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一听南宫雪这番话语,便知道一定是工程上出什么事情了,相互间看了看对方然后齐声的应道:“督察使大人您请说下官们一定有问必答。”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南宫雪淡淡的说道,“请几位大人看一下桌子上的这份沙子样本,以及这沙袋上标识,几位对这沙袋的标识有印象否?”
话音一落三位大人便都将视线注视在桌子上的这些样品上,怔怔的看了看,随后彭岳疑惑的问道:“这沙袋的上的标识确实是出自工部,从日期上看也是最近采购的,但是这沙子……,恕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经他这一问其他两位大人也有点脑子发懵,有些不太明白南宫雪的意思,一个个怔怔的看着南宫雪静静的等候着南宫雪示下。
南宫雪见他们几位是如此茫然,也不在打哑谜了,直接说道:“是这样,本身工程也快要结束了,这事三位大人也是明白的,可是呢?再这入冬前要收尾的时候,这批沙子出了问题,这桌子上的沙子样本就是我今天早上从工地上拿回来的,而包裹这份沙子的袋子也正是工部这边出的,并且也是写着朝廷专供几个字。可我就不明白了,在我的认购单上明明写着是要水沙,可为何会给这等沙子?在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请几位大人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彭大人一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怔怔的看着身旁的两位大人,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问,于是他顿了顿,思绪了一番,说道,“这样,请诸位大人稍后,我去取一份记录来,上面有详细的购买记录。查一查便可清楚了。”说完彭大人便跟南宫雪这边暂时请了辞就去取记录了。看着他离开后,南宫雪将目光移向另外两位大人身上,睁睁的看着他们俩,然后反问道:“二位大人您们怎么看?”被南宫雪这么一问,这两位大人似乎是想起点什么,然后齐声道:“请督察使大人稍作歇息,我们也去将这批沙子的相关记录给您取来让您查阅。”话音一落,这俩位也一溜烟的暂时离开了。
南宫雪看着他们离去后,南宫雪自言自语道:“都有记录就好,到时候对质一下看你们还有什么说的,贪污吃回扣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就等着坐实吧。”这时站在一旁的黄海江说道:“也许这事情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大人先不要着急的下定论才好。”南宫雪一听,点了点头,应道:“黄大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手里都持着一个本子走了过来,他们将本子放在桌上,然后开始翻阅起来,并找到关于这批沙子的采购情况记录。彭大人手里的这份是采购时对沙子的来源以及采购的途径都很详细的记录在案,他先跟南宫雪说道:“督察使大人您请看,这就是关于这批沙子的记录,从九月十五采购到现在再没有采购记录了,也就是说大人手里的这份就一定是记录上所记录的没错了。但是再我这里收到的时候确实是记录的是水沙没错,而且当时我也是经过仔细的验检才记录在案并收录到工部,再交由赵奢赵大人入库,最后是由苗靖苗大人派发的没错了。可是为何我收的水沙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沙子,那下官就不得而知了,也没法给大人一个交代了。恕下官无能,如果真是要怪罪那下官也就还是之前说的那些,就算有天交由刑部来处理,我依旧还是之前的那番话。”
赵奢一看这番情景,也赶紧翻阅着记录,找到关于九月十五的入库的一些记录后,他先是仔细的查阅了一番,对于自己当时的签字记录没有疑虑后,便跟南宫雪这儿讲述道:“督察使大人您请过目,这是下官九月十五的入库记录,从这儿开始,就是对这批水沙的一个详细的入库记录,这些都是下官一点一点仔细检查后,才允许入库,并且签上了名字,还有这当时搬运这批水沙工人们的名单记录,如果您有任何不相信下官的,也尽管可以去询问这些个工人,他们都能为下官作证。下官可以跟督察使大人发实氖焙蛉肥刀际撬沙不能是这样的沙子。”
“嗯嗯。”南宫雪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应道,“这么看你这边也是记录的是水沙,而且当时搬运的工人也能为此来作证。那就是说是入库后发生的掉包咯?苗靖大人您都看到了?这下可对您不利了。”
站在一旁的苗靖一下有些坐不住了,忙翻起自己当时对此批水沙的一个派发记录,因为现在的形式对他来说极其的不利,他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小官,一个小小的工部料作裤官而已,一旦这个事情是发生在他这个环节上,那他的罪责是可想而知了,对于上有老下有小的他来说是何等的恐惧,这样的一个贪污罪责他是万万承担不起的。所以一想到这里,他便显得十分的恐慌。他极力的希望掉包的环节不是出在他这边。
南宫雪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这几位大人的神情以及他们的动作,希望能找出点端倪出来,好做判断。苗靖的这一系列的表现南宫雪全看在了眼里,心说:“这苗靖的害怕到底是怕自己露馅还是怕牵连?”
终于苗靖找到了当时水沙出库派发的记录,他不禁抬起胳膊轻轻的擦拭额头渗出的汗水,然后仔细的审查了一遍当时自己关于水沙的相关记录,来来回回的审查了三遍确保没错后,便将记录本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