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有病乱投医,李兄也是被我害的。”
“你的确对待二哥很是关照,也不怪夫人想歪。”
“你可知,我最初动心的人是谁?!”丘泽先生突然转过身,看向李墨晗,让她心口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了然亲王,然而丘泽先生没说名字,只是继续说,“他的身份,他的性格,都不能够跟我在一起,所以我连努力都放弃了。结果呢,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瞧上了一个根本跟他不合适的人,他那么拼,将不可能变为可能。我呢,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想找一个长得还算不错,性格也不错的人陪着我!结果这种人我能控制,母亲也能轻易威胁。”
她的心里一阵不舒服,总觉得,丘泽先生找李诉柯,只是觉得李诉柯长得不错,很好控制,留在身边当玩伴的,亏得哥哥还那么尊敬他。
“他娶妻生子也挺好的,不用被我这样的怪人缠着,而且,如果我去管了,母亲就会更加怀疑,说不定……会暗中使什么绊子。”丘泽先生又说。
“既然保护不了他,为什么要招惹他?”
“可他靠我得到了前程,还能有一份很好的亲事,这不是很好吗?还有就是,母亲这次并不是帮他一人说亲,所以……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那你呢?”
“我?”
“孤老终身吗?”
“谁会在意我呢……”
“如果你真的想,对方也动心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为什么不试试看?”
“多可笑……未国国师是龙阳之癖……”
李墨晗双手环胸,往靠近暖炉的地方走了走,回答:“如果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莫要小瞧了我二哥的韧性。不过,如果你真的准备一辈子都做个孤家老人,不如就一直维持下去。”
两个人正说着,若茜县主已经回来了,不由分说地拉着李墨晗往外走:“走,我们去看看夫人新买的布,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花色,夫人要送给我!”
她走时,特意回头看了丘泽先生,看到他依旧在往窗外看,终究是再没说什么。
今年过年,李家难得算是团聚,李诉柯终于有地方过年了,惠姐儿也可以回门,李墨晗今年不用去参加大典,就是偶尔出去同窗家里拜年,再去秦家问候一下就行了。
洛氏则是被张氏请去了简家聊天,说是简家过年时热闹,一块去看看。
实则,是让洛氏看看来往的闺女,有没有瞧上的,给李诉柯说亲。
这件事情李诉柯也知道一些,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说,等待安排。
李墨晗看着着急,却无能为力,她是闺女,不能帮忙参合大哥的婚事,上次是寻秦政,帮忙说了三姐的婚事,如今是李诉柯,她又能寻谁呢?太皇太后吗?
可是李诉柯以后是要跟着简家办事的,这种事情,还是张氏寻找,更为稳妥。
以至于,李墨晗只能跑到洛氏那边叮嘱:“母亲,二哥的婚事,也当慎重才是,若真是找了一个家室好的,相貌好的,娶回来就是娶了一尊大佛来,不一定能伺候你这个婆婆,说不定还会给您脸色看,您还不能说什么。若是寻了一个不够贤惠的,会叨扰二哥一辈子。若是寻了一个太差的,反而会拖二哥的后腿。”
洛氏一听就犯了难,反复思考,最后问:“那该怎么办?”
“所以您带我跟着去啊!我帮您选!”
洛氏当即笑出声来,用手拧了李墨晗的大腿。
李墨晗如今也是国子监女学的学生,带去简家拜年也不显得过分,反而挺给洛氏长脸的,洛氏逢人就夸自己的儿子跟闺女,笑得跟朵花似的。
如今李诉柯是丘泽先生身边的红人,李家其他几个也极为出息,李墨晗又是若茜县主的好闺蜜,以至于,好些夫人也愿意跟洛氏聊天了,导致洛氏身边还挺热闹的。
李墨晗却是在观察周围的这些闺女,接着衡量家室,瞧中了几个,回去就去问柳衣,了不了解这个小姐,人怎么样,亲戚有没有特别极品的,这些都是衡量的标准。
确认过了,她再去找洛氏商量,惠姐儿回门那天一听,就开始拧李墨晗的耳朵:“你小小年纪的,怎么不想想练字,看,想着这些东西,你还未出阁呢,知不知道?”
“哎哟,三姐,你松开,你的亲事都是我帮着说的!哪点不好了?”
“哦……也是。”惠姐儿赶紧松开了李墨晗,然后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问:“瞧上哪家的小姐了?”
“内常侍大人家的长嫡女。”李墨晗撅着嘴回答,从一边的果盘里取出一堆干果来,放在了惠姐儿的面前,让她给自己剥,算是她欺负自己的补偿。
惠姐儿也没有孕妇的娇气,真的哄妹妹,开始给李墨晗剥东西吃,同时继续追问:“为什么瞧上这个了?”
“别看内常侍的官职比父亲还低些,但是家庭背景,也是个书香世家,其几个兄弟都在朝中做官,可以互相扶持,做官都极为清正。还有就是,就算是亲戚,也没有特别混账不靠谱的,家中晚辈也算是出息,其中有两个嫡子也在的同窗。这位小姐是家中长女,自小就跟在母亲身边学习管家,又有照顾弟弟妹妹的经验,应该能够撑事。最重要的是,长得还不错,比二哥小两岁。”
李墨晗一说,惠姐儿也觉得不错,偷偷问李墨晗:“二哥相中了吗?”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