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只想快些把话说完,一刻都不想再多待,便又道,“我知道你悄悄让宫里的太医和尹先生把我给你的药丸分解了,并且这一段时日,你服用的都是他们给你制成的药丸。眼下这样求我,也不过是他们给你制成的药丸不够了,而将来,也不会有太医来看你,尹先生也不会过府来,你心中慌张,才这般求我。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因为你腹中之子就算生下来,也不可能是个儿子。更重要的是,他就算生下来,也活不了。”
凌遥将她制作药丸的玄机说给齐氏听了,最后总结道,“所以说,你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你以为我很好骗吗?可惜了啊,你的背叛会让你尝到苦果的。”
凌遥的话彻底让齐氏陷入了疯狂,自从有孕,她最为重视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如今竟然说这个孩子不但不是儿子,而且生下来了也活不了,这一下悲愤交加,怒气上头,也顾不得之前那样哀求凌遥了,直接就开口大声咒骂凌遥,说她心狠手辣,见死不救,说凌遥这样狠毒,日后肯定也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凌遥压根不耐烦听齐氏的这些咒骂,她的话已说完了,也不管齐氏如何,转身就往外走,但齐氏怒从胆边生,一下子对凌遥恨之入骨,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爬起来就冲着凌遥撞了过来,口中还叫嚣着要弄死凌遥,跟凌遥同归于尽。
罗成和铁卫俱在,岂能让齐氏得逞?须臾之间,已有三四个人抬脚去踹齐氏,齐氏被踹得再次倒地,这一回,罗成和铁卫都没有收着力道,直接就发力去踹的,齐氏挨了这么几脚,直接就昏死过去了。
但除了扑过去的樱桃,也没有人管她们,罗成和铁卫们直接跟着凌遥和冉英泰出了秀水阁,自有京兆尹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拦在秀水阁外头,圈禁齐氏,是元熙帝下的旨意,齐氏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出秀水阁了。
凌遥从秀水阁出来,直接就去了回真堂。
这一回,她也懒得再进回真堂去看凌鼎的那副嘴脸了,便也不进内室,只在外头隔着紧闭的门在外头与凌鼎说话。
她也不称呼凌鼎为父王了,直接开口就称呼凌鼎为明王爷:“我是来告诉王爷,凌齐氏已经自尽了。王爷放心,我已吩咐人将她的尸首火化。只不过,她是罪人,她的骨灰是不可能再运回云南祖坟了。所以,只能由得人安置了。我是不会管了的。”
凌鼎只觉得自己真是遭了无妄之灾,明明他都没有参与这件事,只不过是知情而已,竟然也跟着被圈禁了,他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处,不过是元熙帝借故打压他把了,凌鼎不甘心就此失败,之前的那些事他也懒得去想,见凌遥还来同自己说话,虽然是隔着门的,但好歹还是来了,他就想请凌遥为他说情。
“遥儿,我好歹也是你的父王,你怎么能对父王如此生分呢?难不成,你把父王对你的好都忘记了吗?”
凌鼎在门里道,“父王也是被你祖母给蒙蔽了啊,你祖母虽然有错,可她好歹也是你的亲祖母啊,虽然皇上处置了她,但是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亲人啊!遥儿,你看在你母妃的份上,替父王向皇上求个情,请皇上从宽处置,父王一定改过自新,再不给你添乱的,也再不会受人蛊惑了啊!”
凌遥站在门边,微微垂眸,半晌后才冷道:“我回府后,王爷对我好,只是因为宁王。宁王殿下当时正如日中天,你想要巴结他,所以才会对我好。如果凌齐氏的计谋得逞,如今的宁王只会是个失宠的皇子,待四皇子上位,凌玥嫁他为妃时,王爷的眼里就只会有四皇子,又哪里会有什么宁王呢?到了那时,只怕这番话,王爷死也不会出口吧?”
“至于说什么你是我的父王,我就更该为你求情的话,更是让我觉得可笑了。我母亲之所以封为侧妃,也不过是因为我得宁王喜爱,你想让宁王高兴罢了。如果我还是那个又脏又臭的随风院庶女,你大概这辈子都不会记得我的。我要是真的被凌珏给杀死了,你还会想起你是我父王的事情吗?”
“你我之间,不过一点血脉。并没有什么父女的情分,自回来之后,我也从没有拿你当做父王看待过。之前称你为父王,也不过是礼貌罢了。如今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我也没必要维持礼貌和客气了。自此之后,你们于我就是陌生人而已。在明王府中,你们只是罪人,并不是我的亲人。”
凌遥将积攒在心中的话说出来之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她本就是穿越而来,对于凌鼎是一丝一毫的父女之情都没有的,而且,她的容貌与凌鼎也不是很相像,她应是更像张氏一些,所以每回看见凌鼎,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对于她而言,凌鼎就是个陌生人。
而对于原主来说,虽然她是凌鼎和张氏的孩子,但她几乎从来没有感受过来自于凌鼎的父爱,这些年里,从小到大,凌鼎也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所以,对于原主来说,凌鼎实际上也算是个陌生人了。
凌遥这样说,也是说出了原主的心声。
凌遥把该说的话说完后,转身就往回真堂外走去,不管凌鼎在后头说什么喊什么,她都没有回头。她心里清楚得很,自今日开始,明王凌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