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虽然十分中意这门长期合作的生意,但他的脸上却平淡如水,在李福看来,朱恩泽就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就算朱恩泽识字,也不了解毛皮生意。
朱恩泽是不了解宋代的毛皮生意,但有丰富生活经验的他至少可以根据龙门山镇毛皮的收购价格,推算出这些商家的大概利润不会少于一倍。
比如现在龙门山镇鹿皮的收购价是一贯,狼皮是收购价格是五百文,野猪皮的收购价格是八百文,朱恩泽也不心黑,直接把平均收购价格直接加百分五十。
“李掌柜,既然是长期合作,我要求在平均收购价格上加一半。”
“不行,不行,这太高了,小弟我要亏本的,最多加一层。”
朱恩泽那里想和李福在这里唧唧歪歪,自己生病的妹妹还在家里等着呢!
“李掌柜,这可是长期合作,如果按照我说的价格,里面的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如果你们把这些毛皮贩卖到南方,那获利更是不菲,所以价格不少,如果李掌柜认为这笔生意可做,那就这么定了,如果李掌柜不愿意做这笔长期生意,朱某立即拿起毛皮走人。”
“恩泽兄啊!真没有利润啊,加两层吧,这是我的底线了。”
朱恩泽懒得和李福磨嘴皮子,谈生意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他直接把柜台展开的毛皮卷起来,就准备走人。
这下李福傻眼了,在他的印象中不是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吗?怎么这朱恩泽完全不按规则出牌。
“李掌柜,你是不想做这笔长期的生意吧!那朱某再去找一家愿意做这笔生意的店。”
朱恩泽还没有走出店门,就被李福叫住了:
“恩泽兄,恩泽兄稍安勿躁,你我兄弟这么有缘,小弟凭着亏血本也要接下你的这笔生意,谁叫咱们是兄弟呢!”
这李福也是才出道的雏儿,生意的经验并不丰富,朱恩泽一招以进为退就把这笔生意谈成了,当然李福也是觉得这笔生意自己还是有五层的利润,才答应了朱恩泽提高五层收购价格的要求。
结局是皆大欢喜的,十八张各种毛皮卖了十五贯钱,两只活锦鸡朱恩泽没有卖,他要带回去给妹妹补补身子。至于山民也有好处,他们可以换到自己极为短缺的粮食和食盐,就连麻贵也有一些跑腿费。
收了银钱的朱恩泽立即去马市花了十贯钱买了一匹健壮的西南马。西南马是一种小型山地马品种,产于中国西南地区,分布于四川、云南、贵州等省。性情灵敏而温驯,善于爬山,适于山地驮运,为高原山地的重要运输工具。
朱恩泽穿越到南宋,可不是来吃苦耐劳的,而是来享受古代生活的,而朱恩泽想要发家致富,这经商就是一个必要的手段。再说金国隔三差五地到南宋境内来闹腾一番,朱恩泽也需要一支武装力量护卫自己的安全啊!这没有钱可不成。
等朱恩泽再次从龙门山镇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有马一族了,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棉布儒衫,蜿蜒盘旋的山区,西南马依然可以稳健前行,可朱恩泽只能看不能骑,因为他不会骑马。
张财主的青瓦大院就在朱恩泽回家的大路边,已经有钱的朱恩泽先来到张财主家门口,准备把自己欠的三百文给还了。
“咦,这不是朱狗蛋吗?今天到穿得人模狗样,啧啧,居然还是穿的儒衫,你是读书人吗?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张家的大小姐张碧霞和朱恩泽差不多大,但这丫头傲娇腹黑得很,不光看不起朱恩泽,还老是想方设法作弄朱恩泽,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和朱恩泽前世有仇。
“张家小姐,你是不是想说小子是猪鼻孔插大葱——装什么像,小生可能要你让你失望了,小生打算参加科举,将来东华门唱名那是一定,说不定状元也是手到擒来。”
“吹吧,就你这样的癞蛤蟆还想东华门唱名,那是白日做梦,有那功夫,不如去多砍几担柴……哦,你还差我家三百文呢!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就不收你的利息了。”
“咳咳……碧啊!是朱家小子来还钱了吗?”张财主咳着嗽出现了。
“是呢!我免了癞蛤蟆的利息。”
张财主长得不咋的,可是他的闺女张碧霞却非常漂亮,张财主更是把这丫头宠溺到了无以为加的地步,但凡这丫头要求的,张财主从来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
“你这丫头……就当老爷我发一次善心好了……咦,朱家小子你怎么有马了?”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张碧霞只看到朱恩泽的衣着变化,而张财主却看到了朱恩泽身后的健马,张财主一看就看出这是一匹才三岁的西南挽马,市场价值不少于十贯钱。
这就让张财主想不通了,朱恩泽今天上午还是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怎么转眼之间就有钱买马了,如果朱恩泽是偷抢来的马匹,他不可能这样大摇大摆。
“张员外,小生今天下午做了一笔小生意,赚了一点钱,就买了一匹劣马,不必挂齿。”
宋朝员外郎成为一种闲职,不再与科举相关,而渐渐和财富联系在了一起,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郎官职来做,故富豪皆称员外。
朱恩泽这么一说,就把张财主的继续问话给堵死了,经商的人最忌讳别人去探听他的商业秘密,张财主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年轻人有上进心就好,就好……”
朱恩泽不想和张财主磨叽,连忙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