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彩凤和杨氏一起出的门,先是去把广济路上富户家的衣服给还了,然后在去店里看一下钱木匠的装修进度。
杨氏是个闲不下来的人,虽然赵彩凤一早就让她把洗衣服这活计给辞退了,但杨氏还是舍不得那几十文钱,每日必定都要打包好些衣服回来洗eads;凡尘孤星。这几日钱木匠和赵文来了,杨氏也越发觉得自己忙不开了,在赵彩凤的一再劝说下,杨氏也决定把这洗衣服的事情给辞退了。
请杨氏洗衣服的那户人家是在广济路上开川菜馆的,平常杨氏洗的衣服里就有不少是店里头伙计的衣服。杨氏和赵彩凤在门口等了一嗅儿,见里头老妈子数了铜板,拿绳子串好了递给杨氏,听杨氏说以后不洗了,只蹙眉道:“我前两日才说余奶奶给介绍了一个勤快的,怎么就做了没几天就不做了呢!”
杨氏只略略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边赵彩凤便笑着道:“大娘,我家在这条路上也开了铺子,过几日就要开业了,我娘只怕忙不过来,误了你的事,所以才辞了这活的。”
那老妈子听了,只拧眉想了想道:“最近这条街上也没听说哪家关门歇业的呀,难不成……”那人顿了顿,只抬眼道:“是原先哪家鼎旺南北杂货铺?”
“正是那个门面呢,不过我家没打算开杂货铺,开的是面馆。”
那老妈子只拧眉道:“哇,那可是萧将军家的门面,姑娘你是怎么给弄到那门面的?这一条街上好几家店背后的东家都牛着呢,平日里连堂口费都省了,一听是将军家的铺子,谁敢过去闹事,不像我们,隔三叉五的还会遇上几个吃霸王餐的。”
赵彩凤听了这话,顿时对萧一鸣又感激了几分,当时钥匙也就这样从严掌柜的手里接了过来,房租也一分钱没付,这便宜也当真是占得有点打发了。
杨氏一听这街上还要有堂口费,只吓了一跳,问道:“这堂口费都怎么付?要是不给会怎么样?”
那老妈子见杨氏人老实,便跟她多说了几句:“其实不过就是多遇上几个吃霸王餐的,时不时会有人在店里打个群架闹个事情,虽然顺天府尹的捕快也会管一管,但是遇上这样的事情,总是我们店家吃亏,这一打架,客人都吓跑了,要是弄坏个桌椅板凳的,钱倒是小事,就是耽误时间和生意,交了堂口费就不一样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也就会少很多,总之为了安稳做生意,给些银子也算不得什么了。”
赵彩凤听了这话,心里终究是有些叹息的,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在现代都屡见不鲜了,更何况在古代,老百姓永远都是受压迫的人群。
赵彩凤和杨氏告别了川菜馆,往西再走上两百米,就是自家的铺子了。只是还没到门口呢,就瞧见一群人正围在门口看热闹。赵彩凤远远见了就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这面馆还没开张呢,门口从哪儿来这么多人呢?
杨氏也跟着伸直了脖子望过去,这时候忽然有两个人被重重的摔出了人群,在地上惨叫翻滚。门口一群看热闹的人连连叫好,赵彩凤只急忙跑过去,挤入人群,钱木匠正在店里头和两个人打斗,不难猜测出来,方才从店堂里被甩出去的那两个人,也是出自钱木匠之手。
赵彩凤虽然前世并没有看多少武侠片,但是对于钱木匠的身手还是表示很惊讶,萧一鸣算是身手不错的了,但当一群人围着他的时候,脸上还忍不住流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来,没想到钱木匠却表现的异常冷静,每一个动作都不慌不忙,虽然看着似乎不是很灵活,但实打实的让人觉得浑厚有力。
不过就是几招几式之后,另外两个小喽啰也被丢出了店堂,前头被丢出来的小喽啰已经爬了起来,睁大着惊恐的双眼开口道骂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这广济路是什么地方吗?你……你等着瞧!”
赵彩凤听他这个口气,倒是和方才川菜馆老妈子说的专门找茬收堂口费的人有些像,只上前一步站出来道:“这广济路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在我看来,这儿就是天子脚下,百姓居所,我们开店做的是正经生意,你们又是哪路来的不正经的鬼怪?”
这几人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徐混,专门靠收堂口费过活,这种事情虽然顺天府尹知道,但是屡禁不止,且又不是什么大罪,关进牢里还得负责他们一日三餐,当真是不划算,顶多就是没人赏几个板子,撵走了算了eads;总裁追妻记。可时间长了,连衙门也渐渐不管了,况且一件事情既成了老例了,老百姓似乎也接受了,这条街上除了几家背后有人的店铺,大多数店面都老老实实的交着堂口费。
自从那南北货铺子关门之后,这几个小喽啰就密切注意着这个店面的动向呢,虽然他们以前知道这店铺是将军府的,所以不敢来手堂口费,可如今瞧着里面掌柜也走了,装潢也改了,在里面做装修的两个人,一个看着像大老粗,一个又是个呆子,料想这店铺估计已经被别人给买下了,所以才打算来试试运气。
可谁知道进来自己还没开始犯横呢,就觉得那木匠看着有些吓人,但这几个人也不是被吓大的,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看谁比谁胆子更大。所以这话还没说几句呢,就动起了手来,原本这四个人在这条街上也有个绰号叫四大金刚,可谁知道这木匠居然深藏不露,一下子把他们四大金刚打得都滚到地上叠起罗汉来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