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于吗?”苏兴国乐呵乐呵的望了一眼自家女儿,笑着问。
门外的那一场风波却是打着哈着给蒙混过去了。
走进里厅,苏兴国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大部分女性在遭遇sex骚扰的时候会选择退避而不是反抗,为什么,就是因为男性的宽容,认为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楠轻轻拍了拍小虎牙的后背,低声道。
“但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吗?周沫都快哭了。”
周沫小心奕奕的拉了拉苏楠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没事的。”苏楠笑了笑,又望了一眼自家老爹。“如果刚刚那一出是我招得罪,那爸你怎么看。”
苏兴国被这连续的两个问题给问住了,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是爸想岔了,楠楠。还有小沫,别难过,伯伯在这里,不会让人在欺负你了。”
周沫鼻子一酸,抱着苏楠的胳膊肘的手又紧了一分。
苏楠又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周沫的父亲,开口说道。
“周叔叔,这句话本来不应该是由我说的。但是呢,男儿天职保家眷,这句话想来叔叔也是听过的。”
周科长微微一怔,想反驳什么,却是开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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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来桌的宴请小些点的空间怕是都摆不下。
所以这一次的酒会选在金友缘国宴的露天餐厅,这天顶的倒是宽敞,加之天气又不错,登上顶楼的时候的忽地就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苏楠一家和周沫他们一家凑起来就已经快够十个人了,索性也就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闲聊了起来。
“真不知道,现在黄黄哥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周沫这个时候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说起话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开心。
“黄黄哥?”苏楠奇怪了。
“就是新郎官啦。”周沫小声嘟囔着:“他小时候还带过我们几个玩呢,我和我哥。还有小辛,那时候都很崇拜他。他也经常带着我们玩。”
刚刚那场风波时,那位身材高壮的新郎官也只笑着活稀泥,而且还有些隐因偏帮那微青春痘青年的姿态。
一个大院里出来的。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想来周沫一定很不好受吧,儿时崇拜的高高在上的大哥哥,掉进了那个名为社会的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却早已经面目全非。
哪怕也只仅仅是曾经的崇拜。
没一会儿周遭就的课桌上就坐满了人。挨着他们一桌坐下的应该是新娘那边的亲朋,一看就是南怀市的本地人,就衣着光鲜的程度来看,南怀市里来的那些,显然要精致过不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大概来。
结果在路过临桌的时候,周父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女的高跟鞋。
她皱了皱眉头。
周科长却是连忙道起歉来。
小地方出来的人儿,总是对大城市的时尚含有深深的敬意。
“土包子。”那女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但也没多说什么,跟随一旁的女伴们。就入了座。
因为两个桌子之间挨得挺近的。
旁边的聊天声又没有刻意的去打压,一些聊天内容,自然就传入了她们的耳朵之中。
“明天有空的嘛?中山路那边上有个小烧烤摊位不错哦,要不要去尝尝。”
“可以吗?可是我想去安惠商城那边看裙子哎。”
陆艳花竖着耳朵听得倒是仔细,她一直很向往这种大城市中的小资生活,邻桌那些讨论内容,恰恰又是她感兴趣内容。
细碎的交谈之中,新郎官挽着新娘,由伴娘伴郎的簇拥下,在这熙攘的人群之中。缓缓登台亮相了。
邻桌的那几个女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这黄亨家的烟厂听说挺得钱的,他家那烟都快卖到外省去了,人又这么年轻,桂秋真是捡到个宝贝了。”
“这还不算什么。你看到他身后那个伴郎没有。瘦瘦高高那个,叫李睿的。你不懂吧,这家金友缘国宴就是他们家旗下的,光酒店在南怀都有好几家分店了,资产怕是千万了……”
“千万都嫌少咯。”
……
听着这样的对话,周沫却又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总觉得自己给人惹了麻烦那般,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苏楠拍了拍她的手背。
接下来自然就是一般婚礼的正常向流程,司仪在台上宣读新郎新娘的恋爱史,然后就是走红地毯,交换戒指一类,直到一众流程走完了之后。
服务员才鱼涌而入,将五十桌的饭菜摆了个满。
这一等就已经是快八点的时候了,早早就到来了的苏兴国他们已经饿得不行,还没等菜上完,就已经动起了筷子。
苏楠却是想起来之前那位大小姐硬塞让自己吃的那几个蛋黄派,嘴角古怪的扯了扯。
她倒是经验十足。
酒足饭饱之后,就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时刻。
五十桌的客人,如果桌桌都是一杯白酒下去,那身子就是铁打的也撑不住,所以在敬酒的时候,大多是会将壶里的白酒换成白水。但就算是这样,有些有心的宾客,也不会甘心让着就这样用白水蒙混过去。直到他们挨过苏楠这桌时,身上多多少少就有些酒味了。
那位半脸痘痘的瘦高男青年,听背后那桌子女的起哄来说,听着是叫李睿。
这个时候也是摇摇晃晃的跟在新郎官的身后,斜着眼打量桌子上的一干人等。
黄永高倒是亲切热情,拉着他儿子就在那儿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