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不仅什么都没捞到,还赔了我许多钱进去!”
陆九九和迷耳回到了氤氲楼,陆九九还在不住地抱怨。
迷耳说,“你什么时候也那么小气了?不就是点钱吗?再赚就有了。”
陆九九表示不服,“你赚一个看看?这些钱都是我前段日子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结果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迷耳不懂陆九九一下子所有辛苦攒下的钱都没有了的心情,嘻嘻哈哈笑着,“我的小九九,怎么变个守财奴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你。”
陆九九说,“谁要你喜欢了?”
她生着气,不想再理迷耳了,天色还早,也不好去楼上休息,只好跑去看重病了躺在床上的楚然。
楚然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来看他照顾他的,只有那小小的土地神,这回陆九九来了,他有些激动,躺在床上,手都在抖。
陆九九以为他又犯病了,要去喊土地神,楚然说,“别去,我就是好久不见你,有些激动。这段日子,你都做什么去了?氤氲楼里,怎么都见不着你。”
“唉,别说了,邻居家那个大眼睛小孩儿被他父母害死了,我帮他报仇,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楚然说,“你怎么做什么事都想着要捞好处呢?”他又问,“那孩子死了?前次扫雪的时候,还遇到过他。”
“是啊,本来可以不死的,是他父母…”陆九九说不下去了,因为她见楚然脸上有些悲戚的表情,她以为他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来,“你怎么了?”
“没什么,一个那么漂亮的孩子死了,觉得可惜。”楚然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坐起来掀开被子,要给陆九九泡杯茶。
陆九九看他已经能走了,觉得很欣慰,“那土地神做的活,还算不错啊。”
楚然一听她这话就觉得好笑,“什么不错?这段日子,我只见过他三回,是那香樟树恢复得快,我也就恢复得快。”
“什么?可是他说了,要帮我照顾好你的…”陆九九不解,要去外面找那土地神算账,楚然拉住她,“算了,当初也是香樟树不对在先,那土地神做的也不算错,你别去找他麻烦。”
陆九九一想楚然说的也对,而且她也不想出去看见迷耳,就在桌子边坐下了,接过他递来的茶,说,“好吧,那我就不去找他了,我也不想看见他,烦心。”
楚然问,“那土地神怎么惹你了?因为我的事儿?”
“不是他,是迷耳,见着他就烦。”陆九九拿着茶杯趴在桌子上,“真是讨厌啊这只臭狐狸,一点都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楚然笑,“他是狐狸,你是人,试想,狐狸怎么会知道人的心思呢?”
“是呢!我看他的心思,全在如何迷惑女人身上去了!”陆九九愤愤道,说完觉得好像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真是!我真是…”
楚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气些什么,也自觉帮不到她,只好坐在边上,拿着茶慢慢地喝。
陆九九拍完桌子后,自己也喝了一大口茶,呼出一口气,“楚然,我有时候觉得那只臭狐狸,真的很讨厌!就说这次吧,我就是想把那女人的命拿了,他偏不让我去。你说他装什么圣人啊?!他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善人,凭什么不让我拿那女人的命?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楚然听了也不回答,只微微笑着,“哪有你想要别人的命,就能拿别人的命的道理,你要是真的做到了,岂不是成神了?”
陆九九再倒一杯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我做得不对咯?”
楚然点头,“你想的确实不对,还好迷耳阻止你做了,要不然,你不是故意杀人吗?”
陆九九叹了口气,手撑头,“这世上的事情,怎么这么烦啊?!那人不好,我拿了她的命来养我的桃子,总比她白白浪费好吧?”
“兴许人家不觉得浪费。”楚然说,他给陆九九续上茶,“九九,我一直记得你是收鬼的,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成了索命的。”
“唉…”陆九九叹气,“我也记得的。”
她站起身来,“算了,不让拿就不让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白白亏了许多钱。”
楚然要开口说话,陆九九让他闭嘴,“可别跟我说什么钱是身外之物的话,那钱是我辛苦攒起来的,不是花你的,你当然不心疼!”
楚然笑说,“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楚然拉她到窗前看,外头夜有些深了,一汪圆月,带着点剥离的血红色,悬在半天空中。
“看到这血月没?我想,有个人要来看我了。”
“谁?”
“我的原配妻子。”楚然关上了窗,咳嗽起来,“外头风大,吹多了不好,我关上了,你也走进来些吧。”
陆九九跟着他走到了里头,他说,“我的原配妻子,虽然和我不是自由恋爱,但是我们婚后感情也颇好,她为我生了几个孩子,还因为生孩子,得了重病,我参军不久后,她就去世了。我知道她对我有怨言,不仅仅因为我后来娶了几个姨太太,还因为我抛下孩子和她就走了。”
陆九九听得云里雾里,“你要我帮的忙,和你原配妻子有关?”
“是,她叫漪红,我估计再过几天她就来了,她身前有血亏的病,你帮我做点阿胶糕给她,可以吗?”
“阿胶糕?”陆九九把眉头蹙了起来,“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