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站,有两个人下车,把我带一转个儿,加上花相容可能在后边把我象个陀螺一样的加力扭,我就转了过去。
花相容是南方小女人,和我个头差不多。
我就和她对面相拥而立,彼此的鼻息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
我就扭身子,避开和她正面接触,她用手制止。
又走了一段,她大概翘起脚来,在我耳边说,“我生日小,周两岁,今年满打满算才二十六岁呢……”
她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在我摆脱她嘴纯的空隙中,她用手扳动着我,我转过身去。
她把手伸向我。这时,正好车停了,我不顾一切地冲下车去。
我是打车回家的,回到家里,拼命地冲洗了自己。
洗完,刚刚擦完,门铃就响了。
我一惊,谁呢?有楼门的钥匙,直接来到我家门前呢,其实,这个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来人有楼门和我家门的钥匙,但我当时蒙了,尤其是从门镜里往外看一眼,更蒙了:花相容!
她来了!别吱声别吱声别吱声,她以为我不在屋。
我从公交车上逃下来不假,拦出租车走了不假,但我不一定就回家吧?
一个男孩子说不上到哪儿玩去呢。况且,我也没有打开屋里的大灯,只打开了浴室的灯了。
我只在浴室里活动,就没有开屋里的灯,在外边看,黑咕隆咚,看不出有人来。
花相容在外边又按了两下门铃,我还不吱声。
心里想,没动静,你该走了吧?
突然,我说突然,有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
坏了,我几乎是眼前一黑,倪亚说,“你快藏起来!她进屋看你不在,自然就走了!她实际上就是找你来的!”
“我,我藏哪儿呀我?我象你呢,说出现就出现,说藏起来就藏起来?”
必须立即决定,门都“咔”的一声响了,跟着,人就进来了!
我慌不择路,学倪亚,一头钻到窗帘里。
门开了,花相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