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柔而缠绵,群山在金色的光芒下,是那么祥和,那么安静,剡县城北的大道旁,正有两名青衣的劲衫之人佩戴腰刀站立在路旁交谈。
“记住咱哥俩所改的名字,到时候可不要说错了!”谢钰含笑说道。
马文彪挠挠头道:“将....哦,四弟,这名字不伦不类,恐让人笑话啊。”
“无妨,仙人定不会怀疑,上岛之后多加观察,万不可露馅!”
“四弟放心,三哥定不会坏了好事!”马文彪笑着肯定道。
昨晚听了将军的计谋后,他也是大吃一惊,一万二千五百兵士要对付十多万的反贼,对方虽是流民组成,但阵势浩大,不可小觑,劫持对方所谓的仙人,真能镇住这伙人吗?里面的未知太多太多,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但他也是佩服将军的胆色,富贵险中求,这战成,将让整个军队声威大震,想到这里,眼神不由迷离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三哥,看,徐公子来了。”
马文彪抬起头,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潇洒奔驰的徐彦直满脸豪气,驾马行进翻身下来拱手道:“见过侯爷,这位是.....”
“在下马文彪!”
徐彦直手扶剑鞘定眼一瞧,对方肌肉发达,满脸彪悍,沉稳的气质一看就是身手不凡之士,不由点头称赞。
谢钰拱手回道:“仲元兄,文彪年长,唤他三哥,唤我为四弟,路上也方便称呼。”
徐彦直哈哈一笑道:“名都改好啦!好,事不宜迟,此去鄮县还有二百里路,赶紧启程,晚间应能赶到。”
“好!”
三人翻身上马,“驾”同声爆喝,顿时,大道上扬起漫天的尘土朝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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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午间休息的时间,三人整整奔驰了近五个时辰,才远远地看到鄮县,通过破碎的城门,进入废弃的城中,没看到一个人影,顺着狼藉满地的正街出去东门,在行进二十里,张家的田庄便赫然在目,周围的风光也是萧索一片,分外荒凉。
破烂的庄前站着位老者正在驱赶着两只羊啃食着路边的青草,闻听到马匹前来,骇的忙把羊儿想往庄里赶,确听徐彦直大喊道:“用叔莫惊慌,彦直来尔!”
听到这话,老者才停下慌乱的脚步,右手遮个凉棚,昏花的老眼看了半晌,才抱拳向刚刚翻身下马的三人行礼道:“老奴见过少爷!”
徐彦直扶住道:“用叔不必多礼,舅父让我登岛给仙人传个话,速速备船!”
“啊~少爷要去岛上啊~。”用叔颤巍巍地说道。
“用叔不必担心,就是去报个信,几日便回。”
“哦~这样啊,那好,那好!这两位是~!”用叔虽然老眼昏花,可后边站两个人他还是能看的见。
“这是小侄的朋友,身手不错,上岛后也能保护我!”
“哦,好好,咦,羊儿呢?”用叔年纪很大了,老羊识路进入残破的庄里,他确已经忘记,寻起羊儿来。
“用叔,羊儿已经进庄啦!”徐彦直好心地提醒起来。
“哦~好好,那少爷来干嘛啊?”
这有趣的问答,让三人都不由好笑,徐彦直耐心道:“舅父托小侄上岛给仙人传个话。”
“哦~哦~基儿哇,基儿。”
随着用叔的呐喊,庄里就蹦出个十多岁的少年,手上提把砍刀,满脸大汗,见到徐彦直忙上前行礼道:“小奴见过少爷!”
“那...那个少爷要登岛,你开船送过去。”
张基放下手中砍刀,朝东边做个请道:“少爷,随小奴来!”
用叔提起三匹马缰绳就要进府,似乎又想起什么,高喊道:“基儿,羊儿呢?”
“进庄回窝里去啦。”
“哦~哦~”
跟着张基往东行走了约里许路,烟波浩淼的大海就远远在望,那浪花翻涌,一波接一波地朝岸边涌来,泥地里,横行霸道的螃蟹举着两个大爪子,嘴中吐着泡泡,飘上岸的海星张着五指,艰难地想回到大海,确被浪花无情地拍飞扔起,精疲力尽地趴在那里动弹不得。
张基在一处硕大的乱石堆里找到二丈长的船只,费力地拖拽着,三人一看,忙上前帮忙。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船拖入海中,张基上船分别拉上三人,熟练地挥舞着船桨便在波涛中朝东而去。
谢钰拧干裤裙上的水渍,呼吸着咸湿的空气,看着一望无际的东海,那透彻的天空,干净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自是感叹**,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马文彪自小生活在北地,很少坐船,双手抓住两端,有些紧张地随着摆动而摇晃,徐彦直看见,不由就取笑起来:“三哥,没坐过船啊?”
“哪能没坐过呢,以前都是在河里,江里,谁见过这大的水,哈哈!”
徐彦直从怀中掏出丝帕道:“来,拿着!”
“要这干嘛?”马文彪奇怪道。
“一会吐完擦嘴啊。”徐彦直满脸笑意地说道。
听见对方嘲笑自己,马文彪笑道:“不必啦,怎会吐呢!”
“那咱门就等着瞧!”徐彦直看看谢钰哈哈笑道。
果然不出所料,这二丈长的小船又晃悠了小半个时辰,马文彪只感觉肚子里很不舒服,股股酸气直往上冒,开始还能强忍,在摇摇晃晃了一会,终于把头伸出船外,大吐特吐起来,直看的徐彦直掩鼻大笑。
正在马文彪吐完舒服地躺在船舱时,张基望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