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卓远便雇了一些人手前去收敛尸体,帮婠婠处理好‘后事’,略作祭拜后,一行人终于又准备出发了。
忙完这些杂事便已经过了晌午,这一耽搁,赶路的时间就有些紧张了。若婠婠乘坐马车,行速便会大大减缓,这样下去英雄大会恐怕都要迟到了。
郭靖看了看天色,眼中有一丝焦虑。卓远见了,开口道:“不如我们轻骑骑行,料想尚来的及。”郭靖有一丝迟疑:“婠婠姑娘…”
卓远‘哈’的一笑:“婠儿如今既然做了我的侍女,自然要听我吩咐,为我作考虑。咱们这一行人出行,哪有让侍女乘坐马车,让我或者郭大侠来驱车的道理。婠儿,你说是么?”
婠婠一副乖巧的模样,柔声道:“婠儿全凭公子吩咐。”“这…”郭靖和杨过都没有想到,只过了一个晚上,这两人竟然都已经进入了状态,公子和丫鬟的身份,两人都做得理所当然。
卓远伸手搂住婠婠柔软的腰肢,身子一动便已经跨上了马匹,一手扶着身前绝色佳人的芊腰,一手拉着缰绳,转头道:“郭大侠,咱们这便出发吧。”
郭靖虽然觉得略有怪异,但也点头应‘好’,跟杨过一起共乘一骑驱马奔行。
婠婠乖巧地伏在卓远胸口,抬着头,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卓远,眼中满是情意。卓远手臂环过她的腰肢,手掌不经意间恰好放在她丹田处,软玉在怀,却犹保持着三分警惕。婠婠似毫无所觉,只是轻轻地换了个姿势,身子坐直,臻首靠在卓远肩头,仿佛受不了快马奔行,她微微喘息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全呵在卓远的脖子上。
‘这妖女,故意挑逗我…’卓远心里一荡,马上振作精神,手臂将她紧紧揽住,让她几乎不能动弹,嘴巴凑到她耳边呵气道:“不要乱动。”
婠婠小手紧紧抓着卓远胸前的衣襟,果然一动不动,乖巧无比。只是俏脸上出现了一丝晕红,眼中暗含秋波,诱人无比地轻声喃喃道:“公子…”
卓远感觉自己快把持不住了,婠妖女太会演戏,太会勾人,只是所作所为又好像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让人难以主动回应,真是教人恨的牙痒痒。
这一日,四人终于来到了终南山脚下。紧赶慢赶,终于在宴会开始前到达了。山道陡峭,奔马难行,郭靖和卓远便将马匹寄存在山下的小镇中,施展轻功飞掠上山。
早有道童在重阳宫前迎接众位江湖侠客,卓远递过请柬,便被将引到了一处大厅。这大厅也不知以前是作何用途,四面八方甚是宽敞,此时正好用作聚会,场中摆满了筵席。
毕竟王重阳刚死不久,大厅内的装扮以白色为基调,筵上所供的饭菜多为素食,不过酒水倒是不缺。此时筵席上人声鼎沸,来自三山五岳的英雄豪客,高谈阔论,互相吹捧,将全真教肃穆的装扮气氛冲淡不少。
坐在筵席上的大多都是江湖上颇有影响力的人物,如武当、峨眉、昆仑等正派高手。卓远迈入大厅,略一扫视,便看到华山派的众人,岳不群、宁中则俱都在场,却不见令狐冲的身影,想必是当日被卓远一剑斩伤,至今尚未修养好身体。
华山派旁边一席坐着峨眉派的人,峨眉派全是些女弟子,莺莺燕燕颇为养眼。上首坐着一位老尼,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几乎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老尼姑旁边挨着的是一位面若娇花,清丽无伦的女子,若一朵清新的荷花,引得不少少侠都偷偷的关注。这两人便是峨眉的灭绝师太和周芷若了。
卓远跟郭靖一进大厅,便将在场大多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自然不是他们有何魅力,只是婠婠的美貌太过耀眼,无论到哪里都会自然而然地成为焦点。婠婠好似有些害怕,小手抓着卓远的衣袖,躲在卓远身侧。
在一片或火热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中,全真教马钰和丘处机一起迎了上来。
郭靖虽为王重阳的关门弟子,算是丘处机等人的小师弟,但一身武功却高过众位师兄不少。不过郭靖小时候曾得马钰代师授艺,因此见了对方很是恭敬,当即躬身参拜。双方见过礼后,情绪都略显激动,好一会儿郭靖才想起了卓远,略带歉意地说:“这位小兄弟乃是剑宗的卓远,是师弟我在路上遇见的。”
丘处机和马钰面面相觑,也不记得有邀请过什么剑宗,莫非是中原武林不知名的小门小派,只是哪个门派敢起这么狂妄的名字?丘处机作了一礼,道:“请恕贫道孤陋寡闻,不知剑宗是哪里的门派?”
卓远从容地解释道:“在下师门前身乃是华山派剑宗,不久前才决定另立门户,如今便叫做剑宗了。”他自信一笑,道:“剑宗门下卓远,受师命前来拜会。”
马钰记得华山剑宗的请柬可是递给风清扬的,他忙行了一礼道:“阁下的师父可是昔日的华山剑圣风清扬风老先生?”卓远还礼道:“正是家师。”
风清扬年纪不比全真七子大多少,但却是跟王重阳平辈论交,这样一来,卓远的辈分自然跟全真七子等同。他们虽然不曾见过卓远出手,但也曾听闻其与裘千仞的拦江之战,知道他尽得风清扬独孤九剑的传承,因此言谈之间多有尊敬,将卓远跟郭靖安排在同一席位入座。
此次英雄大会,有像岳不群和灭绝师太一样带着门下弟子一起来的,也有像卓远这般孤身一人的。席位安排自然因此而异,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