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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尚这一声“破城殿下”出口,让钟珍顿时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什么破城殿下,一身邋遢,破落殿下还差不多!
原来韦尚竟然这么老了,她仔细看了看,瞧着也就三十岁上下的模样,可见心性极佳。修行者的年龄很难瞧得出,修为高的人大部分显得年轻,再则就是多思多虑者要显得比旁人要老许多。
既然他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钟珍心想,自己再修炼个一百年,说不定要比韦尚要强大,输得这么惨不忍睹,也不算太丢脸吧!
两人经过数天急速飞行到达上京,幸好这次不用去皇宫,而是独孤破城在上京的住所。
韦尚连大门都没进,与守门的一员军士交代了几句,略微与钟珍又客气了几句,就赶回去皇宫覆命。
钟珍简直气得要死,独孤破城这是铁了心要将她给拉到一个大锅里,底下放了柴火,将大家一起煮了熬汤。
她气冲冲地随着带路的军士走进去,穿过几道富丽堂皇的拱门,来到一个修建得是十分肃穆的园子。
池塘边建着一个石亭子,亭子里面坐着两个人,正在下棋。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在修行界给人说得烂了,钟珍没想到竟然会亲眼目睹。
下棋的人是朱子陵与独孤破城,两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一样,与从前几乎没什么区别。
朱子陵端坐在软垫上,身上穿着一件舒适的长衫,带着他独有的一股贵气,如松如柏。独孤破城懒懒地半卧着,靠在一块不知从哪里拉来石头上,仍旧是一脸胡子,一身邋遢。
她简直要气笑了。
军士见已经将人带到。便行礼告退。钟珍咚咚咚地走到石头亭子里,她不懂得下棋,也不打算懂,袖子一挥。棋子如漫天星星突然坠落一般,飞得到处都是。
眼见大部分棋子都落入一边开满荷花的池塘里,以后别想着打捞了。
独孤破城抬起眼皮看了看钟珍,“黑瞳玉和寒冰玉所制作的棋子,据说很贵的。不过还好不是我的,是对面这个姓朱的带来的。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又不是我找你回来的。除非你永远藏在地底,天天吃虫子过日子,不然某位喜欢管闲事的老人家肯定能找得到你。”
钟珍一屁股坐到地上一个坐垫上,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憋了半天说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他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将你从牢房里弄了出来,以后安心做他的继承者。”
她没等独孤破城回答,转头看了看朱子陵,“你为什么又会在这里。都不关你什么事了。朱老爷你这人看着聪明,其实笨得跟一头猪似的。光想着弄权,修行者实力为尊,就算你将洪大将军给拉到你阵营里,自己本事不够,位置也坐不稳。”
独孤破城哈哈大笑,“我早跟他说过了,老老实实修炼才是正经,这人偏说事情太多没空修炼。”
朱子陵养气的功夫再好,也忍不住脸色变了又变。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谁知道半道上有多出一个来,不然在那一群中,我是最强的。还以为他不挑我没有人可挑了。”
钟珍也是被白家的传统给打败了,“看来是因为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缘故。我在想,你们这些白家的蛋,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少个。既然有你朱子陵,说不定就有其他人,除了独孤大叔。以我揣测,说不定还有十个八个在谁家里养着也不一定。”
被比喻成蛋,朱子陵与独孤破城苦笑,可不就是随便下的蛋吗?孵化成麻雀的人,肯定一辈子都不知道真正的爹娘是谁,孵化成了一只凤凰,还得与其他的凤凰们拼杀。
独孤破城说道:“跟渔夫打渔一样,广撒网,总能弄到一条大的。”
钟珍再次看到朱子陵,一百个不顺眼,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们两人又成朋友了?不,辈份不对,独孤大叔是爷爷辈的,朱子陵你这个孙子,又想做什么?”
朱子陵虽然孵化成了一只凤凰,也算是一条大鱼,可他是落魄的凤凰,被更大的鱼给吃掉的鱼,此时被钟珍奚落得遍体鳞伤,连“孙子”这种市井骂人的话都冒出来了。
他先前脸色有些古怪,眼下却已经恢复如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钟珍又没说错,的确是太蠢了,竟然将修炼摆到第二位。
“往日我是做了些不大得体的事,话说回来,钟姑娘我可真没打算杀了你。虽然几个部下都说你蛇首两端,留着是个祸害,真到了最后一刻,我都没那个打算。还有独孤兄,我师父去抢养魂木,并没下死手,不然你哪里活得到现在。”
独孤破城心想,你要真下了死手,老子还能坐在这里和你下棋?多年的朋友,被他一顿软言相求,勉强原谅了。
反正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管理国家的事,他是一点都不想沾手,既然是个侄孙子,丢给他去做岂不更好。
朱子陵想到钟珍哄骗他的那些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有意让她生出爱慕之心,结果这姑娘将计就计,扮得好似真的一往情深,反而让他上了个大当。
平时所见之人,从未见过有她这么狡诈的。
他对这女子略有些在意,有些像自己的小辈,有点像是个朋友,说不定也有点什么其他的,可她竟然站到独孤破城的那一边。
可是最终他还是内心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