是怕别人看出什么,她才不重重磕呢。
门神衙役听到来自和平镇的村民,同情不已,其中一人让婆婆交出身份令牌,他带着令牌进了衙门内,半个时辰不到,衙役匆匆出来,给他们带来个好消息,他们给他们办了个手续,他们现在是青州镇的村民,青州镇西边有处无人住空房子,公文、新地契一并交予婆婆手中,看到如此高效率,月泉无不目瞪口呆。
不要询问吗?不怕是奸细吗?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等无人月泉看着婆婆,婆婆和蔼微笑看着好奇宝宝二人,轻轻抚摸月泉及陆晓的头发道“封城命令出来,村长给大伙发了个令牌,这个令牌滴过血,已认主无人可冒领,等寻到合适居住地,可拿着令牌到衙门,衙门会给我们安排合适居住地的……本以为需要大费口舌一番,秉城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如此,难怪婆婆有此举。
有了居住地,三人兴奋出了城赶着牛车来到青州镇,镇内青石铺路,石砖青瓦,街道左侧侧清泉流水,绿杨翠柳,弯月石桥……
梦境般景色无不让月泉目瞪口呆,吞着唾液询问婆婆“婆婆,这是青州镇?”
青州镇的人文景色婆婆甚为满意,她微笑点着头,抚摸陆晓的小脑袋。惹得陆晓无奈叹气,他抗议好几次了,不许摸头,不许摸头,摸头长不高,可二人不听,偏偏喜欢摸他的头,多说无益,只能祈祷长高,特别是长得比月泉好高,看她怎么摸我的头。
“镇长家在何方?”
“前方第一个路口左拐最大梧桐树就是镇长家了。”
镇长家很好找,门前有棵大梧桐树,梧桐树上站着鲜红如火不知名鸟,梧桐树下石桌摆放黑白棋子,有棋无盘,两个白发苍苍老者执棋厮杀,走进细瞧,其中一人就是他们茶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