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凤自己也没料到,这借出去的银子在外头赚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原本一清早侯府派人来问话的时候,赵彩凤也猜出了个大概,必定是郑瑶认出了大杨氏给她的银子就是自己从侯府带回来的那一包,所以才专门派了人过来问话的。只是她没想到郑瑶居然会这样阔气的就把银子给还给自己了,倒是让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eads;冷酷王子and恶魔公主。
原本郑瑶提出赵彩凤那两套衣服再不给别人做,赵彩凤还觉得有些可惜呢。自己精心设计出的衣服,才做了一套,就不能做了,这些大家闺秀真是难伺候的很,这要是以后人人都来这么一招,她得想多少新款式的衣服出来,脑子只怕都要不够用了。
可如今郑瑶又把这一百两银子送了回来,这要是折合一下人名币,那也算是天价了,赵彩凤也在没有什么怨言好说的,只在家里面安心设计新款式的衣服,去把郑瑶制定要的那两款替下来。
过了上巳节,一晃就是端午,赵彩凤这几个月的生意可算是突飞猛进。就连彩衣坊的李管事都来找了赵彩凤,原来有几户彩衣坊的常客想做赵彩凤设计出来的服装样子,可又信不过红线绣坊的技术,于是就让彩衣坊的李管事来问赵彩凤,能不能那几户人家在她这边订下了款式,拿到彩衣坊去做去。
只要赚钱,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况且彩衣坊毕竟在做高档服装方面,经验比红线绣坊的人丰富很多。况且红线绣坊今年光是做丫鬟的衣裳,这订单已经排到了几个月后了,原本赵彩凤早已经起了要自己组建绣坊的心思,可又觉得招聘绣娘是一门技术活,她在这方面的经验也有限,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要跟彩衣坊合作合作,没想到对方倒是先投来了橄榄枝。
赵彩凤想了想,只开口道:“李管事,你说的这意思,我也明白,那些都是你彩衣坊的老主顾了,她们看上了我的衣服,又去找了你来,必定是想让你我谈个合作的。我跟红线绣坊合作,赚的是面料银子,她在我这边买面料,我提供几个款式的丫鬟衣裳让她们选,你也知道,丫鬟的衣裳,每次少说也要做上个二三十套的,可姑娘、奶奶、太太们的衣裳就不一样了,每次统共就只有一两套,我把款式给了你,你做出一套来,往后谁都可以向你订这些款式,我又有什么赚头呢?”
李管事也是老生意精了,听赵彩凤这么一说,也知道这其中的为难之处,奈何她们彩衣坊这几年设计出来的衣服,是越来越入不了那些贵妇们的眼了。以前她们从来没重视过设计这一块,很少有像赵彩凤这样画好了样子让客人选的,大多数都是客人来订做衣服的时候,口口相授,也不用笔记下来,都是用脑子记下来,时间长了忘了的也常有。
瞧着赵彩凤眼睛吧眨吧眨的看着自己,李管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赵掌柜说的是这个道理,我们铺子平常接得这些活计,料子也都不是自己备的,大多都是那些主顾自己带了面料过来,再不济也是她们去锦绣绸缎庄衙了料子,我们要多少,只过去取,她们也会自己付银子的。”
赵彩凤倒是没想到,这享誉京城的彩衣坊,到如今还是这样一个原始的加工作坊,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一个比较上规模的裁缝店而已。赵彩凤只想了想开口道:“李管事,我这边倒是有两个合作的方案,您看行不行?若是行的话,那我们就继续聊。”
李管事见赵彩凤再次开口,只忙不急就点头听她说下去。
“第一种方案,让你那些主顾直接来找我,她们选什么衣裳,我放到你们彩衣坊去做,银子从我这边付给你们,至于我收她们多少银子,你不要问,也不要打听,那是我跟她们的事情;第二种方案,我给你一套册子,她们看上了哪件,你到我这边把版权买过去,我会让我这边的绣娘告诉你,这衣服应该怎么做好,怎么配色的好,不过后面的事情,就要让你们绣坊的人自己解决了。”
李管事听了,只犹豫不决了起来,第一种方案听着不错,可到底客人被赵彩凤给拽在手上了。第二种方案看似简单,却也不知道她这所谓的版权费要多少银子?李管事也觉得有点头大了。
“赵掌柜,我想请问一下,这版权费是多少银子一套呢?”
赵彩凤也知道李管事肯定是舍不得那些客人的,第二种方案明显更合她的心意,便开口道:“上回永昌后府的五姑娘在我这边订了两套以上,花了两百两银子,把那两天衣裳的版权买了去。”
“一套一百两?”李管事只睁大了眼睛看着赵彩凤,她们绣坊平常自己不张罗面料,拿的都是手工费,一套再反复的衣裳,除去料子,得个十两银子的加工费,那都是天价了,这要是再摊上一百两一套的版权费,得做多少出去,才能把这银子给赚回来呢?李管事脸上顿时就尴尬了几分,只忍不住开口问道:“赵掌柜,咱就没有别的办法合作了吗?”
赵彩凤只想了想道:“有啊,除非你能说动你那些老主顾,让她们上我的绸缎庄来选料子,这样她若是看重了什么款式,我不收银子,就让她们做eads;重生之灵针绣娘。”
赵彩凤之前已经和徐家说好了,徐家掌柜的也提供了好些上等料子过来,让赵彩凤做成了册子,供那些侯门公府的太太奶奶们挑选。虽说没有锦绣绸缎庄品种那么多,但也足够能做出最上等的好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