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真的晕头转向,庾府为了这次的酒宴,真是费了心思,不但整坛整坛地从紫云楼搬来最好的酒,也是让大厨做出珍馐佳肴用来招待这个佳婿。
眼看自己未来夫君被族中兄弟灌的脚步虚浮,庾玥熙就有些心疼了,站起来就挡住一位堂兄敬过来的酒嫣然笑道:“哥哥,谢公子不胜酒力,还是饶了他吧!”
“咦~~~~~~”这位堂兄顿时就惊讶出声,这个咦字拉了好长的音调,立刻让堂中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这里,连庾楷和夫人都是面含微笑。
“熙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谢兄弟初次拜府,怎么说,都要让哥哥敬杯酒吧,这还没嫁过去就如此袒护自家郎君,这要是嫁过去了,岂不是连整个庾家都忘了。”
庾玥熙能感受到所有热辣辣充满笑意的目光,羞的满脸通红,又有父母在上,口齿伶俐的她倒真有些不好意思反驳这位堂兄了。
谢钰是真喝醉了,看着为他挡酒的玥熙,心中的喜爱之意溢于言表,这个来到此世的第一个让他动情的女人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美丽,一颦一笑在心中都如同照片一样成为心中定格的影像,不由就伸出臂膀,把对方揽入怀中举着杯子笑道:“喝,喝!”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堂中立马就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所有人眼含笑意,确齐齐张大着嘴巴,看着谢家女婿如此大胆姿态。
庾楷和夫人也是没料到这个贤婿酒醉之后的品行是这样,不由很大声地咳嗽两声,以提示对方收敛,毕竟,堂中有这么多的族人。
庾玥熙被那强有力的臂膀搂入怀,整个身子都有如坠入云端,软绵绵的没有力道,但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等亲密之事,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广众堂而皇之地任由施为,赶紧就要努力地想要挣脱,谁知道越挣扎,确被谢钰抱的越紧,又闻听父亲咳嗽,又羞又恼,偏偏又挣脱不开,急的连连在对方脚上跺道:“快放开,快放开!”
谢钰头一次喝醉,神思早已迷糊,把所有的礼仪制度都抛之脑后,哈哈大笑着,哪还顾得上谁咳嗽,谁阻止,右手扶背,左手朝未来妻子腿下一览,登时就抱了起来,吓的玥熙赶紧用双臂抱住,羞的简直无地自容,那臂膀力道之大,岂是她能挣脱的开,连锤带打眼泪汪汪。
“啊!”庾楷一看,登时就圆了眼睛,忙站起喝道:“贤婿,贤婿,不可,不可啊。”嘴上这么说,心里确是乐开了怀,看来这个女婿是真喜欢女儿,如此不做作的姿态,才是真性情。
小莺眼见醉酒姑爷做出如此大胆之事,上前赶忙阻拦,有些二娘三娘七姑姑八婆婆的都上来劝阻,这等事要是传出去,庾府和谢府都要背上门风败坏的名声,可谢钰现下完全癫狂,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抱着玥熙奔出客堂,同庾家人躲起了猫猫。
“公子,公子,快,快放下熙儿。”庾玥熙仰头看着满面通红的谢钰低声哀求道。
谢钰打个酒嗝,哈哈一笑,狂奔中低头就在对方的樱桃小嘴上一嘬道:“娘子~洞,洞房了。”
“哎呀,你这个浪荡子,怎如此胡说。”庾玥熙听到这话,不由就粉拳砸胸,羞怒不已。
“谢公子,快放下小姐!”
“姑爷,姑爷,别跑啊!”
“谢家兄弟,谢家兄弟,喂~~,那边是府门啊,快,快,挡住了,别让他出去。”
后边熙熙攘攘地跟上一大片人,二娘三娘七姑姑八婆婆跑的实在喘不上气,互相搀扶着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未来庾府的女婿动如脱兔的满府狂奔。
青壮的府中子弟其实大部分的生活作风都比谢钰有过之而无不及,眼见这个名满天下的谢家子弟如此癫狂,大呼这才是fēng_liú士子,潇洒风度,怎奈长辈们催促,不得不又白衫飘飘地追起来。
“哈哈哈哈。”
“醉饮浊酒语不休。”谢钰边笑边吟诗,低下头眼睛眯成缝道:“娘子,下一句!”
庾玥熙现在哪有心思吟诗作对,只感觉揽住自己腰肢的手似乎正在朝着胸前私密之地挪移,不由大急道:“不许摸!”
谢钰哪是趁机站便宜,只是被众人追逐,怕报不紧,往怀了挪下,见对方误会,酒意上头,手指尖又触碰到那软绵绵之肉,不由心中泛起涟漪道:“不对出下一句,相公就要摸!”
庾玥熙身子如被电击,缩成一团翻转,哪知那手跟着就来,让她大感周身燥热,嘴唇发干,不由求饶道:“三两黄汤真荒唐。”
谢钰听到,哈哈大笑道:“遥看明月揽娇娘。”
“君子谦谦妄fēng_liú。”
庾玥熙哪有心情作诗,听到后边族人呼喊,未来郎君又动手动脚,就算有才情,也成了干枯之井,蓄不了水。
“好个君子谦谦妄fēng_liú,哈哈哈,嘿!”
庾玥熙只觉腾空而起,耳边风声呼呼,吓的抱紧郎君闭上眼睛,感觉一震,睁开眼睛一看,已然被谢钰窜上了一处山石,在一蹦,顿时就登顶庾府花园内最高的山峰,对着皎洁的月光哈哈傻笑,假山下顿时被人围拢个水泄不通,纷纷呼喊,“小心,小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谢钰怀抱玥熙,对着圆月就大声呼喊,哪里像作诗,简直就是咆哮。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庾玥熙不在挣扎,静静地呆在怀中,聆听着这美妙诗词,眼睛里满是光彩。
呼喝不已的庾府子弟多是饱读诗书之辈,此刻听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