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还不快将兵符交给你舅舅,让他快些出宫去调兵,若是再晚些怕是连宫门都出不去了。”楚钰桓冷下脸说道,心中对楚钰城此番做法有些费解,毕竟兵符这东西甚为重要,他竟然将它交给了久久,简直是儿戏。
“爹,恕久久难从命,七叔叔说过,若是出什么事让久久直接去密林找他的副将,不能让这个兵符经由他人之手,尤其是舅舅!还请爹爹速派久久出宫莫要耽误了时机!”话落便直挺挺地跪到了楚钰桓面前,一脸认真地等待着答复。
楚钰桓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离谱了,七弟怎么会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但是当他转头看到顾云天微变的脸色时,心中却是画起了葫芦。
“久久,你年纪还小,一个人出去太过危险,舅舅向你保证…”
“舅舅你不必再说了,不是久久不信你,只是七叔叔的吩咐久久不能违背,若是你真的担心我,便带兵守好宫门口,莫让敌军闯了进来。”楚寻久立时出言婉拒,七叔叔说过舅舅绝对是个好人,但是就是因为好,更怕他被女人给利用了。
提到了女人,楚寻久不由得想起上次被抓的事情,那个坏人身边的两个女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舅舅这简单的心思打仗还是勉强可以的,但是论跟女人斗,确实还差得远。
没想到最后,两个大人都没有拗得过楚寻久,竟是就那么撒手放他一个人带着令牌出宫了。直到楚寻久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楚钰桓才有些微愣地喃道,“我竟然被那个小子给说动了,真是不可置信。”
顾云天垂首站在一旁不语,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真是当局者迷,姐夫如此心思细腻之人,他算计得了复杂的宫廷斗争,算计得了天下局势的变动,却是在看自己儿子这方面如此走眼。
他记得初见久久之时,和大家的看法是一样的,觉得久久虽是被病痛折磨着,但却是异常地乖巧乐观又好学,没拿他当特殊的孩子看待,但是渐渐地他不得不改变了看法。
久久是酷爱各种马匹的,尤其是宝马良驹,竟然分得相当清楚,记得当时与久久打了个赌,若那孩子能够在三天之内学会骑马,还能够驯服他的坐骑小白,他便会将小白送给那孩子。
结果可想而知,虽然那孩子摔得一身伤,但是他赢了那个赌,顺利地将小白赢到了手中。后来自己由于需要,还得时不时地向他借小白。
再后来,他和七弟都曾教过久久一些兵法,才发现那孩子竟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理解能力也是相当地快,只不过有时却是喜欢在大人面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自从回到了东楚,这孩子便渐渐地显露出本性,若是再过几年,怕是十个楚钰桓都玩不过的。
“云天,你先带人去宫门口守着,待我将这内宫之中的事情交代好,便前去与你会和。”楚钰桓伸手拍了拍顾云天的肩膀,才将陷入沉思的人给唤了回来。
“放心吧姐夫,宫门口那边云天就算赔上了性命都会守住,你这边好生地安排着,尤其是要多派一些人保护好姐姐。”顾云天单膝跪地抱拳起誓着。
“我会的!”话落转身匆匆向着寝殿走去。
另一边楚寻久从皇宫的后门而出,策马便向着郊外的密林而去,脑中却是不断地描绘着刚刚在楚钰桓手中看到的楚京地形图,思索着带兵回来之时的最短路线。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楚寻久的一张小脸儿被吹得似红透的苹果,他心中突然想到了仍然下落不明的沐天赐,不由得又狠踢了马腹一下,痛得小白恨不得将四条腿儿劈成八条来用。
距离皇宫不到一里的界河边,顾云天冷着一张脸看着不远处的大批人马,握缰绳的手越收越紧,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带兵之人竟是原清流和原清鸿。
“派个探子回去呈报皇上,说入侵之敌乃是西原国的军队,带兵领头的是西原当今皇帝原清流。”顾云天冷静地对着身后的副将说道。
“是,属下遵命!”
顾云天轻眯眼眸,心中却是有些不解的,他想到过西原国不会偏安一隅,早晚会搅出一些幺蛾子,但是却没有料到西原皇帝竟是会动兵这么早,而且还赶在他们夺权之时,事情来得蹊跷极了。
须臾,西原的军队便行进到了界河边,与东楚的士兵们呈对立之势,气氛瞬间变得令人窒息,但是却并未见双方有任何行动,只是两军的主将冷面对视不语。
就在众位兵将们以为会他们会一直对视到天亮的时候,一身戎装的原清流淡淡地说道,“顾兄,咱们又见面了,还真是幸会!”
顾云天眉头紧皱,对原清流印象最深的一次应该是十多年前了,那时候的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质子,眸中清澈仿若能直接看到心底,谁会想到那样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傻子,会成长为一代如此铁血的帝王。
“顾兄,怕是早已不记得…”
“不必叫得如此亲切,否则让我东楚皇上误解便不好,顾某乃是东楚将领,而你乃是西原皇帝,称兄道弟之事还是作罢为好。”顾云天冷声说道,然后拔剑出鞘直指原清流。
原清流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真是不可爱啊!本想看在那小妮子的份儿上,放过这顾云天一码,不过看来这人好似并不想领这份儿情面呢!
“也好
呢!
“也好,顾将军何不归顺我西原国,待到这天下平定统一后,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