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法哪里像师父亲传!”香罗瞪了她一眼。“你的手法反倒像我,就连一些不必要的小动作都很像,师父教你的时候一定很生气吧,一定说你为了姿势优美乱改下针角度很容易出事吧!”
沈素眠:“……”
她就说啊,上辈子给宫里的小宫女治病时,就有过一针不对,对方伤病变重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原来是上梁就歪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香罗皱着眉头,看了沈素眠一眼。“你说师父没来得及教你药理,这回我信了。”
“啊?”沈素眠没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刚刚你们那么被算计,你都没发现,我就知道药理方面你可能真是一窍不通。”
“刚刚谁被算计了?”沈素眠脸色一变。
“你说呢?”香罗白了她一眼。“你想想,那手串原本可是戴在你家姐姐的手腕上的,进献给了大皇子侧妃,那位侧妃娘娘有了身孕,若是出现了一些不好可怎么办?这件事总要有替罪羊的,你们沈家就是最大的替罪羊。”
“我不懂。”沈素眠不解。“那手串被放了下胎药?可是侧妃娘娘滑胎了如果真是手串之过,那也只能说是有人在娘娘面前挑唆着娘娘索要红珊瑚手串啊,我们事前不知娘娘怀有身孕。”
“问题是。”香罗慢吞吞的。“那手串上却放的不是下胎药,相反的,上面浸了一层保胎药,来掩盖住了那手串上其他东西的味道。”
沈素眠对药理没有什么实践的经验,可是却有理论的知识,只香罗一句话,她瞬间懂了,脸色都变了。
“那手串,泡了赤艳蛇血?”
“是的。”香罗点了点头。“所以,你想想,此丑事一出,大皇子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查这手串是谁挑唆着侧妃要的?恐怕第一时间就是把被戴了绿帽子的火发到你们沈家的身上,你们沈家怎么申辩?
一旦说出了真相,也就代表你们沈家知晓了大皇子被人戴了绿帽子的事儿,一样的与他结仇,听说大皇子此人残暴无情,为人心胸狭窄,他肯放过沈家吗?”
当然不肯!
沈素眠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素珏的手串被人泡了赤艳蛇的血,那是一种南疆的奇蛇,它的血被称为世间第一.淫.药,无色无味,只此血闻起来对人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一旦与南疆产的蝉蚕香合到一起,却成了天下最烈的春,药,无论男女,嗅到之后皆是有神智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并且在药性结束后并不会虚脱无力,反而精力充沛。
只是,事后定会大病一场,到时是死是活却是看各人的造化了。
这种药沈素眠只是在前世师父教她时她背过这段药经,却从未曾见过闻过,不识也是自然。
沈素眠想到这里,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看不顺眼南侧妃,想要陷害,可是,这毒都是自南疆来的,而之前,听了惠亦成说过,梅清雨的手串给过南槐玉,可是,沈素珏的手串不曾给出去啊!
心里带着几分疑惑,沈素眠越想越不对,站起来急着往外走,被香罗一把拉住。
“去哪里?”
“不知道!”沈素眠干脆的回答。“可总不能这么坐着,我在想要不要去告诉那南侧妃。”
这样一劳永逸了,虽然南侧妃挺讨厌的,可是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这种算计真让人无法忍受,沈素眠觉得这样的算计太恶心了。
“你难道要跑到南侧妃面前说你被算记了你那手串被泡了蛇血?算了。”香罗好笑。“她会信你才怪!即使信了,她也会觉得是你想与她交好才会想出如此计策,那女人哪里也不像是个会接受别人好心的。”
那可是南家的庶女,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谁又知道?
沈素眠停下脚步,可是脸上焦急之色却浓了起来。
“你放心吧,即使有算计,也要到今晚才行。”香罗看沈素眠太急切了,只好安慰她。
“我闻到那手串上的味道就去了那南侧妃的院子,打听出每天晚上时那南侧妃才会让房里燃上一些蝉蚕香,因她是南疆人,有了身孕后份外想念家乡,大皇子才给她此香让她安神的。”
沈素眠点了点头,又有些期待的看向香罗。“那师姐,我们怎么办?”
“查清楚这件事的另一个倒霉鬼是谁,然后再定下别的计划。”
“好!”沈素眠点头。“我已经派了人去看看这寺里留宿的男客都有谁,很快就有回音的。”
“我知道了。”香罗点了点头,又看着沈素眠摇头。“你这手段可不行,别说其他了,恐怕在沈府里,你都能被人算计成渣渣。”
沈素眠点了点头,她自是知道自己事的,论起阴谋诡计心计算计,她完全不行,即使重生回来,即使有上一世的经验,想让她这个什么心计都没有的人变成颗七窍玲珑心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她想要改变自己,可是不知道怎么改才好,她想变强,她想变得聪明,她想变得勇敢坚强成为沈家所有人的依靠。
这是她上辈子欠沈家人的,所以她必须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