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通知了家人?”
“嗯,正在赶来的路上。”
宋玉叹了口气,“可惜了,花一般的女子。”
徐盛也叹了一声:“可不是吗……不过,倒有一件奇怪的事。”
“哦,是什么?”宋玉从图纸中抬起头来,如今任何一件事,都极关重要。
“那个叫春红的,入宫一年,是找她的姑姑而来。”
“找姑姑?”
“我也是无意中听其她宫人说道,春红的姑姑,二十几年前入宫为奴,一直没有音讯,家里的老父老母想得厉害,再者,家里也穷,便将孙女春红也送了进来,春红经过打探,终于找到了姑姑,可是她的姑姑不认她……你可知,她的姑姑是谁?”
“谁?”
“就是住在冷宫那位麻姑。”徐盛一想到那人的模样,不免打了一个寒颤,“满脸伤疤的那个宫人,你也见过的。”
“你说什么?是麻姑?”宋玉猛的起身,一头撞在床梁上,“哎哟。”
“靠,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本来就笨,现在更笨。”
宋玉赖得与他贫嘴,将图纸一放就冲了出去。
“喂?你去那里?”徐盛紧紧跟在身后,一步也不敢离开她了,谁知她又突然停下,令二人撞在了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厉声传来,二人不约而同寻声望去,一身玄黑的皇上正大步走来。
徐盛身子一抖,立即跳离宋玉数步远,鼻子还在流血,也顾不上了。
“皇上,我,下官什么也没有做。”
皇上理也没有理她,直接来到宋玉面前,拉起她的手,紧张问道,“撞伤了没有?头还痛不痛?”
徐盛一个白眼,爱伤的人是她好不好,又瞧着小路子与天保捂着嘴大笑,她狠狠瞪二人一眼。
宋玉尴尬,想抽回手,燕榕自是不放,“你怎么来了?”她四下瞟了瞟,那些小太监都不在,估计被燕榕清场了。
“还说?你一声不响的离开,看朕怎么收拾你。”
宋玉满脸通红,“我告诉了小路子。”
小路子立即笑道,“宋大人告诉小奴不行,要告诉皇上才是。”
燕榕冷哼一声,朝身后的人一瞥,“你们在外守着,朕要与宋大人商讨案情。”
说着便将她拉回了屋子,门“咚”的一声关上。
商讨案情,这个借口不错。
“燕榕,我有重大发现……”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吻先落下来。
二人从门口,一直吻到床上,最后他将她抱在腿上坐着,在她耳边磨蹭低喃,“昨日朕一夜未睡。”
“为什么?”
燕榕在她脸上重重一捏,“没良心。”片刻,又深吸一口气,“好了,说你发现了什么?”
宋玉瞪他一眼,刚才她要说,他不准,现在被他引得一阵情动,思想还未归位呢。
“怎么了,不是有事要说吗?”
宋玉自顾瞪他,他呵呵一笑,“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这什么人呀?
她推开他,知他是逗她,在正事面前,他永远比她更清醒,不过,他今日的笑容比昨晚真诚多了,她在他心里造成的阴影也许他己放下。
同时,她心中又是一阵难过,暗忖,如果有一天,他在她面前说出分手一事,不管是真是假,她定会比他更加难过,那种心情,她不敢去想,她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现。
此事,是她不对,伤了他的心,她愧疚而难过的靠在他肩上,“燕榕,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他也说过。
她感到他身子一颤,她觉得不好意思,笑嘻嘻的立即说起了正事。
她将徐盛调查的事告诉了燕榕,燕榕紧抿双唇,“如此说来,这个麻姑当真有疑。”
“我并非怀疑她与失火有关,只是觉得,她应该知道点什么,可是她脾气古怪……你可不知,那夜,她还拿木棍打我。”
“嗯?”燕榕挑眉,“她这么大胆?”
“是。”
“伤在那里?”
“后背痛。”
“嗯,将衣服脱了,朕帮你检查检查。”
宋玉一头黑线,但听他又闷笑两声,她在他肩上打了打,二人又闹了片刻。
“朕己令无衣去调查她的身份了。”
“我本想再去找她,后来又想她肯定不会说实话。”宋玉紧皱着眉头,想起了麻姑那双阴深的眼睛。
“朕让人对她用刑?”
“不行。”宋玉立即阻止道,“无凭无据,现在还只是猜测而己,再说了,若要用刑,也是我提出,不是你,免得你被冠以诟病。”
燕榕听言很感动,她知道为他着想。
他在她唇上一亲,“但是三月之期快到了。”
“这个……让我想想,你知我聪明无双,会有法子。”宋玉狡黠一笑,“怎么,你不高兴?”
燕榕摇摇头,抵着她的额,“朕担心你……”
一时间,宋玉只觉幸福满棚。