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丛一路跟随着杜锦邕来到了禁军统领府,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书案前等待发落,眼睛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阴鸷的男人,据说他是杜家的养子,却从未依靠家族的荫蔽,凭借着自身的一股狠劲儿,从一名小小的禁军守备兵一路爬到了禁军统领的位置。
杜锦邕勾起食指在书案上轻点着,面无表情得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半个时辰过去了,方才慢慢地起身走到方丛面前道:“这么长时间了,方公公可曾缓过气来,尿湿的裤子也快干了吧。”
方丛的老脸羞得通红,但为了自己的老命着想,仍是不住地点头称是,哪里还有太监总管那种颐指气使的架势,杜锦邕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听闻皇上最近常犯头病,本官从民间寻了些好方子,已配好几服药,烦劳方公公代为熬药呈给皇上服用,不知这个要求是否强人所难?”杜锦邕将抽屉中的两大包药材拿到了方丛面前。
方丛两眼一黑,险些晕厥过去,这杜锦邕着实是不要脸,这哪里是要他帮忙,这明明是让他去给皇上下毒啊!若是有朝一日被发现了,那首当处死的便是他方丛!
“怎么方公公为难了?要不然本官自己来也行,这就派人送方公公…”杜锦邕咬着牙阴沉沉地说道。
“不,奴才定为杜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点儿小事奴才定能完成的,请大人放心。”方丛抢劫般地从杜锦邕手中夺过两包药材,抬袖试了试额间的汗,弯身垂首道:“不知杜大人是否还有其他的吩咐,若是没有奴才就此告辞了。”
杜锦邕挥了挥手示意方丛退下,但见他行至门口又补了一句,“方公公切莫做阳奉阴违之事,你的一举一动自会有人向本官报告,晓得了吗?”
“遵命!”
“报…”一名禁军匆匆跑进房内与方丛擦肩而过,俯首在杜锦邕耳边报告着,原本就狰狞的笑容显得越发地诡异,方丛赶忙逃也似得跑出了房间。
“统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处置他,是不是…”这名禁军在颈间比了一个杀的动作。
“不,本官想到了一种好玩的玩法。”话落杜锦邕打开了暗格,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蓝色雕凤小瓷瓶,冷笑着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然后扔给了手下道:“这里共九粒,每日三粒,三天后便是大罗神仙也治愈不了他。”
“遵命9有一事,属下并未找到那小王妃的尸首。”
“料那八岁女娃也难逃一死,派出去的人都叫回吧!”杜锦邕道。
禁军下人房中,一浑身是伤的男子双目紧闭地躺在床榻上,面色乌青唇色黑紫,四肢不断地抽搐着,显然已经是毒快入脏腑之状。这时房门被推开,手持瓷瓶的禁军缓步走了进来,蹲身道:“七王爷,我也是奉命行事,无论将来你会怎么,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杜锦邕吧!”话落将瓶中的药丸倒出了三粒,塞到了楚钰城的嘴里。
如是的做法,三日后方才罢休!
而此时的顾府已是翻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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