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高天的乱入,田伯光并没有为难令狐冲和仪琳。不多时,三人便分开了。高天见到三人走后,也没有在回雁楼多待,也在不久后跟着走了。
等到众人走后,脚落里一张桌子上坐着的一个身上又脏又臭的人这才抬起头,望着高天等人离去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着些什么。
高天正在大街上闲逛着,想要好好的了解一下衡山城。当然,最重要的是了解衡山城内的各种方向。哪里适合于追捕,哪里适合于逃跑。这么多个梦幻世界下来,多少次的生死危机下来,高天早已经不是那个大大咧咧的青年了。
这时,有几人提着灯笼,看到高天的身影,突然快步奔来,叫道:“请问,这位是不是泰山派的高天师叔?”
“我就是高天,你是?”高天有些好奇地问道。
“晚辈是刘正风的弟子,奉家师之命,特带高天师叔到敝处用饭。”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当先一人说道。说着便躬身行礼。
“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高天问道。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叔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礼。
高天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也是和声说道:“好,我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打扰了。”
“高天师叔劳步来到衡山,那是给我们脸上贴金,怎么还说这些客气话?请!请!”向大年恭敬地说道。
来到刘府后,高天和刘正风见了一面,说了些客套话后,又与天门道长见了一面。由于俩人辈分相当,只要高天没有犯下门规,天门道长也不能对高天如何。再加上高天一向深居简出,所以天门道长对于高天独自前来,也没有说什么。
之后,高天就脱辞远途劳累,让泰山派的的弟子带着去泰山派所属的客房休息了。
第二天,刘正风邀请各大门派掌门去喝茶。由于高天辈分相当,所以也在邀请的行列。高天虽然对此不敢兴趣,可是有着天门道长这个老顽固在,高天也只得坐在里面。
正在这时,忽听得豁喇一声,西首纸窗被人撞开,飞进一个人来。
厅上众人都是高手,应变奇速,分向两旁一让,各出拳掌护身,还未看清进来的人是谁,豁喇一响,又飞进一个人来。这两人摔在地下,俯伏不动,但见两人都身穿青色长袍,是青城派弟子的服色打扮,袍上臀部之处,清清楚楚的各印着一个泥水的脚印。
只听得窗外一个苍老而粗豪的声音朗声道:“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
余沧海身子一晃,双掌劈出,跟着身随掌势,窜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已借势上了屋顶,左足站在屋檐,眼观四方,但见夜色沉沉,雨丝如幕,更无一个人影,心念一动:“此人决不能在这瞬息之间,便即逸去无踪,定然伏在左近。”知道此人大是劲敌,伸手拔出长剑,展开身形,在刘府四周迅捷异常的游走了一周。
众人此刻都已跃上了屋顶,眼见一个身材矮小的道人提剑疾行,黑暗中剑光耀眼,幻作了一道白光,在刘府数十间屋舍外绕行一圈。对于余沧海轻身功夫之高,众人无不暗暗佩服。
特别是高天,对于轻功的怨念也就更深了。
余沧海奔行虽快,刘府四周屋角、树木、草丛各处,没一处能逃过他的眼光,不见有任何异状。当即又跃入花厅,只见两名弟子仍伏在地下,屁股上那两个清清楚楚的脚印,便似化成了江湖上千万人的耻笑,正在讥嘲青城派丢尽了颜面。
余沧海伸手将一名弟子翻过身来,见是弟子申人俊,另一个不必翻身,从他后脑已可见到一部胡子,自是与申人俊焦孟不离的吉人通了。
他伸手在申人俊胁下的穴道上拍了两下,问道:“着了谁的道儿?”
申人俊张口欲语,却发不出半点声息。
余沧海吃了一惊,适才他这么两拍,只因大批高手在侧,故意显得似乎轻描淡写,浑不着力,其实已运上了青城派的上乘内力,但申人俊被封的穴道居然无法解开。当下只得潜运功力,将内力自申人俊背心“灵台穴”中源源输入。
过了好一会,申人俊才结结巴巴的叫道:“师……师父。”余沧海不答,又输了一阵内力。
申人俊道:“弟……弟子没见到对手是谁。”
余沧海道:“他在哪里下的手?”
申人俊道:“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同到外边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了这龟儿子的道儿。”
余沧海脸一沉,道:“人家是武林高手,不可胡言谩骂。”
“是。”申人俊虽然对于师傅的脸色突然变化有些懵懂,可是仍然应道。
余沧海一时想不透对方是甚么路子,又觉得下手之人只怕尚在大厅之中。他当即向申人俊招了招手,快步走进大厅。
余沧海的眼光逐一向众人脸上扫去。厅上众人都是武林中第二辈的人物,他虽然所识者不多,但一看各人的服色打扮,十之八九便已知属于何门何派,料想任何门派的第二代弟子之中,决无内力如此深厚的好手,此人若在厅上,必然与众不同。
他一个一个的看去,突然之间,两道锋锐如刀的目光停在一个人身上。这人形容丑陋之极,脸上肌肉扭曲,又贴了几块膏药,背脊高高隆起,是个驼子,一副家丁的打扮。
余沧海一下窜出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