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漠忽然一愣,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茫然。
揽月又瞥了瞥顾漠手中的绣盘,道:“这鸳鸯不过是个样图,二太太亲自绣的已经给了胥东医师。”
说罢,揽月头也不回地拎着木箱走了。
顾漠瞬间失神,脑袋恍然间成了一片空白,连心,也是在刹那间变成了空的。待他意识过来,已经不见揽月的影子,顾漠的心中慢慢涌起了一种令人恐惧的感觉——仿佛他将要永远失去一样至珍的宝贝一样。
那感觉几乎要将他淹没。
这时候玉瑾端着一壶新沏的茶水进了屋子。
玉瑾低着头行礼:“二公子好。”
顾漠没出声,静静看着玉瑾小心翼翼地端着茶壶放到桌上,然后突然开口质问她,语气凌厉:“之前宛颜去徧州找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玉瑾背对着顾漠。她明显背脊一僵,然后缓缓直起腰来转身看着顾漠,笑容勉强地答道:“二公子,奴婢给你传过了信交待了此事,你没有收到吗?”
顾漠冷哼:“我养的信鸽从未出过一丝差池,到了你这儿怎么就有了问题?玉瑾,这事我回头跟你算账。”
玉瑾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她顿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看着顾漠面色凝重地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