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被鳌拜神力镇压,只觉得全身骨骼哀鸣,膝盖骨首先粉碎,一开口便有鲜血从嘴里漫出,视线模糊,只能发出微弱**。
小皇帝吓得惊叫:“不要杀他!”鳌拜手上微一用力,韦小宝便连额头的青筋仿佛也要被逆冲的血液涨裂,他狞声道:“还请皇上下旨捉拿太后!”
皇帝还要推搪,鳌拜大喝道:“来人,拿玉玺!”话音刚落,便有小太监取了玉玺,颤抖着恭敬奉上,鳌拜盯着小皇帝,将玉玺塞入他手里一字一顿道:“请皇上下旨。”
小皇帝心中惊惧,颤抖着手,将玉玺盖在一张空白的圣旨上。这一下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手一松便瘫坐在椅子上。
鳌拜这才松手放开韦小宝,一把抓过圣旨,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去。这些年来,鳌拜横行霸道,但宫中尚有两位太后武艺超凡,便是鳌拜也心存顾及,不敢太过放肆,再加上先皇的心腹太监海大富,鳌拜虽然自负,但也知若三人联手,自己有性命之忧。
鳌拜执掌京师兵马,但无缘无故却也不能对太后出手,而太后一直深居宫中,寻常难以找到把柄,没想到今次居然有如此天赐良机,如今海大富已经疯了,太后也要被擒拿,从今以后皇宫中再也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了。想到此处,鳌拜不由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笑声中,数十位大臣也躬身告退,独留小皇帝瘫坐在椅子上与韦小宝相对。小皇帝原本还雄心勃勃地想要找机会铲除鳌拜,只是没想到尚未动手,自己的依靠已经先被除去了。他看着韦小宝血流满面,软软地瘫在地上,不由发出了几道凄凉的笑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拾好心情,道:“传御医!”
片刻之后,总算有人将韦小宝抬回尚膳监,放在了床上,御医诊治过后,前去向皇帝禀报道:“这位桂公公,全身骨骼大半断裂,尤其是膝盖骨完全粉碎,而且体内血气逆行,经脉破碎,虽然能保得住性命,但后半生只怕是只能躺在床上了。”
皇帝怔然,沉默片刻,道:“派人好好照料,不得有一丝一毫怠慢。”“是”自有人恭敬应下。待所有人都告退离去,皇帝坐在空荡荡的御书房内,自语道:“小桂子,朕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朕要你陪着,看着朕是怎么打倒鳌拜的…”
李秋水早就听到了风声,心中也有所准备,便在鳌拜到来之前飘然离去。鳌拜带着大队兵马,胡乱搜查了两位太后的寝宫,虽然找不到人但也不太在意。以两位太后的武功,区区皇宫自然是拦不住的,不过鳌拜也只是想把她们赶走罢了。
却说三日后傍晚,卓远带着舒靖容路过一座都城,但见大街上鞭炮声震天,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卓远略一打听,却被告知是本地提督之子生日,众街坊都在为他庆生。
刚说着话,便见一个穿着造型奇异的公子哥披头散发,戴着一顶西洋帽,在众人的环绕下向前走去,跟卓远答话的路人也连忙挤了过去。卓远略有好奇,左右无事便随着人流一起跟去,却见这公子身旁跟着一个小厮,怀中揣着大叠银票,逢人道贺便有打赏递上。银票数额巨大,每张竟有上百近千两,卓远啧啧称奇,便是舒靖容也冷冷的吐出三个字:“败家子。”
人流一直涌到一座青楼门口,在声声道贺中,有一个满面污秽,衣衫破烂的老乞丐,一手拄着一根竹棒,一手捧着一口破碗挡在了前面。他看着那年轻公子道:“我家破人亡、贫病老弱、无亲无故、妻离子散、无比凄惨,大爷打赏点赏钱吧。”
那公子微怔,旁人刚要将这叫花赶跑,却听一声:“打赏!”他身后小厮马上将数千两银票塞给了那个乞丐。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公子竟然说:“他这个月在这里的吃喝嫖赌,我全包了。”
卓远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熟悉,而且,刚才那个乞丐也让人很在意,好像普普通通完全不会武功,又好像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只是能给卓远这样的感受,无论如何也不是常人吧。卓远低语道:“没想到丐帮还有如此高手。”
“他是高手?”舒靖容看不出那乞丐的深浅,只是卓远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卓远一笑,道:“有趣,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虽然是青楼,但舒靖容却浑不在意,便跟着卓远走了进去,她一身红衣惹眼无比,幸亏今晚的风头都在那公子身上了,一时倒也无人注意。
青楼内,竟有戏班在搭台唱戏,才进了大厅,舒靖容忽然定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着大堂中间的位置,那里有两个人正端坐着看戏。卓远察觉到她的异常,停下脚步轻声问道:“怎么了?”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发现那里竟然坐着一个高手,绝顶高手!舒靖容咬牙道:“赵无极!”
卓远道:“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他顿了顿,道:“我会替你报仇的。”舒靖容神情冰冷,却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被卓远拉着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观察。
赵无极仿佛有所察觉,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大厅内人来人往,并无什么异常。他身边的人问道:“怎么了?”赵无极道:“不,没有什么。”那人道:“赵先生,现在京城传来消息,说有一个叫赵无极的人勾搭太后,**后宫,那人不会是你吧?”赵无极苦笑道:“王爷明鉴,在下这几日可都在此作陪,无论如何也来不及往返京师。想必是同名同姓之人。”
与赵无极交谈的竟然是一位王爷,此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