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得很,星期天我们有事不能出席了,请您回去代我们对表妹说一声抱歉吧。”
“真的不行吗?怀风少爷,您和梦小姐十年不见了呢……”
对方是个三十几岁的少妇,端庄大方,彬彬有礼,进退得体,但是隐藏在微笑的外表之下,却是极度的诧异,还有一丝丝的不屑。
原本就听说过大陆这边不怎么讲究,但是也没想到会不讲究到“简陋”的地步!如果不是再三确认过,又有君怀风和林星泉的照片,她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
看来真是不行啊,哪怕君慧原本也是在香江生活了十几年,接受了那样的严格教育出来的世家大小姐,在大陆住了这么久之后,也变得寒碜了。
就算人口简单不需要保姆和太多房间、对大陆的治安有信心而不请保镖,喜欢开车所以不请司机,但是这在其他人看来,真的会丢面子啊。
看来以后如果眼前的这两位真的要回香江的话,要学习的地方还不少呢,尤其是这个领养的表小姐,就算是外姓人,进了君家也不能给君家丢脸的。
琴香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两位毫无移民香江的意思,在她的潜意识里,应该大陆的人,都很向往香江,向往去到香江生活。
然而眼前这两位,实在不想去出席这个聚会是真的。
琴香才三十几岁,在君家的私人教师里面,算是资历比较浅的,但是无论如何她也进了君家六七年了,各种眉高眼低、表情神色也都有些见识,能看出几分端倪来。
眼前这两位很明显的苦笑,就说明实在是不能去吧。他们内心是想去的!
如果说他们是仗着大陆君家这边大牌,不是非去不可的聚会都一律推脱的话,那才难搞。
“两位是有什么很为难的原因吗,如果方便知道的话,梦小姐那边会尽力帮两位解决的。如果实在不行。我也好向梦小姐说明情况。”
而这句话一出,君怀风和林星泉就感觉更为难了。
他们哪里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就是不想去而已。他们为难,说到底是顾着些许的亲戚面子。外加对于前程路途的困扰,一时也忘记了,按照君悦的段数,哪怕是碰到香江君家这样的企业负责人的正式邀约,都可以随便推辞不用给面子。何况只是君梦这样的小女孩。
“星期日的时候君悦有重要会议。很抱歉真的是去不了。”
“重要会议?什么时候开始呢?开多久呢?散会后能不能赏光呢?或者开会之前?东城和香江只需要一个小时不到的路程,我们一定尽力安排两位能顺利出行并且绝对不会误事的……”
林星泉和君怀风听到这里,是差点就忍不住了啊!
什么鬼啊,君梦这个生日宴会是有多重要,他们这两个足足可以称作君悦执行董事的人,在有重要会议的当天还得抽时间去给她脸啊。更重要的是,这个琴香的说法,好像她们非去不可一样!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这样的好意,还是算了吧!
“那天实在是去不了。”君怀风的口气开始冷了起来,也不再强调原因。“您请回去告诉梦小姐,我们很遗憾没能参加她的生日宴会。下次外公的寿宴我们一定出席就是了。”
言意之下,君梦算个毛线?就算是生意合作伙伴,也没有一定要去参加你的宴会的道理,要不是亲戚情面早赶你出去了。哪怕各种因素加起来,非去不可的恐怕也只有君老爷子出面的邀请了。
琴香被这么毫不客气地呛了一下,也只得放弃了,告辞君家回到香江。
她是连夜赶回香江的,因为她很了解自己伺候的这位五小姐——年纪不大,脾气却特别坏。又骄纵异常。
琴香在来之前并没有意料到君怀风和林星泉会拒绝这个邀约,所以当君梦说一定要请到的时候,她也是满口答应的。
而如今这个任务是首次宣告失败了,她肯定是要被吃一顿排头的了。早点回去或者还能商量着怎样继续想办法请到这两个。不让君梦彻底没面子。不然接下来一个月,她就有得受了。
在回到香江的当晚,她果然就被君梦说了一顿。
出于各种礼仪规矩从小的束缚和自有的一种矜持,君梦不可能破口大骂,但她那种私下面对下人时候的尖酸刻薄却是有目共睹的。
“就你这个水平,请个人都请不到。还是君家的私人教师兼特助呢。你看看和你一起的其他人,就你一个连小事都办不好。一个月一万多港币的薪金难道是喂狗的?哦,也是呢,大哥那条金牌金毛犬一个月花的也有上万了呢。”
琴香只得苦笑,默默安慰自己,要不是这个梦小姐那么难伺候,接连气跑了好几个人,恐怕这事情也落不到她身上,而且,都六七年了,也习惯了。
“梦小姐,这个事情,我看还有救。他们拒绝的时候一开始是很为难的,说明他们也是认为应该来的。而且他们推脱的理由是周日有重要会议。其实再怎么重要也不可能开一天,就算开一天,东城和香江那么近,也能抽出两三个小时来一下嘛。”
君梦冷笑一声:“有的救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回来了,你好好解释解释。”
“主要的原因,恐怕是他们觉得您出面邀请不太正式。一从亲戚关系上来说,您是表妹,多少算是晚辈,君先生不来也是勉强不了的,林小姐跟您也不亲。二从生意关系上说,您现在还不是君家企业的负责人,他们可能觉得这不属于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