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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她了吧。”王毓不想隐瞒,直接就说出了来意!
谢钰一愣,转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这右中郎将举荐下来的用意便是如此了。
“哥哥真是用心良苦。”谢钰倒也不客气。
王毓尴尬地一笑,夹口菜放到对面的瓷碗中道:“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还望钰哥儿莫要介怀。”
谢钰摇头道:“哥哥多想了,皇后不但是我们就该维护的尊严,还是我自小的玩伴,断然不会让宵小之辈乘人之危。”
“好,说的好,来,敬钰哥儿一杯。”王毓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谢钰喝下,吃下碗中夹过来的菜寻思道:“皇后倒没跟我说起,估计也是难为,可哥哥你这样,就不怕司马元显记恨于你?”
“你怕吗?”王毓目光炯炯地问道。
“我跟你不一样,那家伙长街中差点杀了我跟王柳兄长,此仇不报,怎能安心。”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你剁掉了他一指,已经跟他结仇,费尽心思地四处扇他的嘴巴子,难道仅仅就为了那事?”王毓徐徐说道。
谢钰放下手中的筷子,蛮有兴趣地看着这个说破一般人看不到的事情,咧嘴笑道:“看来哥哥注意我很久了。”
“岂止是注意,简直对你是充满了好奇,短短数日,便能声名鹊起,看来以前真是小看于你,隐藏这么深,就这么大点年纪,可比王柳那小子强了不止百倍。”王毓完全不顾及贬低自家的族弟,饶有兴趣地说道。
谢钰被这话说的差点噎到,拍拍道:“哥哥说话真是风趣,小心让宁安兄知道,在族里给你小鞋穿。”
“哈哈哈哈,原来你也知道他心性,为何几次侮辱于你,你确装疯卖傻,这点真让我想不通,小小年纪就懂隐忍,将来的成就必不输太保大人。”王毓没有丝毫做作,夸赞道。
成就超过祖父?谢钰心里有些自嘲,这不是简简单单靠着隐忍便能做到的,可他还是接受了对方的夸奖,毕竟,现在对方的这种姿态对他来说,是一种欣赏。
客气还是要客气的,不然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嚣张。
“哥哥客套了,我怎么会超过祖父,实在是羞臊的紧!”
谦虚!沉稳!肚量!大气!几种气质胶合在一起,让王毓有些过于惊讶眼前此子的成熟,似乎把他举荐为右中郎将倒有些大材小用了,心中不由浮上围困他多日的问题来,如果这种事情交给他来办,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王毓让心静静,汇集起关于那事情的所有信息,把他尽量做到最简单易懂的信息,喝杯酒张口道:“钰哥儿想不想做件大事?”
除了皇后的事情,竟然还有别的事,这点,让他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何初次见面就会向他说的如此之多,而且,是在如此的场合!
“试探?”还是想把他加入到王家的豪华阵容中?
”哥哥请说!”谢钰犹疑不定,但还是想听听对方要说什么事情。
“钰哥儿可知四大家族!”
谢钰略微地思考,沉吟道:“可是南边那张,顾,陆,朱四家?”
“对,就是他们,这些家族在吴国时便是这南地望族,势力庞杂而繁盛,他们经营着水道,陆运,粮食,兵器,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买卖,钱财堆积如山,富可敌国,老祖拥立先帝时,就和谢家,庾家,桓家,以及司马家联合牵制住这些南地望族,他们缺兵少将,确有着当朝难以匹敌的地域优势,而这几年,他们几家团团抱在一起,似乎在做着一些难以示人的事情。”
北四贵,南四族,百年前衣冠南渡,立都建康,元气大伤的司马氏一族要不是王导倾力相辅,恐怕也不会有往后数年的安生日子,这四大家族是南方的大姓,吴国时的望族,就相当于王谢桓庾同样势力的豪门。
但双方在实力上有着质的差异,尤其在司马氏举兵南下逃避时,因为利益上的冲突,同这些当地的强门大户难免会起冲突。
元帝司马睿刚刚找得一处安身之地,对北方跟随自己而来的四大家族封赏很厚,而刻意的疏远南方四大家族,让其中的矛盾在那时便充满其中,虽然有王导倾力的调和,让南方的四族也能在朝堂中占得席位,但毕竟和北方的四大家族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本是南地的豪族,确要同北地而来的豪族争权夺利,吃亏的地方便不是一丁点,哪怕费尽心思的去调和,这些人也会深深地把受过的耻辱记在心中代代相传。
“他们想造反?”
王毓点点头道:“但他们很聪明,不敢明面上做这些事情,所以,便暗中资助了孙恩,卢循。”
“那哥哥的意思是?”谢钰有些明白过来,确依然装着糊涂道。
“只是苦于一直抓不到任何证据,所以想让你来看看,是否能发现些端倪。”王毓态度有些真诚地说道。
所有造反的事情自然跟他这个侍御史有着关系,可现下,还有一股匪徒在城外没来得及剿灭,就又要染上这种事情,王家想干嘛?排除异己?似乎南地的四大家族跟他们没有一点利益上的冲突,王毓张开这个口,是以私人的身份来让他帮忙,没有官面上的支持,多多少少会有些束手束脚,这........想拒绝,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王毓岂能看不出他心中不愿,略微地有些失望道:“罢了,你要是不愿意做,便只当个坊间传闻来听,也不会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