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不由得一怔,也没来得及准备,匆匆跑去了洛氏的屋子,那边,惠姐儿也风风火火地来了,跟洛氏打听起来:“娘,老祖宗怎么了?”
“听说是前几日知道了澜哥儿的事,觉得澜哥儿不懂规矩,丢了孝亲王府的脸面,将他关禁闭了。昨日将澜哥儿叫出来问话,澜哥儿不但不承认错误,还跟祖母顶撞,完全不知悔改,将祖母气病了。”
惠姐儿听了,登时就火了:“你说这澜表哥,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张罗着给他说亲,说了几家他都嫌弃,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好高骛远,让人讨厌!做错了事,他还有理了不成?!”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老人家如今怎么样了,毕竟年纪大了,急火攻心事情不小。”
惠姐儿立即应了,牵着李墨晗就往外面走。
李墨晗临走的时候,还在提醒:“娘,别忘了去学堂通知二哥哥。”
“对,差点把这个忘记了。”洛氏当即拍了拍脑门。
他们到达孝亲王府的时候,那里正人多呢,好些人来看望孝亲王妃。
李墨晗不由得一怔,随后叹气,这孝亲王府的后人真是不稳妥,孝亲王妃病重的原因并不体面,应该将事情瞒下来才是,不然传出去,只会让外人都知道,澜哥儿不孝,顶撞长辈,还将长辈气病了。
听闻,澜哥儿最近正在议亲,这回怕是更难了。
很快,她又转念一想,如果这件事情,是大舅母甄氏传出去的,那就合理多了。
澜哥儿亲自跑去丘泽那里说亲,就是不相信甄氏,甄氏会寒心也不奇怪。
加上前阵子,甄氏帮澜哥儿寻了几门亲事,澜哥儿都不满意,让甄氏大为苦恼。
日积月累下来的怨念,最后打破坚守堡垒的重锤一击,让甄氏想要破罐子破摔,干脆让澜哥儿寻不到好亲事,就可以了。
到最后,别人也怪不了甄氏什么,她的确尽力了,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最后澜哥儿他们有多不景气,也都是澜哥儿自己闹的。
如今看来,甄氏已经不愿意再全心全意地对待澜哥儿了,孝亲王妃被澜哥儿气病了,日后会不会继续维护,这也说不准了。
日后,澜哥儿跟诺姐儿这前大舅母留下的两个孩子,处境如何,还真不好说。
李墨晗看得明白,却没有半点同情,只是牵着惠姐儿的手,站在门口,等待看望孝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