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决心一死,但是也不愿轻易被杀。心道:“黄泉路上总要拉上个做伴的,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决不能像孬种一样,给源家人丢脸。”这样一来,回房之后便不能安然睡去。闭上眼可见高云的一颦一笑;睁开眼在醉意的作用下,竟酲然亦可见到高云的样子。是那么的面容可人,令人爱惜。
这时袁明日见此已不再痛苦,而是心怀大畅,朦朦胧胧中,与高云手挽手,肩并肩,尽情欢乐,旖旎无限。
他一晚的浑噩快乐,随着一阵阵“喔喔”鸡鸣,清晨的到来而结束。
袁明日起床一开门,便见到了副教主。
副教主笑道:“怎么样图盟主,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袁明日道:“久违的舒坦呢!多谢袁庄主的盛情款待!叨扰一晚,也该走了——”拱了拱手,踏步欲行。
副教主道:“白莲教的耳目像幽灵一样,江湖上无处不在。图盟主在敝庄的事,恐怕他们已经知道了,正在外面盯着呢。白莲教是世人公认的邪教门派,行事见不得光,这白天还好说,可是这一到了晚上……”
袁明日一听这话,顿时对此前的猜测确定了六七分,不禁心中一喜,佯恐道:“啊!那怎么办呢?我可不想死啊!”
副教主拍拍他的肩膀道:“图盟主不必惊慌,我自有办法。随我来——”
袁明日跟着副教主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长廊,来到了后院一间不起眼的厢房。这间厢房不仅从外面看上去不起眼,而且房内陈设亦没什么特别。
他知道这间房子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于是立即警觉起来。
副教主令道:“打开!”
释无谨走到面前的一个博物架前,双手抱住一个摆放在上面的青花瓷瓶,轻轻一转,顿时“嗡嗡”声响,声音沉重。声响过后,一道门赫然出现在了面前,门内一片漆黑。那个博物架已移到了一边。
副教主挥手道:“图盟主请——”
袁明日虽早就料到这房内定有古怪,对此也不意外,但这一点决不可显露出来。佯惊道:“这里……”
副教主笑道:“白莲教只知道您进了敝庄,但若您从这里出去呢?这条密道可以直通大冶县城外,保证他追寻不到。请——”又一挥手。
袁明日心道:“因为我已经死了!”拱手道:“多谢袁庄主!”
释无谨早已准备好了三根火把,当即人手一根,进了密道。
密道为岩石所筑,刚开始空间还算大,岩石筑的也算平整,到后来密道越走越窄,岩石筑的也渐渐凹凸不平。
副教主是主人,自然走在了片面;袁明日是客人,自然走在了中间;释无谨是主仆,自然跟在了后面。
三人在狭长的密道中一字排开。
袁明日道:“没想到贵庄主还有这么一个密道,实在是令人大感意外啊!”
其中所含的冷嘲之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副教主道:“图盟主有所不知,其时生意场上像江湖上一样凶险,说不定那会就性命不保。在下不得不居安思危,为自己修条后路。”
袁明日应道:“不错!没想到却成了图某的后路真是不好意思!”
副教主笑道:“哪里哪里?在下虽置身商界,但自幼习武,亦算是武林中人,你我既是武林同道,那么谁用不是用啊?只要图盟主为在下保守这个秘密就行了!”
袁明日应道:“一定一定!”心道:“就算你杀了我,也照样不行!”
他边行边想:“你们的武功不是我的对手,于是便想用机关来对付我。只要机关一启,是武功再高也无用,可你们当中的两个,总得搭上一个。”当即不动声色地暗运内力,一旦发生突变,立即挥掌劈腿击向前后两人。
副教主师徒也在暗自凝神盘算。
霎时间,空气就像是被凝固一般,没有一个人再说话,三人的脚步声、心跳声、呼吸声和火把的爆裂声,无不清晰入耳。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恶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忽闻来路脚步声响,“噔噔噔”地步伐非常急促。
三人停下脚步,擎着火把,齐向身后瞧去,心里都是异常的紧张。但见黑暗中一点火星由小变大,由弱变强,渐渐靠近,来到近处这才看清,原来是擎着火把的一名庄丁。
袁明日心道:“该动手的时候,总是要动手的。
他反正已经准备一死,尽早来的痛快些,要好于一直高度警惕的滋味。
副教主师徒满腹疑云。
那名庄丁气喘吁吁地道:“老爷老爷,远亲捎信说:之前给您的东西,现在要收回去。”
副教主师徒继续与袁明日前行。
袁明日没想到的是,直到出得密道到达大冶县城外,对方也没有对自己动手,心道:“世间长得相像之人有很多,袁叔一定是认错了人,先前自己脱列伯追杀,就是最好的例子。”心中虽然歉然,但是不便说出。于是发自肺腑的向对方感谢了两句,辞去了。
高云思人心切,出得大都后,一路向西南直奔:白天遇到客店只要不是正赶上下大雨,填饱肚子后带些干粮,立刻就走;而晚上只要不是马跑累了恰好赶上客店,便就地露宿休息。
一个涉世不久千金小姐,武功有不怎么样,经常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