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大连山多流匪,我们过来也是希望能互相有个照应!”发髻男笑道,不过目光却始终看向陈千万。他心思细腻,看出了这里的人对陈千万都十分的敬畏,对于陈千万这里也看重了许多。
和发髻男一起的其他人也一一上前和陈千万打招呼。
陈千万笑着应对。
同是天涯沦落人。
陈千万这边大多是妇女,而发髻男那边的人却几乎都是男子,这一来二去的就熟络了不少。而陈千万也知道了发髻男等人的名字。
发髻男姓曹,名钟,而黑炭头,是他的外甥,叫赵同!
等到诸人渐渐散去,发髻男曹钟对陈千万说道:“不知道陈村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曹叔,你可别折煞我了,什么村长,叫我千万就行了!”陈千万忙道。
曹钟摇了摇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要是叫你千万,你想想其他人会有什么想法?就算他们没有,那以后来了外人呢?他们会有什么想法!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还好,要是知道我只是个外人,那么对我的印象就会变差,同时,对你的威望也会减弱!”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这称呼一定得应下!”
“那好吧!”陈千万苦笑道。
这里毕竟不是游戏,有些东西还是需要注意的。
“至于打算嘛?我想等我伤好了就会带他们在附近这一带找个好地,好好经营!不图其他,就图能够安心生活就行了!”
陈千万忽然看到曹钟向他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问道:“曹叔为何这样看我?”
曹钟微微一笑,也不点破,而是道:“如今大元名存实亡,战乱遍布每一寸土地。不说深山老林猛兽遍地,就说那些四处流窜、为非作歹的土匪强盗就足以让你们尸骨无存!而在外面,若是不小心牵扯进一场战争之中,小小的村庄,顷刻间灰飞烟灭!”
“天下不安,何以能安家?”
陈千万心中一震,目光灼灼地看着曹钟。
这番言语岂是一般乡野农夫能说得出的?
曹钟继续道:“我看你说话之时,颇有一种成事在胸的样子,再则,以你如今不过十一二的年纪,就能聚众立村,足以看出一些不凡之处!”
“不凡之人,又岂会甘愿一生平庸?”说完,眼中再度露出先前那种似笑非笑之色。
陈千万心思被看破,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不过好歹也是两世为人,所以只是轻咳一下,就掩饰过去了。
“曹叔这般称赞我可就有些过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不对暂且另说。不过我打算找个地方好好经营,这确实不是假的?”
这下曹钟有些想不通了,问道:“能够替我解惑一下么?”
陈千万苦笑了一下。
什么都可以解释,唯独这个不能解释,毕竟这可是牵扯到《圣城》系统的。
看到陈千万的神色,曹钟也不好再问,只是说道:“是我多心了!”
“曹叔,你不要多想,只是因为这事情关乎到我自身的一些隐秘,所以不方便透露!”说着,陈千万想起了什么,问道:“曹叔,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原本是打算带着赵同去投奔一个老友的,谁知道被卡在了境外!这里如此,其他一些入境的道路想必也是这样,而大连山延绵数百里,山上又环境恶劣,猛兽成灾,想要另辟蹊跷进入境内,那是难如登天啊!”
“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呆上一阵子,看看能不能联系到我那个老友,让他安排一下!”
“你那个老友想必官职很大吧?”陈千万好奇道。
“呵呵,这你倒是想多了,我那老友只是个少仕而已!”
“少仕?”
“大元分文武官职,武官有伍长、副尉、校尉、都尉、郎将、中郎将、少将、中将、大将军;文官有少仕、中仕、上仕、大仕、侍郎、中侍郎、大侍郎、少傅、太傅。”
“原来这就是大元的官职等阶!”陈千万叹道。
“呵呵,说到这个官职等阶,在前朝的时候,那个才复杂。比如文官因分工不同,所带的官职称谓也不同。比如那太医院,有院使、院判、御医、史目;然后又有什么兵部、礼部啊,等等,光是记就得记一大堆,后来元祖大帝大笔一挥,就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称谓全给统一化了!”
陈千万看着说得兴起的曹钟,不禁好奇起其身份来。
“曹叔,你原来是什么官职?”
曹钟身躯一颤,目中竟是流露出一丝厉芒。
“管他什么官职,都是过去了!现在只考虑未来事!”曹钟很好地掩饰自己变化的神情,笑道:“没遇到你们之前我还在考虑去哪暂住一段时间,现在好了,遇见了你们,不知道陈村长方不方便收留一下我们这些老爷们?”
陈千万笑道:“肯定要收的!曹叔就不要见外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曹钟便告辞离去。
陈千万靠在石壁上,回想起之前的谈话来,目中不由得露出沉思之色。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曹钟可能是官宦人家出身,但刚才提及其官职时,对方的表现却似乎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官宦人家出身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接下来的几天,陈千万都是躺在干草编制的席子上养伤。
妇女们虽然战斗不行,但是生活上却颇有一手,这席子就是几个妇女弄的,而男人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