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年的古印度属于笈多王朝,当朝君主为旃陀罗笈多二世(380-413年)沙摩陀罗笈多之子,帝国由分布整个古印度大陆上二十一个小国家王公组成,为中央集权制度。
当法显说完,谢钰脑海中穿梭的格子便定在印度版图上,感情这大师同玄奘一样,要去求取震惊了,虽然不知道此时的身毒国是何王朝,是何种制度,但有一样东西是他感兴趣的,那就是棉花!
棉花最先的原产地就是印度,晋朝现在普遍在使用木棉和草棉充填枕褥,如果能得到棉花种子,大规模种植于台北郡,纯棉制品的出现,势必会让百姓的生活更加丰富,更加充实,不过,这种事情自己倒不方便提说,问下他们启程的日子,让人前往台北郡通知,徐彦直在路途中等候,以金银或者食盐换之,问题应该不大!
“本刺史竟然不知身毒国,真是惭愧。”谢钰弯下腰,如此说,只是想让这个弗罗兹.甘地介绍下。
果然,同任何地方,任何国家的人一样,弗罗兹.甘地脸上隐约闪过一丝不快,但他怎可能显露在眼前的这个刺史身上,如果得罪了这种权贵,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坏事。
“尊贵的刺史大人,身毒国现在为笈多国,国主旃陀罗笈多二世,深受我国臣民爱戴,王上勤政爱民,国力强大。”弗罗兹.甘地黝黑的面庞上一脸骄傲,双手合在一起恭敬地说道。
“旃陀罗笈多二世?”谢钰脑中有些迷茫,眼见对方满脸骄傲,想必这帝王定也是个有本事的主,印度分四阶级,来定人的品鉴尊贵,倒是很像现在的晋朝,就是不知道此时就有这种区别吗?
了解了对方的来意和目的,谢钰倒想同法显大师深聊一番,刚要说话,便听闻街中战马嘶鸣,回头一看,只见军中的骑兵快速奔来,敏捷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道:“将军,海面出现敌踪,太守大人急唤!”
谢钰皱下眉,看看谢巨,对方微微摇头,心中就有些纳闷,想不通徐彦直此时派人前来干嘛?
“本刺史笃信佛事,不知大师居于何处,理当登门拜访!”谢钰回身说道。
法显喧声佛号道:“想不到刺史大人也是我佛弟子,贫僧现居高山庙,出城往西五里便是!”
谢钰点点头又道:“那不知道禅师和弗罗兹何时出发,本刺史定不会错过时间!”
弗罗兹.甘地神色恭敬地答道:“五日后当同法显大师归国!”
“好,诸位后会有期!”谢钰拱手,转身就同谢巨和亲兵前往东冶港!
法显大师眼看对方走远,对弗罗兹.甘地说道:“相遇就是有缘,施主为何不求于谢刺史呢?这位乃当朝赫赫有名的谢府子弟,想必那事应该不难办!”
弗罗兹.甘地有些纳闷道:“谢府子弟?可是贵族?”
“正是!”
“就是不知道这大人是否同意!”
法显眼神笃定道:“修建佛寺,乃利国利己之好,刺史大人又是信奉,应该不难办!”
弗罗兹.甘地低头朝法显施礼,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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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冶港
桓石生焦急地看着海面,谢鹰在旁,一身凌然正气,眼见这位魂不守舍,心中暗笑,嘴上确宽慰道:“太守大人莫急,这些反贼想必是缺穿少喝了,这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桓石生白皙的面庞一抖,回头道:“郎将切莫生出小瞧之心,这些反贼训练有素,每次前来晋安,都是烧毁船只,抢夺四处,百姓苦不堪言,城中守军校尉曾前去迎战,被杀的丢盔弃甲。”
谢鹰差点就没憋住,绷着脸道:“那是将军没来,今日出海,当与其一战!”
两人正说着,便听到马蹄之声,回头一望,便见几人策马奔腾,不到喘息的功夫,谢钰便打马当先而下,大声问道:“贼踪何处!”
桓石生上前拱手道:“将军,半刻前有两艘楼船出现在海上,想必是这伙贼人前来打探消息!”
谢钰回礼,脸上满是自信道:“整军出发,这次一定要让对方瞧瞧厉害,晋安郡岂是他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是!”谢巨谢鹰领命而去,不一会,便见兵士从大营中穿梭而出,把拉上岸的数艘船只送入海中,战甲鲜亮的队伍便开始陆续登船。
桓石生这人倒也不坏,提醒道:“将军,反贼战船优良,港内正在新造,眼下拉出的这些船只只是巡防之用,万不是敌方对手,还是等战船造好,在出海不迟!”
谢钰骄傲地一笑道:“太守大人安心,这些反贼定不是征南军对手,本将军去去就回。”说完,接过亲兵取来的战甲穿上,拿着火龙枪就前去登船。
桓石生眼见挡不住,心中有心担忧,对着身边的亲信说道:“哎!将军毕竟年幼,初生牛犊不怕虎,此番前去,可莫要生出事端!”
桓石生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拉上岸的这些船只是作为巡逻用的平底船,不甚高大,船上虽然有四爪钩能登陆对方船只,平常都是盘查过往船只而用,现在拿这种船前去对付拥有高大楼船的贼军,可想而知是充满多大的危险。
风帆升起,数艘平底船搭载着几千征南军慢慢地驶离了港口,直叫桓石生搓手不已!
黄色的海面有节奏地摇摆,不时能看见不知名的海鱼跃出,万里晴空下,整只船队快速地行使在海面上。
谢钰拿着火龙枪,愣愣的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