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万走出来的时候,老爹陈百万忽然扔给他一张纸。
“这是村里的刘鼠叫我帮忙写的!”
陈千万这才想起当初他吩咐刘鼠去打探周边环境之事。
“我看看!”他拿过纸张,仔细地观看上面的内容。
“对了!村里的余粮已经不多了,要不是上次的大李村村长被我所慑,拉了一仓粮食过来,桃源村的人早就饿得半死了!”陈百万说道。
陈千万看着他,脸上明显带着不信之色。
“好吧!其实这都是曹钟的功劳!”陈百万不得不交代陈千万不在的这两个月,村庄里发生的事情。
听了老爹的话,陈千万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他收起手中的纸张,推开门走了出去。
寒风瑟瑟。
一株大树下,不断地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娇喝声。
一个披着脏乱头发,年纪不过八九岁的女孩正抓着一把制作粗糙的木剑用力地挥舞着。
她的人很是瘦弱,脸上透露着营养不良导致的苍白色。
一阵寒风吹来,她单薄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但似是想起了什么,下一刻又紧紧地抓住手中的木剑狠狠地对着前方劈去。
“啪!”
粗糙的木剑断成两截。
女孩愣了愣,深色的眸子中,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下。
一只手忽然将她身前的断剑捡了起来。
女孩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她连忙用手擦去泪水,抬头一看。
下一刻,心中便是犹如鹿撞,跳个不停。
是村长!
女孩有种掩面奔逃的冲动。
“你想练剑?”村长的声音如同春风,女孩感觉自己四周的寒风都不那么可怕了。
“嗯!”她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女孩正要说出来,脸上忽地一红,又低下头,支吾着不出声。
村长噗地笑了笑,将木剑随手扔到了一旁。
女孩心中狠狠地纠紧。
他不赞同我练剑么?也是,女孩子练武本就没什么出息,练了好久,也练不出效果来!但是,她还是想练剑啊,只有强大了才能做她一直想做的事!
女孩倔强地抬起头,她要告诉村长,她一定要练剑。
只是的,当她看到村长一脸和煦的笑容之后,脑中顿时变得一片空白,想要说什么都忘了。
陈千万一连叫了几声,女孩都没有回过神来,正自疑惑之时,却发现女孩身躯晃了一下,随后直直地往后方倒去。
他连忙把她扶了起来,伸手在额上一摸,皱眉道:“生病了!”
说着将女孩背起,往村子走去。
两辆平板车从远处的小道上缓缓而来。
李忠看到陈千万,连忙大步追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千万村长!真是好久不见!上次你被那关山贼子抓上山,老李我好几个夜晚都睡不好觉,这都是忧心忧出来的啊!”
李忠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然而陈千万却并没有理会,径直地往村里走去。
“千万村长!千万村长——”他连连叫道。
陈千万终于停下脚步,“你们村里应该有大夫吧?”
“有!有!”
李忠连忙应声,带着陈千万往大李村方向走去。而两车粮食自然是拉进了桃源村中。
木屋。
郑晃和以往那般,望着墙上挂着的铁胎弓出神。
忽然他似有所感,望向窗外。过了片刻,他脸上露出惊疑不定之色,猛地趴到了地上,以耳贴着地面在,仔细地倾听。
不好!
他的脸色忽然剧变,一把抓下铁胎弓,冲出门外。
“陈千万呢!”
郑晃砰地一声推开了陈千万的家门。
如此粗鲁的动作让屋内的陈百万心中有些不满,但看到郑晃脸上焦急的脸色后,不满的情绪瞬间压了下去。
“他出去了!怎么了?”
郑晃凝重地道:“集合全村的人吧!现在正有一支军队往这里而来!”
陈百万瞬间冲了出去,一嗓子一嗓子地吼。
但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村中的人有些甚至还是村外耕作,根本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等村中人大部分聚集一起的时候,已是超过了一刻钟了。
“快!快集合!别收拾东西了!快点!”陈百万在催促着,但一直沉默的郑晃却忽然叹了一声,道:“晚了!”
陈百万脸色顿时大变。
铁甲肃杀。寒冷刺骨的风在南北域交界处尽情的肆虐、破败的甲胄,冰冻的尸身,任何滚烫的东西落在这里都会在一夜间成为一块活灵活现的冰雕。
一个战士颤抖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昨夜遭遇的突袭让他们整个队伍上千人尽皆覆灭,而他却是其中唯一的一位幸运儿。
然而,这幸运儿还未来得及庆幸,一道刀光已然顺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整个切了下来。
寒风瑟瑟。
持刀的战士一身赤甲,深色的眸子一如这冰天雪地中的寒风一般刺骨。
在其身后,数千名身上染血的战士如同沉默在风中一般,无声却汹涌。
赤甲战士舔了舔刀上的热血,策动身下全身包裹着厚实甲胄的战马,缓缓往不远处的一座小镇行去。
直到军队踏进了镇里,小镇的镇长才得到消息,随后颤颤巍巍地带着村中所有高层迎了上去,同时,还叫人去各家各户将一些粮食酒水搬了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已经是小镇为了过冬费尽心思准备的食物,但小镇的高层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