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宗,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先去应付下!”梁氏示意秦耀宗先离开,秦耀宗也知道事情重要性,立刻起身朝外走去,在走过依依的时候还冷哼一声,似乎对她颇为不满。
“依儿,这件事祖母也不会偏颇于谁,究竟怎么回事你就说说吧!”梁氏的话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场的都是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梁氏这是无形间就定下了依依的罪名?
再说了如果是真的不怀疑,大抵是不会动她的人吧?
“祖母,我倒是想先问问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的丫头呢?”依依平静地站在房间中央,直直地看向梁氏,眸光中满是决绝,丝毫不曾退让。
“依依,这个丫头不肯承认自己毒害了高姨娘,为了你的声誉,还是尽快打杀了比较好!”梁氏似乎对于依依的反应非常不满,在她看来,这些时日她已经对依依很不错了,顿时有些不悦地说道:“当初高姨娘让飞阳去对付你,也是因为七丫头的事,如今人都死了……”
“祖母,七妹妹的事与我何干?”依依将目光转移到在一旁哭得眼睛肿得和桃子一般的秦兰兰身上,冷冷地说道:“我倒是很同情五妹妹,兄弟姐妹都死了,如今唯一的姨娘也死了,今后五妹妹该如何自处?”
“大姐姐,我知道姨娘对不住你,还请大姐姐原谅!”秦兰兰用帕子遮住脸,从椅子上直接滑了下来,跪倒在地上低声哭泣道:“如今姨娘已经死了,大姐姐若是还不能解气,大抵是拿了我的命去吧!”
说罢,人便猛地向旁边的桌子撞去,千钧一发的瞬间,红儿一把抱住了秦兰兰,两个人因为惯力直接撞倒了一旁的案几,上面的花瓶跌在地上,碎落开来。
“五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梁氏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怒声道:“你这是要让你父亲的寿宴彻底办不成吗?”
看看,老太太现在想的还是人家儿子的寿宴!其实想想也是,一次寿宴不仅能收到不少好东西,还是拉拢官僚的最好机会,秦家当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啊……
依依嘴角牵起一丝讽刺的笑容,淡淡地说道:“是啊,五妹妹,若是今日划伤了脸颊,日后就算是成了嫡次女,怕也是嫁不得好人家的,做戏总归还要护着自己些!”
“大姐姐……”秦兰兰心里惊得七上八下,她没想到秦依依竟然将她心里想的全都说中了,可面上还是一片悲怆的表情,仿佛因为哀伤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
“大姑娘!我们姑娘已经很伤心了,您又何必拿这些话来污蔑我们姑娘,横竖是要逼死我们姑娘吗?”红儿仿佛是看不下去了,突然大声喊道:“若是大姑娘真的容不下我们姑娘,又何必如此,干脆让老夫人打发了我们姑娘到庄子上去好了!”
“云影,给我掌嘴!”依依根本连眼皮都未抬,缓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云影早在依依话音一落的瞬间便已经到了红儿身边,两手甩过去,红儿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迹,牙都飞出了一颗,疼得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就算大姐姐对我有不满怎么能随便打我的丫头!”秦兰兰抱着红儿,哀怨地看着依依说道:“大姐姐有什么不如冲着我来吧!”
“五妹妹,你是太久没有母亲教了么?”依依反倒是微微一笑说道:“你的丫头无故污蔑顶撞主子,难不成我还要听着不成?或者说在这秦府,身为嫡长女的我连惩治一个丫头的权利都没有?”
“大丫头,我听着你那个口气是对我打骂你的丫头有不满了?”梁氏目光阴冷地看向依依,说道:“怎么,你是觉得我罚的不对?”
“祖母这是说的哪里话,在这秦家祖母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愿意罚哪个就罚哪个,依依怎么敢有不满?只不过……”依依看着趴在地上始终一声不吭的玲珑问道:“玲珑,我问你,你可曾害过高姨娘?”
“奴婢没有!”玲珑被打了四十大板,本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可是至始至终一声未吭,也着实让王氏刮目相看,只觉得秦依依身边的人果然都是与众不同。
“祖母,你听到了,我的丫头说没有那自然是没有的,玲珑是当年娘过世时放在我身边的,素来懂事知道轻重,若是有人想要陷害我,自然是从她下手,因为她只会听我的不是吗?”依依不等梁氏开口,突然转向王氏说道:“夫人可还记得,我曾经跟您提过适当给五妹提高一些月银的事?”
“是,这件事妾身也跟老夫人说过。”王氏柔柔地应声,又看向梁氏说道:“老夫人,前不久我跟您提过,五姑娘因为要照顾高姨娘,月银有些捉襟见肘,所以妾身愿意私底下补贴五姑娘一些……”
“我记得,只是这件事和高姨娘的事有什么关系?”梁氏想了想,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当时秦耀宗也在,对于王氏的做法还非常赞赏,认为她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当时自己因为还要顾念罗氏的身份便没有回话,但是王氏愿意用自己的月银贴补秦兰兰也是深得她心。
“高姨娘中的毒是鹤顶红,祖母可知道鹤顶红是多少银子一瓶?”依依的咄咄逼人以至于让人完全忽略了她不在府中却非常清楚高姨娘所中何毒之事,只瞧着她面容平静,冷冷地看了秦兰兰一眼说道:“前不久五妹妹从我手里借出的银子和夫人贴补给她的银子恰巧正好买一瓶鹤顶红还能打赏打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