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在折叠铲拍下来的瞬间身子一弓来了个懒驴打滚,从刘达岔开的双腿间溜到他的背后,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肥臀上,巨大的反弹力差点让我崴了脚,刘达本来就重心向前,被我这么一踹顿时失去了平衡,一头磕在黄金管道上,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折叠铲也扎进了管道中。
我突然感到后背奇痒,伸手向后一摸,一条软绵绵的小虫被我抓在手心里,等我拿到面前一看,竟然是一条如同蚂蝗样的长虫。
这东西又粗又短,跟成人的大拇指差不多大小,整体呈半透明状,体表有层淡淡的金粉。
这东西质地如硅胶一样软绵绵的,两头各有一个小小的吸盘,仔细一瞧,吸盘中似乎还有一根如同发丝一样的软管,我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心惊胆战地一把将其甩开,从地上快速爬了起来,使劲抖了抖身子,生怕还有一些趴在身上。
“哎哟****,怎么这么疼?”就在此时,刘达捂着额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哎?你腿上怎么有那么多虫子?”刘达讶异地问道。
我跺着脚拍打着腿上的虫子道:“别废话了,你腿上也有,快拍下去,别被咬了,这东西有毒!”
他看了自己腿上一样,赶紧学着我的样子快速拍打裤管,我见黄金管道表面的虫子越来越多,再也顾不得其它,招呼着刘达就顺着坑壁爬了上去。
确认了身上已经完全没了安全隐患后我这才安心了许多,一看坑洞,表面已经覆盖了满满一层虫子,还有一些不断地在向上叠加,这时我注意到,刘达插在黄金管道上的折叠铲已经倒在一边,只剩下半根手柄,铲头却已经消失不见了,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
“太恶心了,那些都是什么啊?”兰兰捂着嘴差点没吐出来,脸色很是难看。
“等下告诉你,当务之急要把它们灭掉。”我边说边向邵世铨招手道:“过来啊,躲那么远干什么?”
邵世铨有些后怕地看着刘达,我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说道:“没事,等下给你解释。”
他知道我是不会害他的,有了我的保证,他走到我身边问道:“锋……锋哥,啥事?”
“把我包拿过来,快。”
我警戒地看着坑洞中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那些虫子若是在光滑的物体上爬行,那速度可是非常惊人的,它们那强有力的吸盘就是最好的爬行工具,可这坑壁上全是土,失去了行动优势的它们虽然爬行缓慢,但也架不住数量众多,一旦让它们爬上来,那将是非常大的威胁。
邵世铨见我确实脱不开身,连忙找到我的背包,按我的吩咐找出两个黑色玻璃瓶和一包鼓鼓的密封袋递给我。
我递给刘达密封袋道:“你把这些雄黄粉均匀地撒下去。”
说完,我拧开两个瓶子,一股浓重的尿骚味顿时散发出来。
“我去,这什么玩意儿,怎么一股尿骚味?”余爱婷捏着鼻子离我远了些。
“就是尿,这可是好东西,好不容易搞到手的。”我嘿嘿一笑,“不满八岁的童子尿,专去鬼魅邪祟。”
说着,我对着坑内使劲甩着,童子尿一下去,顿时骚气冲天,坑洞里的虫子如同被浇了滚油一般蜷缩翻滚,而此时刘达已经将雄黄粉凌空撒下,凡是被沾到的虫子一个个瞬间皮开肉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滩黄水。
其实在这之前我对这两样东西还持有怀疑态度,在经历了梅岭帝王陵和荆门的明显陵地宫事件后,我想起了奶奶所讲的往事,于是乎这次出行专门准备了一些以便应急,也好验证一下故事的真伪,如今看到那些虫子瞬间消弭于无形,瞬间松了口气。
刘达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些虫子痛苦挣扎,随口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像蚂蝗?”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确切的答案,“这就是蚂蝗,与生活在水中的蚂蝗不同,这些属于旱蚂蝗,旱蚂蝗性情凶猛暴戾,见物就吸,不同于水蚂蝗的是,水蚂蝗吸血,旱蚂蝗吸精气,在吸食的同时会从吸盘中的软管中分泌出致幻的毒液,这种毒液虽不致死,但能让当事人感觉不到痛感,而且还能激发出很重的戾气,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不是自残了就是杀人了,精气被吸食一空,中医认为人的健康都由精气神的状态来自行调节,没了精气的人到头来难逃一死。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了,这种旱蚂蝗别名叫尸蛆,多生活在气候较为潮湿之地,而且喜欢寄生在尸体的骨筒中,常年处于睡眠状态,一旦有了人气的接近,就会从睡眠中醒来,很是邪恶。”
“刚遇到一头尸熊,现在又来一堆尸蛆,看来这里铁定有古墓了。”刘达分析道。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出了让大家都有些毛骨悚然的话,“或许,我们就在古墓里。”
无论是从地理方位上还是从长时间黑暗来看,这里都很符合地下世界的环境相符合,唯一让我们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周围这片林海,这些树怎么会长在地下世界中,没有光照也能存活?而且从这树冠的高度来看,如果真生长在古墓中,这个古墓该有多大啊,想想都觉得有些骇人。
我见邵世铨对刘达似乎很是戒备,知道他刚才被刘达异常的举动给吓坏了,为了化解他心中的芥蒂,我用头灯照着刘达的后背帮他检查身体,刘达也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