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墨惊得嘴唇微张,低头轻抚下自己的大肚子,原是等着自己将孩子生下后再动手,还真是“仁慈”呢,谁说她的孩子是恶魂,这不就在保护她呢。
当晚
趁着夜色,在杏儿泪眼的目送下,楚钰城和顾水墨从密道离开了。
“小丫头,人都已经走远了,还看?你是千里眼吗?”原清流手捧着一袋瓜子,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儿还不忘了拿杏儿打趣。
“都怪你!杏儿炒的瓜子,不给你吃!”
话音刚落,杏儿夺过原清流手中的瓜子气哼哼地转身离开。
原清流眸中波光闪动,垂首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果然是小墨儿培养出来的小丫头,冷静的时候似个小大人儿,幼稚犯轴的时候还真是不那么可爱呢!
“小丫头等等,别抢爷的瓜子!”
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前方身影越跑越快。 另一边
楚钰城两人用了半个时辰便走到了密道的尽头,但问题也随之而来。这密道的出口竟是在两人头顶上方四米左右的位置,他们唯一能够借用的便是从上方沿着墙壁垂下的绳子。
“阿城,你先上去,再将我拉上去就可以了。”顾水墨狠狠地拉了下绳子,发现绳子非常结实,眼中露出了笑意。
“不行,墨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知道你现在有多重吗?我怕你根本拽不住这绳子。”喋喋不休诉说着自己的担心,楚钰城没有看到顾水墨越来越青的脸,直到感觉到双颊传来阵阵痛意,才发现自家媳妇不对劲。
“楚钰城!你是不是嫌弃我胖了、丑了!”顾水墨一边说着一边抻着楚钰城的脸。
咦?他刚刚有说什么错话吗?好像都是关心的话,应该没有错!
“墨儿,我抱着你上去,你的双手一定要搂紧我的脖子。”
顾水墨瞬间愣住,他抱着她要怎能去抓绳子,她在心中设想了好几种姿势,结果都被自己给否定了。
“搂紧我的脖子!”
再顾水墨吃惊的目光下,楚钰城单手将她给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抓着绳子缓慢地向上卷了起来,同时脚踏着墙壁坐助力。
看着他额角绷紧的青筋和手心渗出的血迹,顾水墨红了眼眶,这家伙,知道她有多重还敢这样抱她,还以为她是五岁的孩子吗?
“墨儿你是不是难受了?在忍一忍,马上就要成功了。”不知何时,楚钰城竟是低下了头。
顾水墨忙搂紧他的脖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这辈子怎么就如此走运,这就是她找的丈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挡在她前面,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紧抱着她不松手。
“墨儿,到顶了,你试试看能不能将这圆盖给打开。”
顾水墨伸手拍了拍薄铁制的圆盖,瞬间抖落了不少灰尘,两人忙侧脸躲开。待灰尘落得差不多后,再伸手拍了几次,果见边缘出现缝隙,遂将全身的力气集于掌心,全力地拍了过去,“哐啷”一声,圆盖被打飞了出去。
楚钰城用尽全力将顾水墨举了上去,待她安全了,他才爬了出来。
“阿城,你的手…”顾水墨想伸手去碰,却又缩了回来。布满老茧的掌心被勒出了道道血痕,有两道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血,样子着实是骇人。
“只是看着吓人,不是很疼,别怕。”说着还想用手去摸她的发顶。
顾水墨忙拽住他的手腕,从衣裙上扯下了两条锦布,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起来。
垂首看了眼如此认真的顾水墨,楚钰城嘴角扬起了大大的弧度,他其实很想告诉她,这点小伤跟战场上他受过的伤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话刚到嘴边,生生地停住了,这点儿小伤丫头就担心成这样,要是…
楚钰城抬首四望,周围除了草地便是绿树,心下瞬间明白过来,“墨儿,这儿应该是通往郊外要路过的那片密林,难怪原清流让我们晚上走,白天打这儿过的人着实是不少。”
“那他也很厉害,竟然能在人烟复杂的地方挖了这么个出口。”
“墨儿,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会不会爱上原清流?”楚钰城轻声问道,若是以前他觉得原清流是带着目的来爱墨儿的,那么这次他真的有些疑惑了。
“阿城,爱情哪有那么多如果,对的时间遇上了你,不管你是不是对的人,我都会飞蛾扑火的,你逃不掉。”话落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满满的都是爱意和依赖。
顾水墨本想自己走,但是楚钰城以天黑道路不平为由,在她百般抗议之下将她打横抱起,后来实在是拗不过他,顾水墨也只好听之任之,然后没有骨气地在他怀中睡着了。
楚钰城抱着顾水墨走了很远,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看到了那和尚所说的福缘庙。
“施主,看来你还是想明白了,真是最好不过了。”那老和尚好似有顺风耳一般,楚钰城抱着人刚走到庙门口,他便手持佛珠走了出来。
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有人说话,顾水墨也没有睁开眼,蔫蔫地赖在楚钰城的怀中继续装睡。
楚钰城只是冲着老和尚轻点了下头,然后抬首观察起福缘庙的环境来,这一看之下不由得紧皱起双眉,这破庙怕是几百年没人光顾了吧,到处都是破烂的瓦罐儿和断香残炉。
“望渡大师,你不会是想让我夫人在这儿养胎生子吧?”
“此言差矣,老衲只是说在这儿等你们,并未说我们会留在这儿。”老僧淡笑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