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大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也是一阵担忧,只语重心长道:“你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再过两个月就是秋闱了,你就算考不中,也要装装样子,不能让母亲知道你到处乱晃,心思都不在科举上面。”

萧一鸣听了这话,心里就老不乐意的,脸立时就挂了下来,心道我好心好意的找你们下馆子,你们两个又开始教训我了,只拉着个脸道:“这不还有两个月嘛,临阵磨枪,不快也亮,咱家是行武出身的,这个道理我可懂的。”

萧老二看着萧一鸣,只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份请柬出来,递给他道:“喏,这是玉山书院最近科举突袭班的请柬,讲课的人是上一科的状元柳半塘,我好容易托人给你弄了一份来,这可是千金难得的啊!”

赵彩凤这时候正提着水壶要进去倒水,听了这话顿时就眼前一亮,心道这可是一个好东西,若是宋明轩能有幸去听一听,吸取一些这其中的经验,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事情。赵彩凤低着头把水壶送进去,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悄悄的抬起头来往那请柬上瞅了几眼。

萧一鸣此时正接过了那请柬,拿在手里翻看了一眼,只摇头道:“二哥,你这又是从哪儿弄来的?前两天郑玉那小子才送了我一份,也不知道被我丢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去了eads;斗破星空。”

萧老二一听,顿时就来气了,只扯着嗓子道:“什么?姓郑的那小子给过你了?那他还把这东西卖给我,收了我一百两银子!”

萧一鸣听了,顿时对萧老二很是同情,只忙问道:“二哥,你花这么多钱,二嫂不知道吧?”

“要是让她知道了,我还有皮在吗?郑玉那小子,简直是个猴精,看我下次见了,不扒了他的皮。”

萧一鸣心下暗暗高兴,只安慰萧老二道:“二哥,没准他就是知道我不长记性,会弄丢了,所以才让您多给我一份,这份我肯定好好收着,绝对不弄丢了。”

萧老二听他这么说,才算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只嘱咐道:“你可一定要去听啊!母亲知道你这么用功,才会高兴,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嫂子对母亲说,赶紧给你找个媳妇进门,让她管着你得了。”

赵彩凤的视线一直盯在萧一鸣手上的请柬上,她觉得古代的印刷技术不算发达,这请柬一类的东西大抵都是靠手写的,真假验证的方法可能也不算很高超,要是自己能记住这请柬的样子,回去跟宋明轩说一声,两个合力造个假的出来,混进玉山书院听那么一次课也是好的。

赵彩凤想着想着,就忘了手里提着的茶壶,那茶水只从茶杯中漫了出来也不自知。

萧一鸣正高高兴兴的聊天说话,冷不防觉得大腿上热呼呼的,等低头一看,大腿上早已经湿哒哒的一大块了。

萧一鸣本能的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赵彩凤的手腕,身子往边上一让,赵彩凤细瘦的手腕哪里经得起他那一把抓的,只觉得整个手臂都麻木了起来,手腕一松,茶壶就歪到桌子上了。

“这店小二,怎么做事的?”萧老大数落道。

赵彩凤手上吃痛,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只忍痛道:“对、对不起、各位爷,小的这就帮你们收拾干净!”

赵彩凤说着,痛心疾首的看着放在桌上被茶水给浸湿的请柬,心里头那个可惜啊!

而此时,萧一鸣却还没有松开赵彩凤的手,他的视线扫过赵彩凤的手背,上面有一个铜钱大小的粉色疤痕,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且方才说话这声音,好像也有些耳熟。

萧一鸣抬起头,盯着赵彩凤看了几眼,只眯了眯眼睛道:“原来是你!”

想起自己驯养的那么乖巧的八哥被他们这群粗人一个时辰就逗成了一只傻鸟,萧一鸣顿时又气愤了几分,他原本长相严肃,这会儿眼底多了几分恼怒,看着就让人有几分不可亲近的高冷,赵彩凤心里也暗暗心惊,这次出师不利,竟然惹上了一个活阎王。

“爷,您认错人了,小的不认识你。”赵彩凤一咬牙,死活不能承认啊。这要是这里的人知道她是个姑娘,饭碗就没有了……

“我怎么可能认错呢?少在这里装可怜了,爷就是个面瘫脸,你说的没错,爷今儿就让你知道得罪爷是个什么后果!”萧一鸣说着,伸手就要去揭赵彩凤的帽子,这丫头胆子可不小的,说起别人坏话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的,这会子不让她知道点厉害怎么行?萧一鸣虽然心里有些得意,但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一本正经的样子。

边上的两个兄弟早就知道他又起了玩心,只是不知道这店小二哪里得罪了萧一鸣,故而不好相劝。

赵彩凤瞧见萧一鸣的动作,就知道他要揭自己的身份,这会儿店里人多,要是闹出去了,赵彩凤也没法在这里混了,所以不等萧一鸣的手碰上她的毡帽,赵彩凤只连连退后了两步,一脚将身后的门踢上,跪下来硬着头皮痛哭流涕道:“这位爷饶命,小的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要不是为了让我兄长可以考科举,小的何必背井离乡来到京城,在这小酒馆里做个店小二,爷若是觉得小的服侍的不好,小的再去请别人来服侍爷,可爷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和小的置气,小的罪该万死eads;都市狂龙。”

赵彩凤说着,拿起挂在肩头的白抹布跪着上前,伸手去擦萧一鸣大腿上残留下来的那一处水渍。萧一鸣见她哭的泪人一样,又瞧见她跪着上前的样子,顿时觉得一阵头大。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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