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眼神淡漠,连绵不断的虚影几乎连成一条弧线,朝任我行突进。擂台下各个江湖好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轻功速度,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令狐冲更是眉头紧皱,仿佛又想到了那天黑木崖大战的场景,当时东方不败也是凭借着这样的速度,将四人联手全部击溃,没想到如今在中原之外,竟又碰到这样的武功。
任我行暴喝一声,左脚在地面一踏,青砖巨石所砌成的擂台在这一跺之下爆裂粉碎,身周半丈之内,密密麻麻的碎石被震上半空。然后他身子一个旋转,身周劲气爆发,催动碎石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擂台下围观众人首先遭受池鱼之殃,狂暴激射的碎石宛若出膛炮弹势不可挡,有人持刀想要将碎石砍落,却被震的血气上涌浑身巨震,修为稍弱的直接被轰得重伤。这样密集的攒射,让卓远身形微微一滞,无数虚影顿时被碎石洞穿消散,露出了卓远的真身。
任我行狞笑一声,一掌朝卓远当头罩下,劲气笼罩下卓远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这个任我行,内力未免有点恐怖啊,以卓远大成的神照经功力,也不敢硬接他随手的一掌,也不知道他吸了多少高手的内力。卓远眼中有奇异光芒闪过,手中普通的青钢长剑注满了炽热的神照内力,变得坚不可摧。长剑一转,将气劲节点刺破,雄浑的掌劲顿时化作气流,若狂风拂面带得卓远衣衫猎猎作响,然后消逝无踪。
这一交手看的台下众人目瞪口呆,无论是卓远的神速还是任我行狂霸的内力,都超出了各人的常规认识,而且卓远之后的一剑更是化腐朽为神奇,竟然能悄无声息地将这样霸道的掌劲击溃。这是什么剑法?邀月高高在上地端坐着,眼中有异彩闪过,冷冷吐声道:“独孤九剑。”
掌势被破,卓远神速又起,瞬息之间长剑已经递到任我行胸前。任我行反掌击出,又拔剑相迎,只是近战之下又如何能挡得住卓远的剑法,三招两式之间便被迫得险象环生。若非任我行内力雄浑,举手投足之间有莫大的威力,让卓远不敢轻易硬接,恐怕此时便已经落败。
卓远身形闪烁,围着任我行飘忽不定。台下众人早已远远退离,不敢近处观战,此时只见台上任我行呼喝不断,霸道的掌劲朝四周轰击。只是他气势虽然强劲,但场面却不容乐观,三丈之内,密密麻麻全都是剑影几乎将他完全包围,众人已经完全看不到卓远的身影了,只能看到一柄长剑闪烁,纵横来去。
身形转换间,卓远眼睛一眯,心中杀意泛起:今日就算是赢得了回天令,莫非任我行等人就会乖乖离去?只怕去药师谷路上,免不了被群起围杀堵截,到时候有凌霜华在身边需要保护,难免束手束脚。主意既定,卓远招式更显凌厉,四道明亮的剑光气刃从四面激射而至,任我行紧守门户,一掌一剑防得滴水不漏。其头顶高处,卓远的身形凭空而现,长剑注满内息仿若燃烧着明亮的火焰,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亮光,若流星一般震撼人心。却是这一剑太迅猛,长剑划过的时候,空气被瞬间燃烧殆尽,其后音爆声轰然响起。
任我行根本不急反应,只是身子微微一仰,刚抬头便看到一道光芒落下,然后全身一震,一股巨力传来,不由自主被带倒在地。巨响过后,擂台上一下静止,只见任我行被长剑贯穿胸口从上到下钉在地面上,卓远双膝微屈,持剑小喘了口气,刚想拔剑而退,却发现一股莫名的吸力从剑刃上传来,眼神微微一凝,便看到任我行眼中的疯狂。手掌不顾卓远长剑上弥漫的气劲,紧紧地将剑身握住,吸星大法全力运使,任我行狂躁大喊:“死啊啊啊啊。”
卓远只觉全身内力控制不住地往外泄去,一时之间双手也被定在剑上无法松开。心下冷哼一声:“找死!”神照功全力运转,温煦的内力狂暴起来,化作炽热剑气灌注到青钢长剑之中,这一下连长剑都无法承受,剑身温度迅速升高,然后变得通体赤红,任我行一声惨叫,双手被烫的血肉模糊,狂暴的内力灌注下,长剑轰然爆开,若碎片一般四射。
擂台下,令狐冲、向问天等人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住手,便跃上了擂台。向问天的漆黑软鞭,令狐冲的金蛇镖同时向卓远逼来。卓远脚尖一点,化作一道流影远远地避了开来,然后在擂台边站定,瞥了一眼手中剑身炸裂残留下来的剑柄,随手将其扔开,然后默默地调息内力,刚才那一下中了吸星大法又全力爆发,让卓远也是面色苍白,此时手脚有些发软,只是强撑着没有让人知晓。
任我行更是凄惨,胸口被捅个对穿,炸裂的剑身让伤口更显骇然,双掌被割裂烧焦,便是体内的经脉也被卓远炽热的剑气所伤,涨痛欲裂。此时半躺在地,被向问天抱住止血,虽然不能动弹,却止不住狂叫道:“杀了他,令狐冲,给我杀了他…啊啊啊..”
令狐冲一提金蛇剑,起身看向卓远,怒声道:“阁下出手未免太过毒辣了吧。”卓远轻哼:“哦?跟魔教前教主对战,居然嫌我毒辣,不知死在任教主手中之人会作何感想。”令狐冲一下窒住,尚未再开口,怜星宫主已到场中,清冷道:“此战卓远胜,还请各位下台吧。”
卓远一甩衣袍,转身而去,脚尖一点已经安安稳稳地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向问天半抱着任我行,急急忙忙就在不远处就地疗伤,只是任我行伤势沉重,全凭一股狂霸的意志支撑着,此时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