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真名不叫薛月潭,也不是君怀风的表兄弟,我叫夏玉成,和君怀风只是泛泛之交。但是你知道,想和君怀风成为泛泛之交有多困难。”
回到自己的舱房,知道君怀风和林星泉各自的房间离自己没多远的罗清芬总算放松了不少,但是她并没有完全解除自己的警惕状态,手里拿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夏玉成,生怕他有什么异动。夏玉成则很体谅地尽可能离她远远的,就站在门边。
“我坦诚地告诉你,我其实是某某长那边的人。你知道的,现在长官很需要钱,我接近君怀风,是想拉他下水,但是他这个人不好搞,太迂腐,我想,他肯定不会下水。但是明面的生意有他的人脉,也是个助力。所以才一直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通过他我也确实认识了不少有钱人,但是都不愿意参与进来。我没办法。”
“所以……你想找我?”罗清芬咬牙切齿道。
“嗯,因为你有钱,而且急需这个钱来生钱。”夏玉成微微一笑。
“我才不会干这种事……”
“不需要你出面,你只负责给钱做资本,然后,我来走动。而且你要知道,我是长官的人,帮我这个事情,你就正式是我们的人了。到时候,长官肯定会看在自己人的份上,不需要你赚多少钱就帮你父亲出狱。”
罗清芬被说动了,但是她依旧沉默。夏玉成笑笑。
“没关系,我说了给你几天考虑。你可以想想。”他看着她,含义颇深地道:“你是不是觉得很难见到君怀风?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和他已经不是一个阶层了。你想想看,在你父亲在的时候,在罗氏教育风头正健的时候,是不是你父亲打个电话就能请他出来吃饭?是不是你和你父亲想去君悦谈生意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你想想,现在他是没有因为你的父亲进监狱而对你有什么偏见,但是很显然,他也不可能没事接近你了。因为你没钱,也带不给他什么。而他,讨厌浪费时间。”
夏玉成的笑意更深:“你没有用,怎么指望你喜欢的人多看你一眼?”
罗清芬彻底失陷了。她怔在原地,许久不能回神。
“可是,那个林星泉……为什么,她……”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父亲最近频繁和君怀风的母亲在一起。两个人很可能结婚。而且,你以为林星泉真的没有用?我告诉你,她在君悦,已经是个执行董事了。最近,还接手了某个网文大站的运营总裁一职。你如果觉得她只是因为运气和裙带关系,那就大错特错了了——君悦的董事会,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不行的人。”
“……我懂了。”
罗清芬终于一字一顿地道。
不管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证明,她能超过林星泉。
而且。不就是出钱么?
“你们要多少钱?什么时候要?怎么给?”
夏玉成笑了。
“今天先不急,我说过,会给你时间想清楚。而且,要给,就要小心,不能被抓到——我们是很珍惜伙伴的。”
第二天一大早,君怀风和林星泉就提前离开了游轮。很简单,因为事情都已经妥了,他们就等着看罗清芬越陷越深,就好了。
而让他们惊讶的是。咸柠七和饮水居然来接他们了。
“夏玉成现在是你们和那个大佬之间的双面间谍,你们这么直接来,没问题吗?”
上了车,林星泉忍不住问。
“是间谍。是细作,但是,他在明面上还是大佬的人。当知道了我的朋友居然被对方的人请走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不担心才是怪事啊。”咸柠七无语道,“而且我们现在还没有真正撕破脸,不可能见面就火拼。所以我来完全正常。”
好吧,确实,林星泉感觉自己也挺冒险的了。
“我估计我以后打死也不干这种冒险的事情了。”林星泉诚实地道,“只要想想隔壁是吸独的,我就害怕。”
当时夏玉成在出了罗清芬的房间来告诉他们成功了之后,还恶作剧地邀请他们去参观参观吸度的人,但是林星泉果断拒绝,还被夏玉成严重嘲笑了。
只是林星泉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羞愧的,在她看来,不掉进悬崖的最好方法就是不靠近。
而君怀风也觉得,那实在也是一件又无聊又危险又恶心的事,所以他也拒绝了。
“你虽然不是道德标兵,好在心里明白,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碰的。”咸柠七淡淡地笑着,“我现在最欣赏你的一点是,你因为危险,都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这个还是挺少见的。因为我见过的很多人,面对这个事情,还保留了一分好奇呢。”
林星泉干笑道:“我虽然没有上吊过,但是我对上吊也不好奇。”
“看别人上吊和自己上吊,是两回事。”咸柠七笑笑,“如果那个罗清芬和你一样克制力这么强,她绝对也不会进坑。或者,只是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能在边缘游刃有余。”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饮水补充道,“你看星泉都不想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君怀风,你不发表点看法吗?”
“我?和她一样,不想说。”君怀风简单地道。
饮水忽然奇怪地笑了,似乎有话到他嘴边,又没说。
最后,他们把君怀风和林星泉直接送回了君家,才自己回去了。
林星泉直到下车,似乎还有些没回过神。直到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