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让目空一切的人也有了贪欲,试琴倒是有几分兴趣。
显然江湖中的人也都心思百出,不拥护方靳的也大有人在。几派争吵不休,试琴都有几分百无聊赖。她感觉他们实在是没有弄清楚重点。
第一,支持销毁的却不知道怎么才能销毁;第二,认为要引出控制银铁的幕后人却坚持认为魔教就是幕后人。但请问,江湖上真的有个教叫做魔教么?这么捕风捉影也未免太不负责任了;第三,支持要找出几块银铁,调查背后的秘密的半天也想不出另几块会流失在哪些地方。
难道就不能让方靳把银铁拿出来,让人看看,研究一番,再开始提议么?最起码要知道其年代,材质,形状,规格吧。这般漫无目的不是浪费时间么?
是的,很奇怪。没有一个人提议要看一眼银铁。
试琴巡视这群道貌岸然、正义凛然的武林正道,突然感觉,这里的绝大部分人已经腐败到了骨子里。他们并不是想解决问题,他们想的是,要得到这个东西。即使会有危险,但也有称霸武林扬眉吐气的可能。
银铁会在哪?试琴思忖:方靳多疑,掌控欲强。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与别人。而银铁上刻了武功心法,就算是小字,也不可能太少。所以银铁的面积不会太小,据方靳的话猜测,其形状方正。银铁密度小,质量大,就算没有添了金刚石等成合金,那重量也不容小觑。方靳若将其带在身上,即使他力气大,身又有神功,但久了也会吃力。所以说,这银铁会在方靳目能所及又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试琴微微垂眼,有了计较。但怎么在方靳的注视下,带走这块并不轻的银铁呢?试琴又开始发愁。
不觉已到了正午。
沈老爷没有参加上午的集会,此时笑呵呵地过来亲自惯例,主角就应该就准备一些méng_hàn_yào,偷偷溜到厨房下到饭菜里,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水到渠成了。但其实这种事实施起来很有难度。不说这里的人早身经百战,老道谨慎。但就下毒来说,其实普通的毒药对习武之人都不太起作用。他们运功之际,比常人要更容易排毒,一般药性的都自然而然被化解。所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试琴自己给否决了。
但这个地方,不只有她一人想偷那块银铁。或许可以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试琴心里惦记着银铁的事情,一餐饭吃的食不知味。未几,突然发现四周的人都纷纷倒下。试琴微微凛然,功力在身体里转了一周圈,方觉不妥。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毒,她明明已以银针试过,却好似并无用途。脑中有点迟钝,看到桌旁那点茶水,她才恍然大悟。饭菜有人可能不吃,只是水却是人人都有喝的。幸而她喝的很少,才能保持一定的清明。她伏倒假寐,眼睛偷眯着透过衣间缝隙向外看去。
“你做什么?别节外生枝。”有人小声说。
另一人道:“主人吩咐要将凤舞姑娘带回去。”
第一个人道:“银铁还未找到,再带一个人,太危险了。”
另一人说:“带着凤舞,若有什么事,身上。”
突然有人冷笑道:“阁下也太天真了不是,真以为迷蕴散能奈我何么?”却是方靳。
试琴猛然起身,长袖轻抬,袖中红绫漫飞而出,脚步虚浮,先退了几步,然后脚下运起轻功。将身前一人层层裹住。早有一人长剑挽花,架在了另一人的脖子上。
试琴心中有些不爽,那人竟是沈流续。
“你没被迷倒?”试琴瞥了他一眼,快速地点了被束住两人的身体大穴,防止他们自尽。
沈流续被她直白的失望噎了一下,哭笑不得:“可真让姑娘失望了。”
“失望谈不上,意外罢了。”试琴揉了揉眉心,嘲笑道:“这两个和沈公子一样与我有仇的想偷银铁的贼。”
她这话故意说的缓慢,沈流续听出其中的歧义,反唇相讥道:“这样一说,姑娘倒也是有嫌疑。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演的一出戏吧。”
试琴轻轻一笑:“沈公子怎样想都成,等到了真相大白的那天,我就等着公子的道歉了。”
沈流续碰了个软钉子,一时也接不上。方靳在他们旁边站了一会,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如今,还是先审审这两人的好。他们中了迷蕴散,不出十几个时辰是醒不来的。”
试琴本来头脑便昏昏沉沉的,刚刚有费了精力,体力有些不支。她一个手撑在旁边的桌子上,皱眉道:“他们要偷银铁,为什么只下mí_yào?”
方靳说:“毒药容易被发现,迷蕴散无色无味,也不能被银针测毒,药性又强,下在茶水中,的确比较稳妥。”
“你为什么没中mí_yào?”她看向方靳。
沈流续在自己家中习惯用自己的杯子,而下药的人不知,便漏去了。但方靳……
方靳说:“我们家族从小炼药试毒,普通的毒药对我们是没有用处的。”他看试琴的脸色很不好,不由道:“看样子你也中了微量的迷蕴散,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试琴摇头道:“你们家族的事虽然是鲜有人知,但并非是绝密。那些人计划来偷银铁,肯定计划周详。莫不是调虎离山,吸引你的注意。盟主,你能确定银铁是安全的么?”
方靳眸色微暗:“自然。我放置的地方,没有人会想的到。”
试琴眉目低垂,有点虚弱地笑笑:“是凤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